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先把藥吃了。”
江離將牀給她搖高,溫柔的將藥給她分類整理好遞到她的面前。
芷安依然帶着驚訝的目光看着他,這裏不是h市嗎他怎麼在這裏
又出聲問着:“這是哪裏”
“你說是哪裏”江離用下頜示意了一下她手上的點滴。
“是在s市還是h市”
“h市。”江離側身坐在牀邊,單腿吊着,溫柔如水,“乖,先把藥吃了,醫生說你貧血嚴重。”
芷安閃爍不定的目光看向江離手中的白色顆粒和紅色、藍色的膠囊。她會暈倒,她很清楚是什麼原因,並不是這裏醫生所說的貧血嚴重。
“醫生給你說我是貧血”
“嗯,給你做了全身檢查,得出的結論就是你貧血嚴重,所以現在乖乖吃藥,之後好好調理身子。”
蘇芷安點着頭,少一個人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也好。伸手借過江離手中的藥丸,全部放進嘴巴里,江離體貼的遞上溫熱的水。
“謝謝。”
喫完藥,又連喝了幾口水。
芷安準備將自己手中的水杯放在一邊,卻被江離一把握住她的手,芷安心一緊,連忙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回來,但她手中還端着杯子也不敢輕易鬆開,幸好江離開口,“我來吧。”
芷安立即將杯子給他,臉上不知不覺中泛起了淺淺的紅暈。芷安看着他,想起巴黎埃菲爾鐵塔下,他們敞開心扉,心生的隔閡也在無形中散開。
“你怎麼知道我暈倒的”
從醒來到現在她心中一直糾結的問題就是這個,她暈倒在那裏,他是怎麼知道的
江離一雙波瀾不驚的看向她,自然而然的說出,“有人給我打電話,恰好我在這裏。”
“誰”
“不清楚。”
猛然間,芷安想起自己的事情,連忙掀開被子就要從牀上下來。江離見狀立即抓住她的手臂,“你要去哪裏”
“我要去見一個人。”
“你現在還沒有好。”
江離捏住她肩膀的手絲毫沒有鬆開,沒有想要她離開的意思。
芷安擡眸看着他,態度堅決、語氣強勢,“江離哥,我現在必須去那裏,我必須見到他。”
“可是你現在的身體”江離眉心緊擰起來。
“我沒事,我現在能去。”
芷安不顧任何,直接擡手將自己手背上插着的針頭拔掉,疼痛讓她眉頭一蹙,用手指按壓住手背上針孔的地方,掙扎着從牀上下來。
江離見她要彎腰穿鞋,手背上還流着血,立即說着:“我來。”蹲下身子替將她的鞋子穿上。
還坐在牀上的人看到這一幕,心底一股暖流流過。她的江離哥還是一貫的溫柔似水,時過境遷,看盡繁華,她才發現兒時陪伴自己長大的人依舊如此美好。
若是時光可以回到過去,她一定不會遠離他。雖然他曾經犯下了錯,但身爲人怎麼可能不犯錯呢
“好了。”
芷安從牀上下來。
江離
站起身子,低頭心疼的看着她:“我陪你去。”
“你先在這裏等我一下,2分鐘,我去去就回。”
江離轉身邁着長腿快速朝外走去,沒到2分鐘便回來了,手中拿着一根棉籤,溫柔的說着:“先將手拿來。”
芷安將按壓在針頭處的手拿開,江離隨即將棉籤壓上去,他就這樣幫她壓着,“走吧。”
“我自己來壓吧。”
“走吧,我幫你壓着。”
芷安微微垂了垂眼簾,在江離的帶領下快速朝外走去。
趕到約定的地方,水吧早已經開放,芷安按照信上所寫走到那張桌子前,早已經是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留下。
她錯過了
她又一次錯過了得到消息的機會。
爲什麼上蒼要給她開玩笑而且玩笑一開就這麼大。
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滑落,一滴一滴,很快將她整張美麗的面容覆蓋。空空的桌子彷彿將她心底挖走了什麼,疼痛涌上。
潸然的淚水如同決堤一般的滑落,淒涼的哭泣聲蔓延,她的心好痛好痛。她多想找到那個知道實情的人。
從法國巴黎到中國h市,那個人究竟想要做什麼,隱藏着別人的祕密很好嗎
江離上前擁住她,溫柔似水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想我的肩膀給你借你靠一靠。”
芷安將腦袋枕在他的肩頭,他輕輕的將她擁住,帶着青栗色的鬍渣擱在她的頭頂上。窗外的陽光無限的美好,透過玻璃窗折射進來,耀眼的光芒打在兩個人的身上。
親暱的懷抱,一瞬間,彷彿將他們映照回了小時候。
s市
人流涌動的機場,芷安和江離一同從裏面出來,兩個人之間一直保持着距離,全程也沒有任何的交流。
遠處
“厲總,那邊不是少夫人和江總嗎”正準備朝樓上檢票口走去的肖燁眼尖的看到樓下從出口出來的兩個人。厲澤凱循聲望去,當目光落到兩個人的身上時,鷹隼般的眼眸一沉。頓時,一股怒氣滋生從心底燃燒爬起來,他已經乘坐電梯到了二樓上,剛走了幾步厲澤凱陡然停下了步伐,跟在身後的肖燁差點撞了上
去。
“取消。”
丟了兩個字給肖燁,轉身乘坐旁邊的電梯下去。
肖燁一頭霧水的看着朝樓下去的人,擔憂從心底爬上,好像自己害了少夫人。
芷安還沒有走出機場,人便被身後傳來的一股力量扯住,她一回眸,對上厲澤凱帶着狠勁的眸色,“你”嘴裏的話還沒有說完,人被他用力拽入懷中,強行帶走。
江離反應過來,立即要阻止厲澤凱的行爲,卻被肖燁一把攔住,“江總,這是厲總和我家少夫人的私事。”
江離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微眯起來,狠狠瞪向肖燁,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蘇芷安被帶走。
機場停車場
芷安被人無情的扔進去,隨即,厲澤凱從另外一邊坐了進去。
“你要幹嘛”心情本來就很低落的人一回來就遇到這樣的事情,忍不住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