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開始時時,謝權第一個站出來將昨晚謝府遇刺的始末都交代了清楚。
皇上楚懷傑在龍椅之上正襟危坐,俯瞰着殿中每一個人的神色,他明白這事的指使人必定是此刻在殿中的一人。
他對此事十分上心,立即加派人手在謝家助陣,他沒有想到才一天的時間就有人等不及了,這胥蝕的腦袋太不牢靠了。
接到這個消息,朝堂之上,有三人的臉色十分讓人好奇。
許多官員都往這三人臉上偷瞄。
楚玄宵,楚宸銳和楚天擎。
楚宸銳在大殿之上直言:“整個謝家成爲了衆矢之的,皆因近日多有傳聞用胥蝕的人頭能夠換取初級靈者入學的機會,只是不知道這個消息是否屬實。”
“坊間傳言,當然不可信”楚玄宵才聽楚宸銳說完就直接漫不經心地接話。
“其實豐恆的胥蝕也算是大限將至了,所以用他的人頭來換一個初級靈者的學習機會還算是很合算的。”在胥蝕的事上楚天擎一直是主張留活口的,所以對一切對胥蝕有威脅的事,他都很在意,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若是謝諾兮此時在此,她定會發現,這個楚天擎就是那日在客棧將她救下的騎馬人。
此時的楚天擎還是那般豪爽耿直,只是沒有了那天高高在上的傲氣,穿着朝服的他多了幾分沉穩,也許是因爲他是皇子中最年長的一個,因此說話做事都與其他皇子有些不同。
“那就將胥蝕直接殺了,頭懸在城門外,然後我們舉行個比賽,大家一起搶人頭”楚玄宵無所謂道,似乎一條關係兩國和平的人命在他眼裏就只是個玩物。
殿上絕大多數大臣都覺得這個太子真是殘忍又荒唐,但是這樣的事,他們早就習慣了,看着楚玄宵的眼神帶着明顯的不屑,但是都不敢出聲。
因爲皇上在上面看着他們每一個人,他們的一舉一動在皇上眼裏。
這位英明的皇帝似乎只有在太子之位這個事情上顯示出了難得糊塗的優良品質。
“這胥蝕留着還有用,況且父皇大壽在即,隨意殺人也不合適。”楚天擎拿皇上大壽說事,一說一個準,這樣一來誰還敢提殺胥蝕的事
朝堂之上鴉雀無聲。
“又不是父皇壽辰那天整個天下都不死人了。人的生死又不是可以自己決定的。”楚玄宵就這麼直接地把這大實話說了出來。
這話雖然不中聽,但是卻是事實。
其他人大氣不敢出,都偷偷看着皇上的表情。
皇上的臉色變換了一下,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讚許道:“這話太子說得有理。”
一時之間各種奉承話都出來了。
“太子殿下這麼年輕就能看透生死實在難得”
“是是是”
“生死無常,質子的生死難道就能例外”
“怎麼可能”
楚玄宵表面上表現出對他們奉承話十分受用的樣子,暗中連連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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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父子關係維持了好幾年,楚玄宵自己早已厭倦。他一直在努力地犯錯誤,但是父皇似乎都能視而不見。
這朝堂之上的事,爲何就這麼無趣
還不如在家中睡覺。
不明原由地,楚玄宵突然想到了那個冒牌貨,這個時候她應該還在家中睡覺吧,不知道昨天謝家遇刺時,她又在何處
楚玄宵一時間的失神讓他自己也驚住了。
直到他看見楚宸銳帶着嘲笑的神情望着他,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走神。
真是越看楚宸銳越不順眼。
爲什麼父皇就答應了他和謝諾兮的婚約。
明明首先提出要娶謝諾兮的是他楚玄宵。
但是如今的謝諾兮只是個冒牌貨,最終兩個人誰都沒有得到她。
而後的很多事楚玄宵都沒有心思繼續聽下去了,他的心中藏着悲憤,漸漸侵蝕着他。
下朝後,楚宸銳見楚玄宵心不在焉,走到楚玄宵身邊後良久才道:“昨日謝家的事,你怎麼看,你覺得是誰派人去刺殺”
楚玄宵回神,一副完全沒有聽懂的樣子。
楚宸銳這是試探他呢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呢
“弟妹,還好嗎”楚玄宵沒有回答,直接換了個問題,說到“弟妹”二字時,語氣裏帶着些曖昧。
“她的事不用你操心。”楚宸銳一聽見楚玄宵提到謝芝螢就警惕起來。
“你都不愛操心她了,還要阻止別人操心”楚玄宵的神情輕佻,讓楚宸銳泛噁心。
“那也輪不到太子殿下,畢竟殿下平日裏事務纏身。”說到事務纏身,楚宸銳明顯話裏有話,言畢,楚宸銳實在不想再和他多說,甩袖而去。
楚玄宵當然明白楚宸銳就是在說他私生活混亂唄。
他看着楚宸銳離去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
這時候孫公公走過來,對楚玄宵道:“皇上請殿下御書房議事。”
一番商議下來,謝家卻收到了一個意外消息。
謝家這邊收到皇上的一個口諭,皇上讓謝諾兮在他壽辰那日獻舞賀壽。
謝權和施萍柔急着找謝諾兮商議此事,直到夕禾抖抖索索地進書房說是小姐失蹤,他們這才發現謝諾兮不見了,找不着人的二人在書房中愁眉不展。
“不知是被人擄了去還是自己逃了。”謝權似乎是第一次擔憂起這個庶女來。經過這幾日的相處,謝權發現這個平時低眉順眼的庶女和謝諾兮真的是越來越像了。
“但是此事萬萬不可聲張,不然謝諾兮的名聲就毀了。”施萍柔將這個關鍵的問題拋出,希望這件事現在還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施萍柔接着說:“夕禾那丫頭說房間裏的東西都好好的,就是常穿的衣服少了幾件,看樣子不像是被擄走的,可能是自己逃出去的。”
“這孩子怎麼這般不知輕重,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竟然平白無故消失了。”謝權在書房中憂心忡忡。賣萌打滾求收藏求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