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清王府以後絕不踏進清王府半步”
宇文清緩緩點了點頭,強忍着心頭的疼痛,不過現在這個女人這麼恨他,而他又沒有辦法同她好好解釋一下,很多事真相是需要時間揭穿的。
“好半年後若是你想走,本王絕不攔着,你以後在王府可以出入自由,只要不傷害我清王府的事情我也一概不管。”
蕭瑤心頭一頓,這便算是打成了協議了嗎
她轉過身不去看宇文清的那張臉,衝春花等人冷冷道:“更衣”
今兒是清王爺的冠禮,自然需要蕭瑤配合演出,宇文清不就是求着這個的嗎
宇文清看着背對着他的那個嬌俏的身影,不禁一陣陣的氣苦,這個女人太決絕,與這感情上也是如此。
當蕭瑤穿戴好正裝隨着宇文清走到了前廳的時候,前面早已經賓客如雲,都是前來祝賀觀禮的人。
蕭瑤負責在花廳招待各家貴族女眷,不多時鐘鼎響徹雲霄,她忙走到了正廳按照王管家之前的提醒跪坐在了正廳的一側,接着宇文昊同當朝九皇叔緩緩走到了正廳正中跪坐在氈毯上的宇文清的面前。
九皇叔作爲長輩親自做行禮的大賓,位高權重的太子爺做贊冠協助九皇叔,這樣豪華的陣容倒是顯得清王爺的地位越發的突出了幾分。
九皇叔先是在宇文清的頭上加了一頂緇布冠,一邊的宇文昊清朗的聲音緩緩而起聽不出其中的任何情緒。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九皇叔將之前加在於文清頭上的緇布冠取下,又加了一頂皮弁。
宇文昊微微垂眸看着面前的宇文清繼續道:“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
接着九皇叔又將最後一頂爵弁戴在了宇文清的頭上,眼底掠過一抹舒緩只消的三頂冠冕加完今兒這個儀式也算是成了。
宇文昊緩緩念道:“以歲之正,以月之令。鹹加爾服。兄弟具”
“宇文清蕭瑤你們這對兒狗男女給本王滾出來你們還本王的女兒”突然宇文昊的祝福詞硬生生被提着劍衝進了前廳的宇文徹打破。
頓時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去,隨即跟着宇文徹身後的卻是一個穿着華麗抱着一個僵硬的孩童屍體的婦人,那婦人臉色慘白雙目失神,只是跌跌撞撞的走着,卻是哭也哭不出來了。
蕭瑤看着宇文徹身後的婦人頓時驚得跳了起來,那個貴婦不就是宇文徹的李側妃嗎她懷中的孩子不就是上一回她剛給種過痘的那個孩子嗎她還記得那個小郡主叫福兒。
“宇文清你大興巫蠱之術攛掇他人害死了我的女兒,你是何居心”宇文徹拿着指向了宇文
“盛王不得無禮”九皇叔也沒見過這陣仗忙將宇文徹的劍鋒擋了下來,剛纔他還暗自鬆了口氣。人人都說清王爺活不過弱冠年華,今兒這冠禮千萬不要出什麼紕漏纔對。
只是沒想到就差最後一步了,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盛王爺來攪局而且盛王爺口口聲聲說什麼巫蠱之術,這可是皇兄最反感之處。
九皇叔頓時心驚肉跳了起來,他之前也是曾經經歷過那些皇子們的紛紛擾擾,巫蠱之術清王爺
九皇叔狠狠吸了口氣剛要發話,卻不想清王府門口漸漸傳來一陣陣的鬨鬧聲,頓時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絲絲縷縷滲透進了王府內。
“聽說了嗎清王妃來自於南昭會巫蠱之術。”
“可不是嘛清王爺還藉着清王妃之手用這種邪術給自己續命”
“是啊,是啊,聽說不光是續命哎今天是清王爺的冠禮,一大清早便在各處井臺上出現了那些蟻蟲們組成的字兒您知道寫的什麼”
“寫的啥”
“天下歸清”
“噓噤聲這可是殺頭的罪”
宇文徹身後的李側妃卻是緩緩走到了蕭瑤的面前,將早已經死透了的女兒緩緩舉到了蕭瑤的面前整個人宛若一具行屍走肉。
“福兒你還我的福兒”
蕭瑤一驚忙摸向了福兒的頸項,顯然沒有了脈搏,她的眉頭狠狠蹙了起來。
從面色來看福兒倒也不像是中毒之人,可是也絕不是種痘兒給種死的,蕭瑤能用自己的項上人頭擔保這個孩子死得蹊蹺。
她猛地轉過臉看向了宇文徹,心頭一驚,難道
此時清王府大門外面越來越多的人圍了上來,所有的人都嚷嚷着要清王爺給個說法。
人人手中都抱着生病了的孩子,那些孩子大多都是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基本上都是按照蕭瑤的法子種過痘兒的孩子們。
此時關於清王爺用巫蠱之術專門同小孩子借命的消息幾乎在帝都不脛而走,所有給孩子種過痘兒的父母即便是孩子沒有什麼問題的也是抱着孩子大哭了起來。
“清王爺果然是人面獸心的”
“我的孩子啊你們還我的孩子啊”
“怪不得前幾天豫州的瘟疫一下子被防住了,原來清王爺和王妃會巫蠱啊”
“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平日裏瞧着也是個大善人的模樣,沒想到這麼的禽獸不如”
“是啊是啊你想想之前不是有人已經給清王爺算過了嗎,他之前體弱多病活不過弱冠你們瞧瞧現在這位爺紅光滿面哪裏像個短命的主兒,原來這是借了別人的壽命啊”
九皇叔眼見着院子外面的鬧得也是嚴重了許多,這事兒他還真不好處理了,忙轉身衝宇文清道:“清王,你看咱們是不是要進宮面聖”宇文清此時眉頭狠狠蹙了起來猛地擡眸看向了宇文昊,果然是太子爺的大手筆,一出手便是巫蠱之術,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