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容易讓人想到國的一種酷刑。
而取出鳥屍……黑了巴嘰的。還有什麼胃口。
不行！不能這麼下去了。
他是鬼神，自己喫不到。噁心的，又或是恐懼的，全讓活人感受了去。
李景隆向朱桂求救。朱桂對太子說道：“大哥不是想喫特色小喫嗎？正好十三弟這裏的廚子弄出了滷煮。據我那廚子說他的滷煮火燒那是滷煮界一絕，出了名的‘腸肥而不膩，肉爛而不糟，火燒透而不粘，湯濃香醇厚’，我每天都會喫一口……”
其實本地人的食物味道還是可以的。但是賣相太差了。看了想吐，更不用說吃了。
當然，大腸這東西，朱桂其實也不那麼喜歡。只不過人口擺在這了。軍隊加住戶，朱桂養的那些豬可不夠喫。所以豬下水也必須利用起來。
李景隆是向朱桂求救的，但是朱桂幫忙勸說着，怎麼勸成了喫豬下水？李景隆姐弟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了，李景隆小心翼翼的向朱桂問道：“老師，我沒聽錯的話，一會兒要喫的東西是動物的……下水？”
朱桂連連點頭：“準確的說，是豬的小腸……”
朱桂的話還沒說完，他們的臉色猛然一變，連連乾嘔。
這可真是時代的不幸。
由於豬沒有經過騸養，騷性很重。像是豬下水，除了貧民，一般人都不喫，更不用說國公貴族了。
“老十三，真的要去喫豬下水？”是太子也爲之色變，雖然他喫不到。
“大哥，你放心好了，豬下水好不好喫，全在人爲處理，處理好了，一樣好喫。十三弟手下的人，別的不好說，但在食物處理方面的能力基本還是可以的……”
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太子糾結的樣子，朱桂更想帶他們去吃了。
“真的嗎？”太子雖然死了，但是他還是想表現一下親民的一面。
他來了之後，正事一件也沒說，直接便微服私訪。還不是爲了“親民”。
“當然是真的了。”朱桂微笑着，大力贊同的道，“像淡水魚，一開始不它沒人喫，因爲淡水魚的刺太多，古人還不會挑刺。後來會挑了，不是美味的很嗎？”
“是這樣嗎……”朱標有些懷疑朱桂在忽悠自己。所以他向黃子澄打聽。“黃大人，這滷煮……”
“滷煮，太子殿下，臣聽說過塞外有野人信奉薩滿教，並且以烏鴉作爲神，因爲傳說烏鴉救過祖先的命。這個應該是事實，在饑荒的時候烏鴉在的地方必有動物屍體。所以滿族祭祀的時候要以動物脂肪，內臟（主要爲野豬）放入大鍋熬製（這些都是烏鴉愛喫的），祭祀完畢後衆人分食，久而久之形成了滷煮。”
黃子澄至少在學識沒問題，要知道滷煮在明朝並不出名。它的出名是出現在清乾隆四十五年，乾隆皇帝這貨又下江南了，曾下榻於揚州安瀾園陳元龍家。
由於皇帝是滿人，自然要做滷煮，只是原滋原味的滷煮，哪怕是滿人也喫不來了，所以用五花肉加丁香、官桂、甘草、砂仁、桂皮、蔻仁、肉桂等九味香料烹製出一道肉菜供膳。
“大哥你放心，對喫的小弟還是很有信心的。”朱標這麼糾結，朱桂更要忽悠他去吃了。
這道美食，示範的作用很重要。朱桂沒可能等到乾隆，才推廣豬下水。
“老十三，真的要喫？”朱標不太想喫豬下水，拒絕的神色出現在臉。
“喫啊，當然要喫！”朱桂當沒看到，點點頭道，“大哥，這南疆苦啊！沒有多少的肉食。好在臣弟的廚子給力，做出了滷煮，讓百姓們有口肉喫，不然……”
不然什麼的。朱桂都不用細說。軍隊在外，消耗極大，再多的肉都不夠喫的。
不要說豬下水，是豬骨頭也有的是人嚼了嚼嚥了。
“好！咱們去看看。”
朱標已經不再關注“美食”。對他來說，只要老十三廚弄的豬下水可以下嚥，便是有功的。
至於朱桂的目的，是爲了宣傳，是爲了普通百姓也喫一口肉。
朱標只是笑了笑，他根本不會去這麼想。開什麼玩笑，在這個時代，是地主也長年累月喫不肉。過年的時候喫一塊，已經是殷實之家。
普通百姓？
呵呵。大明從到下，沒有一個敢做這樣夢的。所以，也沒人覺得朱桂口的“百姓”是普通百姓。“百姓”這個詞，雖然字面是所有人，但是在許多時候是從來不是指後所有人的。
“太子賢明。”
對太子深入民心，黃子澄負責誇。
不過也確實值得誇。
因爲他死了，是不需要喫東西的。也是說朱標心確確實實是爲了百姓。
而在這一點，黃子澄更瞭解朱標的性格，所以他沒有勸，反而誇。
不誇不行。朱桂對他的“惡意”太大了。所以他只能抱牢太子的金大腿。
其實連朱標也覺得怪。黃子澄不像是個稟正直言的君子，反而自從自己來了，馬屁不斷。他是受了什麼委屈了嗎？
難道老十三又揍他了？
朱標察覺了黃子澄的不對勁，卻猜錯了朱桂幹了什麼。
朱桂當然沒有打他。時到今日，黃子澄身的那點兒暗能，朱桂已經看不了。
因爲看不，所以也是個不重視罷了。
然而儒學到了明朝，是真正的身居高位了，他們甚至開始決定皇帝的祖先是儒士了。雖然老朱沒接受朱熹，但這是個信號，是他們實力展示。要知道明以前的皇帝，哪一個不是神異不斷。
商是玄鳥。周不用說了，一大幫子神仙。漢是赤帝之子。唐是老子。是趙宋，也弄個赤腳大仙的淵源。
只有明，神沒有，仙也沒有。儒生們想讓朱熹位，一個凡人做皇帝的祖宗。
這根本是在推翻皇家的定義，一直以來皇帝是“奉天承運皇帝”，是天之子。
一旦成了凡人的子孫，還有什麼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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