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的目的就是退婚,至於這婚由哪邊提出來對她而言不太重要了。
畢竟皇家的婚也不是她一個女子說退就能退的。
見謝諾兮不說話,楚宸銳心亂做一團。
酒泉如同一座冰山一般站在一邊,謝諾兮第一次主動挽過他的手,隔着薄而透的面料,謝諾兮發冷的手掌讓酒泉心生憐憫。
“螢”發現自己說漏嘴,轉而改正,“你,你不是這樣的人對嗎”
這一回,楚宸銳剋制住自己的滿腔憤怒,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
換做是以前的楚宸銳,如果看到謝諾兮這般,絕對是不由分說地就要去寫休書了吧。
謝諾兮在他的陰影下戰戰兢兢地過了一輩子,努力讓他回心轉意,努力讓他找不到一點錯誤。實在是過得太累了。
“你又瞭解我多少”謝諾兮冷言道,若是真的互相瞭解,當初又怎會這麼容易就被離間。
“不要耍小性子,這裏面有什麼誤會是不是你不會是來”找我的吧。楚宸銳你有聽凜殺說過此事,所以也只是猜測,但是若是真的如此,他心裏還是很開心的,因爲她在意他。
“知道有誤會,還盤問”酒泉在一邊聽得不耐煩,這兩人話裏都藏着話,聽着好累。
謝諾兮猜想酒泉似乎是想快點把他趕走,好做生意。
“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這樣。”謝諾兮還作勢向酒泉靠近,酒泉就站着,不做迴應。
“是我平時陪你的時間太少了吧。”楚宸銳痛心地說着,自從她成功成爲謝家大小姐後,他幾乎沒有多少時間與她在一起。
不是的,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樣。
“以後我會常去你家,我也絕不會再來這裏。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嗎”他的眼神平靜內斂,讓謝諾兮有些喫不透。
楚宸銳竟然會服軟她懷疑自己遇到了假的楚宸銳。
不對,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想要把他往外推,他反倒黏上來了。
看來不做點什麼他是不會死心了。
謝諾兮摟過酒泉的強健有力腰肢,一副強搶民男的霸道模樣,這反而讓謝諾兮紅了臉。
沒想到酒泉也十分配合地任由擺佈,做出一副“我是被逼的”樣子,然後謝諾兮坐實了女流氓的稱號。
她注意到楚宸銳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角突突地跳着。
很好,就是要這效果。
謝諾兮靠在酒泉的胸膛上。將臉埋起來,低聲道:“你還是走吧。”
場面一度失控,楚宸銳想要拉過謝諾兮,沒想到謝諾兮竟然被酒泉緊緊護在身前,兩人眼神對峙。
“醉春樓的規矩想必公子是明白的,公子慢走,不送。”
楚宸銳被自己的手下拉住纔沒有失了儀態,只能甩袖離開,不再回頭。
“謝謝。”楚宸銳剛離開,謝諾兮就從酒泉懷中跳出來。
似乎是片刻也不想多做停留,急急道別。
“用完了就跑”
一個大男人,語氣要不要這麼哀怨
再說了,他這麼說好像自己白嫖一樣,明明就沒那回事啊
<b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r >
謝諾兮硬着頭皮接話:“我需要付多少錢”
謝諾兮不敢看他,因爲她已經感受到了他周身越發冰冷的氣息。她沒有說錯話吧。
“你爲了讓自己的夫君不來青樓,也不必做到這步田地,來這裏找小倌出氣。”
她不是來找小倌的,是小倌找她的啊
這人好會顛倒黑白,自己做過的事這麼快就忘了
“多少錢”他方纔沒有直接說價錢,是不是想再要挾她多一些比如不給錢就將她的醜事散出去。
“你要對我負責。”
她好像什麼都沒做吧
這個負責可比散佈謠言還要可怕。
就方纔利用了一小下,這男人會不會太貪心了
“如果你的夫君帶着人過來找我麻煩怎麼辦所以你必須爲我贖身。”見到謝諾兮的遲疑,他解釋道。
知道她是有夫之婦還敢貼上來,這個小倌也真是個不怕事的。
謝諾兮這就是沒有喫着魚惹了一身腥。
謝諾兮當然不會答應了,她開始語重心長起來,“每個人在世間立足總要有個一技之長,我覺得你找個長期不穩定飯票,比如我這樣的,還不如就在這樓子裏乖乖待着。至少這副皮囊還能派上用場。”
怎麼有一種逼良爲娼的感覺
酒泉面色不善,謝諾兮覺得也許也不應該這麼快就否定他,於是多問了一句,“你會什麼除了陪牀。我是養不起閒人的。”
酒泉還是眼神冰冷地望着她,看得她心裏直發毛,她本想就這樣離開,酒泉突然開口:“你中了恍惚夢有好幾天了。”
謝諾兮呆在那裏,突然不走了,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身體還是需要調理,畢竟這次的恍惚夢是陳玉成調製的。”
他憑看就能看出來
這也太厲害了吧。
連下毒的人都知道
除非他知道她謝諾兮的身份,只是細想來,就算是知道她身份也未必就知道這些事。
“你怎麼知道的”這些話勾起了謝諾兮的好奇心。
“你突破時清除一滴醉,方法很好,只不過,後期調理不行,藥材還欠一點,恐怕是,因爲,窮。”
就連一滴醉這種已經清除的毒,他都能憑看就看得出來
這是何方高人
只是這個高人腦子似乎不太好使,他明知道謝諾兮窮還要她爲你贖身
況且看這姿色,若是贖身,絕對會狠狠砍她一刀。
酒泉突然將手臂伸過來,“你來爲我把脈。”
這人看上去臉色紅潤,不像是有病的樣子,但是方纔的事突然激起了謝諾兮的好勝心,她也想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光靠觀察就能判定。
於是她圍着酒泉轉了一圈。
髮色、皮膚,肌肉,甚至是他皮膚下若隱若現的血管,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她看得那樣認真,真的很難把這樣的目光當做在用眼神輕薄一個小倌。
只是面對這樣的目光,酒泉反而緊張了起來,呼吸也有些亂。
她站到他面前,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