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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有所不爲

    張誠此時心情不錯,微笑着搖搖頭,接過信件,剛剛愉悅的心情瞬間糟糕起來。品書網 .又是王公公來的,說是今天午後一定來一趟皇宮。

    他孃的,還沒完了,老子是不是還得去你那,打卡坐班呀!心暗自咒罵,本想趁着感覺不錯,繼續深入研究符籙,看來泡湯了。

    喫過午飯,張誠無奈的換老道的服飾,化了妝,前去皇宮報道了。

    來到皇宮,取出身份玉牌,侍衛驗看完畢,再往裏走碰了老太監出來,見到張誠,王公公一臉笑容迎來:大人來的正好,今天皇帝把土坦的扎布也請來了,看來是要聽他一個說法了。

    張誠點頭,卻沒有說話,沒想到昨天自己還在糾結的事,今天得出個結果了。可是到現在自己還沒下定主意呀!

    跟着王公公來到金鑾殿,只見武大臣分列兩班,金瓜武士側立殿前。

    老太監躬身走到門口,唱喏道:太平天官程章殿外侯旨!龍書案後的天成皇帝開口說道:請!話音落下,衆大臣皆驚!能讓皇帝說——請字的人不多,衆人也僅聽傳言一名道士治好了公主,被封了一個都沒聽說過的官職,背地裏大家還竊笑,這皇帝陛下真能糊弄這個傻道士,今天聽到皇帝在金鑾殿,當着武百官,對他說請字,才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張誠剛走進大殿,又有太監唱喏:土坦大將軍扎布拜見皇!天成皇帝淡然回道:讓他進來吧!

    衆人又是詫異,對待一個天成正在拉攏的土坦部落繼承人,皇帝倒沒捨得用一個請字!

    聲音傳出後,殿外走進一魁梧大漢,年紀在30左右歲,古銅色的面龐,兩腮烏黑的短鬚,氣勢威武。來到殿央,扎布單腿跪地,朗聲稱:外臣扎布叩見皇帝陛下!

    天成皇帝不鹹不淡的回答:起來說話吧!待扎布站直身軀,皇帝接言:扎布將軍昨日很忙吧?扎布一愣:扎布在驛館等候帝王召見,倒是沒有忙碌些什麼。

    此時龍書案後的皇帝突然繃起臉,寒聲問到:昨日晚間御花園你行刺本王,今天這麼快忘了嗎!

    扎布聽到此言,顯得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又左右環顧了一下兩邊的武百官,似乎想明白了什麼。轉而也是板起臉,疾聲回答:要是皇帝不想再讓我迎娶公主,也不用栽贓於我,我扎布做了的事情,還沒有不敢承認的,昨日我未出驛館半步,你的士卒、我的隨從都可以作證!

    還敢狡辯!天成皇帝怒聲喝道:昨日是你射出飛刀,砍殺我十幾名宮女太監,我親眼所見!

    站在殿前的扎布挺直腰身,朗聲回答:既然都是你親眼所見,那還囉嗦什麼?我土坦人雖然彪悍,但都是敢作敢當的英雄!做錯了事,可以用性命去抵償。沒做過的,誰也別想讓我們草原的漢子屈服!

    天成皇帝聽了扎布的話,氣的鼻孔冒煙,用手指着扎布:你...你還抵賴!繼而忽然想到什麼,目光看向張誠:程章道長,你昨日救駕,也應該見過此僚,你說說吧!

    張誠聽到此言,心苦笑,球踢到自己這裏了,這是逼自己下定論呀!講不講實情呢?看那扎布也是一個磊落的的漢子,張誠不禁動了惺惜之感。隨後下了決心: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 哪怕是對待天成這個敵人!

    想明此事,張誠向前踏一步,拱手對皇帝講道:啓稟皇帝,昨日之事貧道看見的確是扎布這般面孔!

    聽到此言,皇帝表現出釋然,而扎布則怒目望向張誠。

    卻聽張誠接着說道:但是回想當時情景又有很多疑點!隨之,張誠把昨天想到的三個漏洞向大家一一解釋,最後張誠得出自己的推論:那是有人易容成扎布刺殺皇帝,企圖借刀殺人。

    待張誠說完,大殿之一片寂靜。

    這時皇帝聽到張誠的言講,心也是一動,與土坦部落撕破臉也不是他想要的,如果是是借刀殺人,破壞兩家的姻親,誰會得利呢?那一定是威武帝國所爲!只有這樣才能讓天成的後方草原形勢不穩!一定是這樣的!

    天成皇帝想的跟張誠想的還真差不多,只不過張誠作爲威武國的細作,知道此事不是己方所爲,才把懷疑指向土坦部落的仇敵。

    皇帝又傳來驛館的官員,證實昨晚扎布確是沒有出去過,這才把最後一點疑問消去。

    見事情已經明瞭,皇帝訕笑兩聲對扎布說道:看來是朕誤會了賢婿啦,可恨那賊人易容成你的樣貌,挑撥栽贓。其心可誅!剛纔的事,你也不要怨恨朕的失察呀!

    話既然說到這個份,那扎布也只能表示都是賊人的歹毒,一番虛言感嘆後,朝會散去,衆人出了金鑾殿。

    扎布緊走兩步追張誠,拱手謝道:還是仙長明察秋毫,替扎布明瞭冤屈,我想今日能有幸宴請仙長,懇請不要拒絕。

    張誠本不想接受扎布的請客,他還有很多事要忙,但看他言辭懇切,不忍拂了他的熱情,便只好與他一起出了皇宮。

    來到酒樓,兩位剛開始還拘謹的客氣幾句,然後是大碗喝酒,大口喫肉!二人開始活絡、熟悉,氣氛變得熱烈起來,扎布對張誠講述着草原的風情,牧民的憨厚朴實,言語充滿了對家鄉的自豪。

    張誠的性格里面,也有和扎布相同的地方,所以兩個人雖然剛剛認識沒有幾個時辰,卻是感覺非常投緣,倒像是許久沒見的老朋友在此刻相聚。

    二人的閒聊無意間提起今日之事,張誠說道:我感覺易容成你的人,你應該知道他們是誰!因爲他們明顯是爲設計你而來的。

    扎布冷笑道:我確實知道是誰在算計我,因爲跟我有仇且能易容成我模樣的人,只有草原的卡達部落,他們部落有一種只有修成真氣才能使用的易容術,這種易容術不是簡單的化妝,而是可以用真氣改變身體的胖瘦、高矮、樣貌!之所以說跟他們有仇,那是幾代人的宿怨,我們還曾奪得他們的一些祕籍,當然他們也搶過我們的。

    當張誠聽到,可以用真氣改變人的體貌時,雙眼一亮。看似好的詢問:扎布兄說也曾得到過卡達的祕術,不知那易容之法得到沒有?

    得到了!但是我土坦部落練內氣的高手卻沒一個會使用,或者說沒人願意練這功法,我們崇尚的是強者,其他的都不看在眼裏。扎布很自豪的說着。

    張誠故作羨慕的看着扎布嘆道:我聽說真氣有很多妙用,但也只是聽說,沒有見過,有機緣能見識一下可好了!

    話音剛落,扎布一拍自己胸膛豪氣承諾:大哥想看這個容易!我此次迎娶公主,所帶的禮物有這些,明日我拿出此門祕術送與大哥!

    雖然想覓得此類功法,但扎布的憨厚與坦誠,反而令張誠有了內疚之感。

    算了!扎布,我怎麼能要你的迎親禮物,此事不要再提了。

    扎布不以爲然:那功法本也是雞肋一般的存在,要不是說大哥想看,我都不好意思將它送給您的。

    在扎布看來,化了妝的張誠應該年長自己,所以一口一個大哥的叫順了嘴。

    還是算了,你我兄弟一見如故,你的大喜日子,我本該送份賀禮的,怎能還收你的禮物,此事真的不要再提!張誠也是真誠的對扎布說道。

    張誠的性格里面,其實非常驕傲的。受人之恩涌泉相報,是他修成人形後的一個底線,如果和扎布是仇敵,他是搶,也要把功法搶到手,而他認爲是朋友的人,是白送他,他也不會奪人所愛。

    扎布沒有施恩於張誠,但他的真誠打動了他,所以纔有了朋友般的對待!

    扎布也不再提起此事,卻有些興奮的對張誠說:程章大哥,你我一見如故,甚是投緣,我想與大哥八拜金蘭,不知您是否願意。

    張誠還真沒想到扎布有這個想法,但如果拒絕了,卻是大煞風景。反正自己是化妝的身份,如果將來覺得扎布確是忠厚之人,再把實情對他言講也罷了。

    想到此處,張誠豪爽的乾一杯水酒,點頭應諾。

    與扎布酒樓分別時,扎布問起張誠的住處,張誠說自己經常出門採藥,如果找他,去青龍幫的茶館留言可。

    此時二人已在酒樓內焚香結拜,扎布對張誠這個大哥非常關心,叮囑他,要小心卡達部落的報復,並要送兩名貼身侍衛給張誠。張誠也有些感動,但還是婉言謝絕了。

    回到幫派,剛要進入密室繼續符籙的練習,聽看門老頭,驚恐的對一名侍衛隊員講述着他大白天見鬼的經歷。這名老者還是原來李青龍幫主還在時的那位,搶佔青龍幫時,曾經還被張誠等人捆綁過。張誠當幫主後,見他人還算本分,又是個鰥寡孤獨之輩,索性也沒趕走他。

    走到近前,問起緣由才知道,那老頭在門房值守,卻有個看不見的,毛茸茸的東西在他身邊,嚇得老頭差點元神離體,再也不敢進屋了。

    張誠暗笑着離開,心道:這隱身了的大黃以後是這裏的妖怪了。那隱身符的時效還真是不錯。想到這裏對符籙的興趣又增加幾分,急忙進入密室繼續符籙研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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