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鵲用那樣一種淒冷至極的聲音,毫無感情的回答着,彷彿如他所言,他根本一點不在乎這個世界。聽着扁鵲固執死亡的話語,張良目光一凝,然後他逼迫着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現在必須冷靜地和扁鵲談判。

    “你不要再一口一個將死之人的了,僅憑漢王這一劍,也殺不死你。”“我知道你有你的要求,我們可以談判。如果你願意告訴我關於古魔道和禁術的事。我可以幫助你,活過這一關。”

    “只要你願意幫我們破解凌池之危”張良凝視着扁鵲的眼睛,再次強調地說道。張良心裏清楚,雖然劉邦刺穿扁鵲的一劍傷害不小,但是以扁鵲這修習了三種魔道的鬼才,再加上他本來就是爲醫者,要想救活自己的命,絕不會沒有辦法的。所以張良和他談判,只要他願意提供信息幫助破解凌池與禁術,就在此放過已經重傷的他。

    平面上看,這樣的談判很合乎情理,成功的機率也很大,畢竟以生命爲籌碼,沒有人會不爲之所動的。畢竟能活着,沒有人會想死的。於是扁鵲緩緩轉動了眼睛,終於用淒冷的目光凝視着張良的眼睛,看起來似乎是要和張良認真談判了。

    但是他沉寂了片刻後,終於挪動了微弱到僵硬的聲音,緩“你錯了,張良。我已經要死了。”張良看着扁鵲眼中那淒冷至極的目光,忽而就被震到了。因爲那彷彿真的是一個將死之人的凝視,一個人在快死的時候纔會露出的目光。但是不可能啊。但憑扁鵲的醫術,即使有再重的傷勢,他也能有辦法及時續命的。就像之前戰鬥的時候一樣,他就不停從藥箱裏拿出了許多藥來處理身體狀況一樣。只要張良不在此阻攔,他一定能有辦法處理自己的傷勢的。

    可是爲什麼扁鵲會露出那種死人的目光“你什麼意思扁鵲。只是這樣的傷根本不至於要你的命”張良仍然沉聲反問道,但他神色已經有所變化了。而扁鵲用淒冷的目光看着張良,什麼也沒說,只是笑了,淡淡地笑了。但是圍巾遮住了他的嘴,張良也看不到他的笑,只能看到他,那目光中越發逼近死亡的淒冷。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看着扁鵲那樣的目光,張良彷彿目光都要凝滯了。他不能理解扁鵲現在的情況,不能理解扁鵲怎麼會這麼輕易就一副行將就命的模樣。“扁鵲,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難道你一個深研醫魔道的醫者還不能救自己的命嗎”張良的語氣有些着急了起來,感應到扁鵲越發虛弱的氣息,讓他有些驚惶了。

    扁鵲不能死,至少現在絕不能死。他如果死了,張良他們很有可能就無法破解凌池,也無法化解整個局面的危機了而扁鵲聽着焦急的喊聲,仍然只是靜靜地看着張良,目光裏透滿了瀕臨死亡的淒冷感。越是這樣,張良凝視着扁鵲的眼神,就開始越發焦灼。他於是下意識移動目光,才恍然發現扁鵲胸口上的傷口一直在不停的流血。

    怎麼明明那麼久的時間都過來了,扁鵲爲什麼沒有用魔藍能量去封住傷口血脈這是一般人都知道的急救常識啊況且他還是學過醫魔道的人此時此刻,在扁鵲靜止的身軀下,斑駁的血泊仍在黑色的土壤裏映出殷紅。毫無起伏的胸口上擺着手掌寬的劍刃創傷,血就是在從這個穿透了身軀的傷口汩汩外流。

    血液的流失在不斷消磨着扁鵲的生命力,每過一分鐘,他的皮膚都在變得更加蒼白,每過一分鐘,他的氣息都在變得更加微弱,每過一分鐘,他的身體都在變得更加沉重。張良真的驚惶了起來,因爲再這麼下去,扁鵲真的會死可是他爲什麼不用魔藍封住血脈,爲什麼不用醫魔道來自救,難道是受傷太重已經無法涌動魔藍和使用醫魔道了還是說,他單純的只是不想活了

    張良不知道扁鵲瀕危等死的真正原因是什麼,但是他不能讓扁鵲就這麼死在這裏,他必須要讓他活着。“該怎麼辦決不能讓扁鵲死”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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