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此時全部因我宇文清而起,和我的王妃沒有關係,進宮面聖我一個人去便罷”宇文清衝九皇叔行禮道。
九皇叔眉頭皺了皺,這孩子寵妻也是出了名的,只是他難道聽不清外面那些傳言嗎這事兒哪裏能繞得開清王妃。
“清王,皇叔我也很爲難這樣吧先請常寧去一趟宮裏頭,到時候若是風平浪靜,皇叔向你保證親自將常寧送回你這清王府。”
宇文清暗自嘆了口氣,他明白今兒的事情他是將阿瑤徹徹底底的捲了進來,如今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九皇叔忙衝蕭瑤道:“清王妃也跟着去一趟吧”
蕭瑤藏在袖間的手狠狠握成了拳,這幫人真狠爲了權謀連人性也不要了嗎都是些小孩子他們怎麼下得去手
蕭瑤眼底頓時掠過一抹鋒芒,雖然心頭恨出了血可是臉色依然端莊沒有一絲慌亂,她今兒倒是要看看那些人怎麼個玩兒法。
蕭瑤跟着宇文清朝着正廳的門口走去,經過宇文徹的時候停下了腳步,脣角微翹含着幾分嘲諷冷冷笑道:“畜生殺自己的女兒什麼感覺人渣”宇文徹微微一頓,看着蕭瑤離去的背影,眼底的嘲諷一晃而過,自己的女兒呵還真以爲他宇文徹眼瞎啊那個賤人給他宇文徹戴綠帽子,這就是她的下場。李氏那個賤人還真的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他此時將劍鋒插進了劍鞘中走到了面容呆滯的李氏面前,一把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卻是附在了她的耳邊低聲道:“一會兒怎麼說話我想你清楚,記着你淮北李家滿門一百三十口人的性命還有你那個奸
夫”
李側妃一個哆嗦宛若回過了神,嚇得哭也哭不出來,她驚恐的看着宇文徹。這個人就是個魔鬼,他居然早就發現孩子不是他的,可是他居然能忍三年的時光,就爲的是給別人做局。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啊他不是人他根本不是人啊
福兒死的那晚她才知道,這個人自己喝了控制生育的藥,只是她們每一個人都不知道罷了那便是她們都不能懷上王爺的孩子,但是懷別人的孩子倒是可以的。
她現在後悔死了,其實自己當初以爲有了這個孩子便能坐穩了盛王府側妃的位置,真的是天方夜譚。當她生下福兒的那一刻起就註定她離死不遠了,原來從始至終盛王爺都不想她們這些女人給他懷孩子的,她們充其量就是宇文徹的玩兒物罷了她們甚至連其他王府的小妾都不如,最起碼那些女人還有機
會懷孕,有機會藉着孩子過一分安寧的生活。
她們都沒有這個機會,她們在宇文徹的眼裏也真的僅僅是個玩兒物罷了
李側妃跌跌撞撞的跟着宇文徹走出了清王府大門,她懷中抱着一個死去的孩子自然不能進宮面聖,今兒這出子戲碼她也是唱完了,如今被宇文徹送到了盛王府。
此時宇文徹等人進宮徑直去了養心堂,坐在龍案後面的明武帝臉色看起來不怎麼好看。
別說宇文徹前來告狀,之前御史臺的摺子早已經呈了上來,關於清王爺利用巫蠱之術續命,加上井水處出現了異象,這些事情都事無鉅細的稟告了上來。
明武帝此時臉色鐵青,看來宇文清這個孩子着實是個不上道兒的,他有心培養他,他卻是急迫了起來。
不過明武帝曉得宇文清這個孩子素來做事兒沉穩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岔子,
可是明武帝最反感的便是這巫蠱之術,他此時看着緩緩跪在了面前的宇文清等人,微微下吊着的脣角更是暈染出了幾分冷冽。
“父皇父皇兒臣求父皇做主還兒臣一個公道”宇文徹狠狠磕了一個頭大哭了起來,“兒臣的孩兒不能白死啊”
“老三,你有什麼要說的”明武帝冷冷看向了宇文清。
宇文清緩緩磕頭道:“父皇,兒臣對天發誓,兒臣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定是有人陷害兒臣”
宇文徹冷笑了出來:“宇文清,你是說本王陷害你嗎本王用自己女兒的命陷害你父皇,您看看他是個什麼東西”
“徹兒,”明武帝被宇文徹吵得頭暈。
宇文徹忙跪在一邊哭訴道:“父皇,兒臣素來門下人丁稀少,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孩兒,卻死的這麼慘兒臣心裏難受啊父皇”
蕭瑤閉了閉眼睛,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宇文徹,這也正是他比較狠的一面兒。即便最鐵石心腸的人也猜不到這個傢伙會用自己的親生女兒做局,實在是狠而且狠到了別人都沒有辦法反駁。“皇上”一邊的安定候緩緩躬身道,“皇上,這件事情本來老臣不該插嘴,只是當初老臣覺得此事實在是天方夜譚得很便將那個女子扣在了府上正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還請皇上定奪。畢竟這件事情老臣也是不
知所措。”
明武帝眉頭一挑還有什麼事情是安定候爺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的,他緩緩道:“溫鴻你跟了我多年,有什麼事但說無妨。”安定候忙躬身道:“昨天晚上嵐兒和她嫂嫂街上閒逛的時候帶回來一個女子,那個女子口口聲聲說清王要殺了她,因爲她知道了清王爺的祕密老臣覺得這事兒簡直是無稽之談,將嵐兒和玉兒罵了一通讓她
們將那女子送回去便罷,只是嵐兒看着她可憐說是留宿一晚今早再送出去。這事兒老臣”
“將那個女子帶進宮”明武帝聲音沉下去了幾分,安定候爺從來說話都是有一說一的,斷然不會胡說八道。
不多時一個蒙着面紗的女子被兩個宮人扶進了養心殿裏,看起來倒也是虛弱得很。
那個女子一進了養心殿便摘掉了面紗衝明武帝緩緩拜了下去:“民女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蕭瑤和宇文清具是一驚看向了那個女子,不是秦毓秀又是誰
明武帝一看那個女子的容貌倒也是有幾分熟悉,好似在宮宴裏見過幾次,之前宇文清進宮赴宴的時候也會偶爾帶着她進宮。
“平身朕問你清王有什麼祕密”明武帝問的直截了當。
秦毓秀猛地轉過身看着宇文清還有他身邊的蕭瑤心頭卻是恨意橫生,尤其是宇文清。
她之前那麼喜歡他,他斬掉她的手的時候卻是這般的心思毒辣,她恨不得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
幾天前安定候府的少夫人胡靈玉去了桃花庵求子不曾想遇到了她,問她想不想報仇她斷手之仇焉能不報
“表哥你好狠的心你爲了續命,便讓蕭瑤這個賤人施巫蠱之術奪孩童的性命,你還算人嗎”
“毓秀,你”宇文清此時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若是別的人栽贓陷害他,他尚且能辯駁一二,只是沒想到居然是他在這個世界裏唯一的親人。秦毓秀的血口噴人真的是讓宇文清寒徹心骨,他隨即嘆了口氣:“毓秀,試問這麼些年來,我何曾苛待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