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地,阿房宮。從清晨到正午,黑地的景象變化並不大。巨大厚重的烏雲飄浮在黑地的上空,明媚的陽光幾乎無法落到地面。而黑地的一切存在都是如出一轍的黑色,樹木、岩石、花草、昆蟲、飛鳥、走獸,無論什麼,除了黑,找不到第二種顏色。

    所以不管怎麼看,白天也好,夜晚也罷,整個黑地,都像是投落在一片巨大的黑色陰影之中,死寂而沉重。當風從遠處吹來,掠過樹林之後,彷彿也會被染成沉寂的黑色。而二灰安靜地蹲伏在黑色的地面上,吹着黑色的風,呆呆地凝望着這個黑色的世界。

    但其實二灰心裏想的是:臥槽槽槽,我們到底還要在這個黑漆麻糊的地方呆多久啊張良你快一點好不好啊但就在二灰前方百米遠處,一襲纖布風衣的張良正手捧言靈古書,懸身浮立在虛空之中。而他身前的地面上,正躺着重傷倒地的扁鵲。

    扁鵲是靜靜地躺在黑色的土壤上,靜得好似一副僵硬的屍體。他的瞳孔凝固着一抹不變的淒冷,黑髮裏的那縷纖白掛落在眉梢,半個臉頰上都浮現出牆灰一樣的蒼白,而他的臉上仍然纏着黑色的圍巾,也看不出他是否還有呼吸。但張良知道,他然後凝視着扁鵲幾乎靜止的面龐,沉聲說道。“到此爲止了,扁鵲。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態,活過來都很難,更不可能再去釋放禁術輪迴日了。

    ”扁鵲靜靜地躺在地上,張良的聲音落下,他卻連眼睛都沒有轉動一下,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在聽張良的話。“你們已經敗了。”張良再次沉聲說道。然而扁鵲依舊是一副靜止如屍體的模樣沒有任何迴應。“但現在,我還有最後一個重要的問題要問你,我希望我單方面希望你能告訴我。”

    張良凝視着扁鵲凝滯而淒冷的雙眼,誠懇地說道。扁鵲卻只是靜靜地躺着,目光與神色都沒有任何變化。但沉寂了片刻之後,他隔着圍巾的嘴,忽然吐出了兩個字。

    “問吧。”終於聽到扁鵲的回話後,張良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他其實還是很擔心扁鵲就這麼直接死去的,因爲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問扁鵲。於是他看着扁鵲逐漸變得蒼白的臉頰,繼續說道。“我想知道,你所修習的古術魔道中,關於禁術輪迴日的所有詳細信息。”

    這就是張良最關心的事情,爲了真正破解凌池與禁術,他必須知道關於古魔道“輪迴日”的所有信息。在此之前,張良雖然因爲師從姜尚,博覽羣書的關係,瞭解許多關於古魔道的見聞與知識,能迅速對大局做出重要的決策。但是他所知道的一切終究僅限於書籍中表面的文字記載。而若不知道古魔道背後的本質與運理的話,是根本無法破解已經在醞釀之中的禁術“輪迴日”的。

    換言之,即使他們殺了扁鵲,找來羋月,也很可能無法解除這場涉及整個秦楚因爲凌池已經醞釀了太過龐大的能量,就像一個隨時可能爆發的巨量炸彈一樣危險。如果他們不能真正瞭解古魔道的運理的話,對其任何一絲的觸動,都極可能將局面導向不可逆轉的毀滅。所以張良必須要知道關於禁術“輪迴日”乃至古魔道的詳細信息,只有瞭解其本質,他纔有把握去嘗試破解。

    而在這個古魔道已經絕跡了千年的世界上,最瞭解古魔道的人,顯然也只有眼前這個禁術“輪迴日”的操控者,真正修習過古魔道的扁鵲只有通過他,張良才能知道關於古魔道的更多信息。

    “這,就是你不讓劉邦斷我命的原因”扁鵲稍稍轉動了一下淒冷的目光,卻沒有去看張良,只是緩緩吐出虛弱的聲音,反問道。“算是吧。”張良微凝雙目,說道。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他們確實很需要扁鵲,如果扁鵲真的死了,他們反而會陷入束手無策的困局。

    “那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呢”扁鵲眼中的淒冷絲毫不改,繼續用虛弱的聲音說道。張良看着扁鵲靜止的臉龐,沒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