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嬌寵神醫妃 >第94章 爲什麼不躲開
    “見過師叔祖。”

    灰袍中年人劍眉一揚,冷聲道,“夜清婉。”

    夜清婉瞳孔再縮,師叔祖向來寵她,從未連名帶姓叫過她,這,還是第一次。

    “你記得我是你師叔祖。”

    沈儒墨微微側身想替夜清婉擋去一部分威壓,灰袍中年人眉峯一動一股磅礴之氣涌來,激得他連退數步。

    他還想上前,被夜清婉一個眼神制止。“暖暖怎麼也不會忘了師叔祖啊。”強大的內力壓力,讓她不得不全力運功抵抗,說話聲音也忍不住顫動,呼吸也不平順。

    “人在哪裏”灰袍中年人的聲音沒有太多的波動,卻隱隱讓夜清婉聽出他壓抑地狂躁。

    “什麼人,師叔祖想找誰”硬着頭皮,夜清婉裝作毫不知情。

    灰袍中年人一掌拍在身邊的桌案上,沈儒安功力最弱,卻也聽到了木桌裂開的聲音,感受到暈開的強大波動。

    “沁芳居的人在哪兒”他的聲音壓低了一度,可空氣中泛着不屬於這個季節的冷凝,甚至稀薄到讓夜清婉呼吸困難。

    沈儒墨運足內力,再次想要替夜清婉擋去一部分壓力,卻發現在兩股內力夾擊下的夜清婉並不好過,索性卸了力道,與她一同承受強大的威壓。

    “沁芳居里的人當然在沁芳居啊師叔祖的人,我怎麼會清楚呢”夜清婉鎮定自若,可沈儒墨還是看出她脊背僵硬,指尖有幾絲輕微的顫動,嬉笑中都帶着顫音。

    灰袍中年人怒目而視,抓過桌案上的茶盞砸向夜清婉,變故來得太快,沈儒墨反應不及,閃身到夜清婉身邊時,茶盞已經貼着夜清婉的髮梢劃過砸向地面,爆裂聲極,大連地面也凹陷了一塊。一片碎瓷片彈起直朝夜清婉門面而來,她一愣躲閃不及,瓷片順着側臉劃過。

    臉上一股涼意,而後是溫熱液體的觸感,夜清婉擡手摸了一下側臉,手上沾染的血跡讓瞳孔一縮。灰袍中年人也是一驚,磅礴的怒火中,閃過一絲心疼,卻堪堪收住沒有表現出來。

    沈儒墨眉峯緊促,星眸深邃戾氣彌散。沈儒安也沒料到事情會突然發展到這個地步,猛地站起來,“先生這是何意竟然在本王府上行兇傷人”

    灰袍中年人冷眼掃視伸沈儒安,那深沉汪洋的氣勢和威懾力,讓他也難以抵擋,只單單這麼一眼,便讓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灰袍中年人繼續問道,“把人交出來。”聲音雖然依舊冰冷,但卻減了不少威壓。

    “怎麼,師叔祖的妻兒自己護不住,不見了找我有什麼用”夜清婉一聲冷笑,直視灰袍中年人,臉頰上滑落的血跡染紅了領口,也點燃她心底對這個不負責任的師叔祖的怨懟。

    “人在哪裏她失蹤時你就在鄴城,沁芳居院子裏,還有小正豪寫給無塵的告密信。可見你去過沁芳居,也只有你有辦法將人悄無聲息帶出來。”灰袍中年人的聲音依然冰冷,可是氣勢收斂了不少,讓客廳裏的幾人都輕鬆了很多。

    “師叔祖早幹嘛去了,人不見了纔想起來找,是不是覺得亡羊補牢爲之不晚”推開沈儒墨遞過來的帕子,夜清婉不懼灰袍男人越發濃重的怒氣,現在知道着急了,人都不見了再找有什麼用

    還好被鄴城那幾天沒下雨,要不這團成糰子的告密信就沒用了。

    “那你就跪在這,直到我找到她爲止。”灰袍中年人站起來,大步往外走。

    “然後再將她關進沁芳居,再讓她等十年還是二十年”夜清婉眼中凝氣霧氣,“再讓她選擇一個清清冷冷寂寂寥寥的清晨,用你送她的防身匕首隔斷手腕的動脈,散盡往事往事前緣,在滿園盛放的荼蘼中結束自己的一生嗎”

    灰袍中年人頓住,不敢置信的回頭,“你說什麼”

    “呵呵,師叔祖以爲呢”夜清婉冷笑,“如果不是雲初偶然回沁芳居,現在你要面對的就是一具冰冷的毫無生氣的屍骨。她不過求一個解脫,師叔祖既然不在意,給了她便是,何苦再來擾她的清淨。”

    灰袍中年人聞言目眥俱裂,回身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夜清婉,眼神慌亂聲音顫抖,再不是來時氣勢磅礴的威懾,“告訴我,她在哪兒”

    力度之大讓夜清婉無法承受痛吟出聲,沈儒墨迅速掰開灰袍中年人如鷹爪般的大掌,將夜清婉拉回到懷中,小心的護着。

    夜清婉輕輕推開他向着灰袍中年人跪下,“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得同生,日日與君好。”

    灰袍中年人踉蹌了兩步,呼吸變得緊促。

    “她當年有多大的決心隨你離開,今日就有多大的決心離你而去。茫茫人海,無處安身,便找一處沒有讓你的地方好好生活。”

    夜清婉輕輕擦拭臉頰上的血跡,一字一句道,“師叔祖,可知道她爲什麼喜歡荼蘼花”

    灰袍中年人搖頭。

    夜清婉有些哽咽,“荼蘼花,末路之美。不與百花比美,卻可一枝獨秀。高傲也清秀。荼靡花開,意蘊生命中最燦爛、最繁華、最刻骨銘心的愛即將逝去繁盛,留下一片頹敗又或許是歸於平淡。”

    她輕嘆一口氣,“開到荼蘼花事了,荼蘼過後春天就結束了。師叔祖難道沒注意嗎滿園荼蘼,盡數被火焚燒,她不想再回到曾經的生活,不想在孤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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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灰袍中年人雙目空茫的遙望着天空,挺拔的脊背上慢慢爬滿了歲月的滄桑,失意地落寞着不知何去何從的愛恨。

    看着天邊雲捲雲舒,不知何去何從。

    夜清婉趁着這個時間衝社儒安失使了個眼色,失示意他快點離開。沈儒安看看沈儒墨,見他也輕輕點頭,快速閃身進入內室,從內室離開。

    夜清婉又推了推沈儒墨,沈儒墨堅持不肯走,她也沒辦法只能任由他留下。

    “雲初本就與其他孩子不同”,夜清婉的語氣不再只是哀怨還帶上了幾分寬慰,刻意引導沉浸在思緒裏的中年人,“可他到底是你們的孩子,您可有悉心教導過他,可有幫着阮姑娘撫養過他”

    灰袍中年人擰眉轉身,“她是你師叔祖母。”

    夜清婉搖頭,“她不是,您沒有明媒正娶,她無名無分,從沒有入霧山族譜。”

    灰袍黑衣人又踉蹌了兩步,“我以爲,她不在乎。我以爲是啊只是我以爲”

    “師叔曾揚言終身不嫁,可是與師伯有了正策哥哥之後也順理成章成親,沒有半分排斥。師叔祖以爲她真的不在意名分嗎”夜清婉反問,“師叔那般灑脫的女子尚且如此,何況無親無故只有你的阮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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