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坤,去叫醫生過來。”村長道,說完後又朝門口一名中年女人道:“劉姐你去燒點熱水。”
不得不說,喬幸兒他們很幸運的遇上了一羣樸實的村民,大家都七手八腳的忙亂起來。
喬幸兒拿着村民送來的剪刀,將御少厲破掉的褲子剪開,看到裏面的布條,頓時瞳孔深深一縮,擡起頭看着他道:“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布條早已經被血浸透了,白色的布料被染成了鮮豔的紅色,這說明他一直在流血
“告訴你又能怎麼樣”御少厲淡淡地說了一句。
喬幸兒一怔,咬住脣沒說話,是啊,告訴她,她又能怎麼樣呢
“哎呀,這個傷口太深了,這得要縫合纔行”村長道。
就在此時,阿坤帶着醫生回來了,喬幸兒看了眼他們的藥箱,趕緊站起身給醫生讓開路。
醫生看到御少厲的傷口也被嚇了一跳,看樣子他可能還沒遇到過這樣的患者,等他打開藥箱,從裏面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喬幸兒便有些絕望了。
那些藥瓶上連名字都沒有,瓶口用纏着紗布的木塞堵住,裏面裝着一些粉末。
醫生又拿出一些紗布,看起來還算乾淨,但明顯質量不太好。
很顯然,這裏的醫療條件很不好。
“還有其他的藥嗎”喬幸兒皺起眉道,所有人都朝她看過來,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可能不太好,她咬咬脣,道:“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他”
老實說,她真的很懷疑,這些藥對御少厲能起作用嗎畢竟他的傷太嚴重了
“小姑娘,我們這裏交通不太方便,所以醫療條件很差,不過你放心,我們有時候出海受傷,都是老馬替我們治療的,這些藥可以用。”
村長倒也是沒生氣,耐心的向她解釋。
“這傷口要是不縫合,恐怕這血不好止,我得幫你縫合傷口。”被稱做老馬的醫生從箱子裏拿出一個鐵盒,裏面是一些線和貌似用來縫合的工具。
御少厲以前也爲她縫過傷,這些工具實在差太多,可這已經是他們能拿出來的最好的了,喬幸兒也不好說什麼。
“我來。”
御少厲忽然道。
老馬錯愕的看着他,年輕男子的眼神讓他莫名不敢直視,空氣頓時有些僵持,喬幸兒看了看他,道:“給他吧,他也是醫生。”
御少厲應該是怕老馬縫不好纔想自己動手的。
“這這樣啊。”老馬回過神,將工具遞給御少厲。
“現在打麻藥吧。”
喬幸兒皺着眉道,她看到御少厲的傷口又有血流出來。
“這個小姑娘,我們這裏沒有麻藥。”老馬很尷尬地道。
他平時也就是負責一下婦女兒童的感冒,偶爾島上的男人受了傷,最嚴重也就是骨折,哪見過這麼深可見骨的傷口。
“沒有麻藥”喬幸兒大喫一驚,轉過頭朝御少厲看去,頓時愣住了。
只見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御少厲已經開始爲自己縫合了,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微微低着頭看着傷口,動作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着這詭異的一幕,喬幸兒咬了咬脣,轉過頭移開視線。
真的,再血腥的電影,都不如這個場面給人的衝擊力大。
“呵呵,你男朋友心理素質還挺好的。”
村長大叔艱難的朝她擠出一抹笑。
“”
喬幸兒也勉強的笑了笑,她覺得村長大叔應該是想說御少厲變態吧。
很快,傷口縫合完,御少厲看了眼那些瓶瓶罐罐,伸手指了一下,老馬立刻拿起一個瓶子遞過去。
御少厲扯開瓶蓋聞了一下,然後將藥粉倒在傷口上,再遞給老馬。
“有消炎藥嗎”御少厲問。
“有。”老馬馬上找出消炎藥,御少厲吃了兩顆。
這場面像是老馬是她的手下似的,正好阿坤的媽媽端着熱水走進來,御少厲看了一眼,朝她道:“幫我擦洗一下。”
“恩。”
喬幸兒點了點頭,畢竟他傷成這樣,她也沒指望他自己還能照顧自己。
漁村的村名們都很純樸,顯然沒見過一個男人當衆要求一個女人幫他擦洗的畫面,空氣忽然有些有些安靜。
“咳,那個我們先出去吧,讓小姑娘先幫她男朋友擦洗。”村長回過神,輕咳了一聲。
“那我去給你們煮兩碗麪。”阿坤的母親紅着臉走了。
“欸”
那喬幸兒還沒來得及說話,大家都已經走了。
“幹什麼你好像叫我們留下來圍觀”御少厲看着她道。
喬幸兒撇了撇嘴,道:“不是啊,你沒聽到村長大叔說我們是男女朋友嗎他誤會我們的關係嗎”
“呵”御少厲冷冷地笑了一聲,盯着她道:“那你說說看想怎麼解釋告訴他我們睡過,但不是男女朋友”
喬幸兒:“”
“女人果然一旦上了別的人牀就忘恩負義看什麼看滾過來給我擦洗”
御少厲吼她。
喬幸兒:“她現在可以拒絕這個要求嗎”
阿坤媽媽端來了兩碗麪,她手藝很不錯,連御少厲這麼挑剔的人都喫光了。
吃過麪後,阿坤媽媽將喬幸兒叫到門外。
“阿姨,有事嗎”喬幸兒道。
“小姑娘,那個你和你男朋友結婚沒有啊要是沒有結婚的話,我們家還有間房間,要不你”
“她和我一起睡”
房間裏忽然傳來御少厲冰冷的聲音。
喬幸兒渾身一震,轉過頭朝屋裏看去,正要說他憑什麼這麼說,御少厲忽然看了眼燈泡。
喬幸兒眼神閃了閃,猶豫了一下,回過頭道:“阿姨,我們已經結婚了,我就在這睡就好了。”
“哦,那好,你們早點休息。”阿坤媽媽笑了笑便離開了。喬幸兒回到房間,關上門看着御少厲道:“怎麼了,你是覺得燈光太暗了嗎這裏最亮也就是這樣了,如果不舒服,你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