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諾兮嘴上這麼分析,心裏更加呵呵,新小倌,贖身的價格可能天價。
“看得出來是什麼毒藥嗎”酒泉覺得她也有些本事,繼續試探他的深淺。
“我只知道這毒藥的作用封經斷脈。好狠。你得罪了什麼人竟然讓你成爲一個活生生的廢人。”
他的仇家手段如此殘忍,還是在被賣進來之前就惹上的,讓謝諾兮不得不仔細考慮爲他贖身的可能性。
“眼力不錯。”酒泉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之前所經歷的事情上,就算舊事重提他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他開始重新打量謝諾兮,方纔黑夜之中只是被她的大膽無畏吸引了注意力,如今再仔細一看,雖說看上去還有些面黃肌瘦,顯出病態,但是整個精氣神極佳。就像是荒山上隨時準備撲食的野獸。
“把我贖出去,我教你醫術。”酒泉想出了能讓她心動的交換條件。
謝諾兮開始正視他,無疑,他找到了她五個在意的東西,她在思考着事情的可行性。
畢竟他有很厲害的仇人,若是仇人尋仇,她也將不得安寧。
“你能猜得出來我是怎麼中毒的嗎”酒泉知道她的顧慮。
他的身上有傷口,但似乎都是最近的新傷,想必是因爲在這樓子裏不聽話才被打的。
“從口入。”謝諾兮最多隻能看出來這一點。
“對,我自己喝下去的。”酒泉說得輕描淡寫。
謝諾兮驚呆了,方纔她的推測全被顛覆,但是還是不得不說此人真是個,
瘋子。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並不討厭這個瘋子,反而有點敬佩起來,對自己夠狠。
但是到底是經歷了什麼,需要一個醫術如此高超的人自己封筋斷脈。
“我可以將你贖出去,不過得等些時日。”
陶葉昭還沒將斑斕衣全部賣出,她暫時還算是赤貧。
“今天。”
她當然不能直說自己窮。
“我需要做些準備,至少該給你安排個落腳的地方。”她耐心解釋,但是透露出一點心虛。
“現在。”
這人爲何這般猴急怕她跑了
酒泉正要拉着她出門,門突然被粗暴地打開,一羣龜奴魚貫而入,爲首的一個惡狠狠道:“今天已經是約定的最後一天,你還是不願意接客的話,別怪媽媽我心狠”
方纔他們走的是醉春樓後門,當然不知道里面有人,酒泉還是像往常一般不理她,只是轉了一下頭,披上一件衣服。
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就看見了站在一邊一臉無辜的謝諾兮。
“沒想到你這個賠錢貨,還找了個白嫖的。”
這人說話真是難聽啊。
謝諾兮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見她全身上下連個值錢的首飾都沒有,直接開口:“姑娘,這賬要是不算清楚了,恐怕你也逃不了。”
讓她賣身
旁邊的龜奴聽着來了勁,似乎都在爭着“調教”她的機會。
謝諾兮不想在這裏多待,她怕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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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計她的姐妹找上門來,直接問道:“給他贖身,多少錢。”
在場的和龜奴瞪大了眼睛。
這小丫頭出得起這錢嗎
還有這酒泉給她下了什麼迷魂藥,看來這是個厲害的人物,就這麼被人贖了出去豈不是他們醉春樓的損失
“你給多少錢都不能贖他。”一揚頭,表示出極端的不配合。
謝諾兮無奈地看着酒泉。
這就不怪她了吧,人家不放人。
“酒泉今兒還是第一次接客。”
謝諾兮也不是不明白,想要漫天叫價呢。
謝諾兮也不惱,從袖子裏取出一張銀票在面前晃了晃,伸手就要接,謝諾兮卻把銀票放在酒泉手裏,“早些給自己買個棺材吧。你人生的最後日子還是要你一個人堅持下去。”
本來想把酒泉吊起來賣的傻了眼。
“小丫頭,你這是什麼意思”她說話帶着兇腔,有這麼詛咒人的嗎
“你們難道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已經病入膏肓了,我本想着今日與他一見如故,又不想讓醉春樓被人矇在鼓裏,白白花錢買了個將死之人。”謝諾兮嘆息一聲,作出要走的架勢。
“慢着什麼病入膏肓”還是不信,但是青樓裏得怪病的也不少,是見識過的,所以更加謹慎。
“若是不信,喊個大夫過來不就清楚了。”
“剛來的時候明明”開始回憶酒泉剛來的場景,那時候他被人送了過來,一看之下她就知道是個搖錢樹,也沒多驗身。
“一個月前藥力還沒發散,如今他在此受着折磨,這毒早就將他的五臟六腑掏空了,哪裏還有力氣接客”謝諾兮知道酒泉在這裏的一個月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故意誇張了他的病情。
酒泉任由她信口雌黃。
真想讓她明白他到底被掏空了沒。
不一會兒功夫真請了個大夫進來,大夫一診脈立即擺了擺手,這意思大家都明白了。
“我也不打擾醉春樓做生意了。”謝諾兮說完就要走。
“姑娘,慢着”
這就是謝諾兮早就預料好的。
現在就是她談價格的好時候了。
“100金,你把他帶走。”的語氣放軟了一些。
謝諾兮當做完全沒聽到,擡腳就要再次離開。100金現在她還拿不出來,就算拿得出來,這個價也太高。
“我記得我被賣進來的時候才10金。”酒泉在一邊突然說道。
真黑
以後謝諾兮她也想開個青樓了。
只是這個想法先暫時擱置在一邊。
瞪着酒泉,這個吃裏扒外的傢伙,現在跑出來拆臺。
“15金,不能再多。”謝諾兮表現出不願意再商議的樣子。
地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算了20金,你們把與他有關的所有的東西都給我,就當做醉春樓從來沒有這號人。”
她可不想今後人家說謝府未出閣的天之驕女半夜不睡覺出來買小倌。
一咬牙一跺腳,就去樓下拿賣身契了。
謝諾兮奸計得逞,望着酒泉笑得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