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  “當初還不是你聽信了這個廢柴庶女的鬼話,如今可好,她都消失了,這事要是再讓爹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收場呢。”施萍柔想着最近接二連三的事都是謝芝螢搞出來的,就氣不打一出來。

    “爹似乎挺喜歡謝芝螢這個孩子的。”謝權的言外之意就是謝勁松不會把她怎麼樣。

    “這是關係謝家顏面的事,爹再偏袒也沒有用。”

    “只是這次的事情也很奇怪,哪裏有皇上壽辰下旨讓未來兒媳歌舞助興的”謝權也是沒有想明白,怎麼皇上突然想到這一出。

    最近皇上似乎對他們謝家的“特別關照”尤其多。

    難道當時謝權授意將謝諾兮嫁與楚宸銳的時候皇上已經在謀劃着什麼了。

    “整個容華閣居然沒有一個知道這丫頭去處的,都是一羣沒用的奴才,都說半夜在睡覺,哪裏有之前靜秀的半點上心,可是靜秀就是得不到她的喜歡。”施萍柔想着容華閣內那些沒用的奴才又懷念起靜秀來。

    施萍柔現在還不明白,靜秀明明在芝蘭院就一直跟着她,雖說記憶被改,也不見得突然這麼不受待見。

    謝君正在書房門外就聽見自己的孃親提到靜秀,之前他路過容華閣時聽夕禾說雙親已經知道謝芝螢失蹤這件事,正好想要與爹商議,敲門進去,問道:“如今靜秀已經被娘分派到梔香館,娘是想把她再調回來嗎”

    一提到梔香館施萍柔就是一陣頭疼。

    “聽說最近君璧的身子好了不少”施萍柔知道謝君正與這個庶出走得近,雖然不喜,但是也無可奈何。

    謝君璧雖說是個庶出,但是這麼長時間來長臥病榻,不理紛爭,反而生得本性純良,讓人很難不喜歡,要不會是因爲她的那個娘,施萍柔也是想過讓她代替謝諾兮的。

    “五妹近日已經能在房內走動了。若是再調理一段時日,不日後就能正常生活了。”謝君正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裏難掩喜悅,他盼這一天盼了好多年,以前遍訪名醫都沒有辦法治好謝君璧這從孃胎裏就帶出來的古怪毛病。

    “她這病好得還真是時候。”施萍柔的語氣明顯帶着譏諷。

    她話語裏的深意謝君正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謝權直接說明:“不如這次就讓君璧代替諾兮吧。”

    如今謝家的幾個小姐中除了謝芝螢,大房裏就只有謝君璧這一個小姐了。這種也許會美名遠揚的事,當然不可能拱手讓給其他各房。

    施萍柔瞪着謝權,怒上心頭道:“我們的兮兮是無人能夠替代的”

    施萍柔知道最近謝君璧的娘正在想方設法地讓她去參加皇上壽辰,爲的就是能給謝君璧和她自己尋覓一個靠山。

    這倒好,這個機會就這樣白白送上三姨娘的門了。

    謝君正也覺得事到如今只有這一個方法了,畢竟排練還需要一些時日,謝芝螢怕是趕不回來了。

    謝權也明白施萍柔的喪女之痛,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勉強安慰道:“只是先讓君璧準備着,到時候若是謝芝螢回來,我們再做安排,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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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讓謝家在壽辰上擡不起頭來。”

    如果說真要讓人代替謝諾兮的話,施萍柔寧可是謝芝螢那個丫頭,畢竟謝芝螢的生母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對她構不成一點威脅。

    謝君璧那個娘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了,雖說謝君璧本性良善,但是那個三姨娘卻是個狠角色。

    “這次壽宴,豐恆質子也要列席,到時候你多注意着點,畢竟人多眼雜,昨晚的行刺,幸好有驚無險。”謝權想到昨日之事還是有些後怕。

    “昨天晚上的事,我已經開始調查了,只是線索實在太少。但是請爹放心,質子那邊的護衛我又重新做了安排。”謝君正省去了許多重要細節,因爲他想給如今外出尋人的謝芝螢多一點時間,所以必須先將這邊的局面穩定住。

    想到這裏,謝君正又道:“至於尋找謝芝螢下落的事情,也讓我來安排吧。”

    謝權聽到謝君正對謝芝螢的事這麼上心哪裏有不應允的,立即道:“這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孩兒明白。”

    謝君正從謝權書房出來就直接去了梔香館,他想把壽宴獻舞的好事親口告訴謝君璧,畢竟她常年纏綿病榻,錯過了很多機會。

    謝君正走進梔香館時謝君璧正在院子裏發呆,這是謝君正從來沒有想象過的場景,印象中的她永遠都是在藥氣纏繞的昏暗屋內。

    冬日的謝府沒有花朵的陪襯,顯得蕭索落寞,謝君正也不知道謝君璧大病剛剛好轉怎麼就在此吹冷風。

    瘦削的謝君璧被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蒼白的小臉,但是她的眼神已經和以往不同了,不是那種聽天由命的樣子,而是生出許多希冀來。從來不怎麼梳妝的她,今日也算是稍作打扮,顯得清麗脫俗。

    她文雅的臉龐猶如初綻的山茶花,那一雙盈盈的眼波好似停留在花瓣上潔淨的朝露,只她一朵,便點亮了整個蕭條冬景。

    謝君璧整個人都在尚且無力的冬日暖陽裏變得透明而不真實起來。

    謝君璧感覺到了目光的注視,扭頭就看見怔在原地的謝君正。

    被他這般盯着十分不好意思,於是習慣性地低下了頭,有幾縷鬢髮垂下,遮掩住她的羞澀,卻看上去更加嬌美了。

    謝君正是打心眼裏的歡喜,“以後你也可以和其他小姐一樣了,不用再整天泡在藥罐子裏。”

    “大夫說還是讓我多注意一些的。”謝君璧本就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語氣裏多少有一些淡然的意味。

    也就是在前幾日,謝君璧的身體狀況出現了明顯的好轉,她能自己一個人做好多事情,不需要別人的幫助,喫得也比往常多,叫了一個大夫來看,說是五小姐交了好運,多年查不出的病症,突然就消失了,只是還需要一些時日休養。

    “若是這樣,有件事不知道我該不該說了。”謝君正賣了個關子,佯裝爲難道。

    “哥哥與我之間何時變得這麼生分了”

    謝君正收起爲難,笑道:“爹有意讓你在皇上壽宴上獻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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