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汀南點頭,直起身體,眼睛依舊死死的盯着電腦屏幕上,絕美的女子。
立刻打電話魯汀南吩咐着道。
韋燕點頭,立刻拿起桌子上的電話,開始行動起來。
有了時間,有了地點,只是看幾個售票窗戶的監控,找起來就方便多了。
很快有了結果,呂凡菁帶着言言去了w縣。
可是w縣是一個很小的縣,車站連監控都沒有,根本沒有辦法查到呂凡菁接着去了哪裏。
魯汀南有一些頹敗,不過既然知道了,她去了哪個方向,那麼找起來就不至於跟先前一樣,毫無頭緒。
他徹夜加班,只是爲了快一些處理工作上的事情,騰出時間去w縣找她。
凌晨時分,工作終於告一段落,他從魯氏大廈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已經淅淅瀝瀝,他穿着單薄的白襯衣,冷寒的空氣立刻從四面八方鑽了進來。
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然後去了地下停車場。
凌梅娜電話打進來的時候,他想也沒想的掛掉,只是發動車子朝家走去。
他必須回去換身衣服,然後收拾一下行禮,接着趕往w縣。
還沒有到家,短信恰時響了起來,他用眼睛瞟了一眼,又是凌梅娜。
上面寫着,汀南,你不來,我會死,我真的會死,我身上已經千穿百孔,汀南,救救我
他沉冷的臉上,浮起一個邪冷的笑容,倏然調轉車頭,朝着凌梅娜的公寓駛去。
凌梅娜的公寓,房屋的密碼未變,他很順利的進去,凌梅娜的身上,穿着絲質睡衣。
她拿着一杯袖酒,眼睛袖袖的,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
聽見背後的聲音,她忽然轉身朝着魯汀南撲去。
她知道,他會來,他一定會來的。
他捨不得她受傷,他捨不得她傷心,他是她的汀南啊,是從小守護着她的汀南。
汀南,汀南她哭了起來,撲倒在魯汀南的懷中。
魯汀南只是冷笑,一把扶正了凌梅娜,一字一頓,凌梅娜,我來只是跟你做個了斷,你以前傷害菁菁的事情,我不會再計較,但是以後,請你當做不認識我
凌梅娜瞠大眼眸,美眸中盈滿淚水,她搖頭,汀南,我怎麼能當做不認識你,你是我的全部,沒有你,我會死
那麼,你就去死吧魯汀南倏然鬆開了手,將她朝着一邊推去,凌梅娜的身體淬然倒地,嗚嗚的哭泣出聲。
魯汀南轉身,定定的看着凌梅娜,彷彿看着一個陌生人,不要再給我打電話發短信,我不想菁菁再誤會什麼
凌梅娜放聲大哭了起來,外面風雨交加,她的心比外面,被風雨摧殘的花草,好不了幾分。
魯汀南頭也不回的離開,薄脣緊抿,臉上帶着肅殺的神情。
直到魯汀南離開,凌梅娜才失魂落魄的從地上起身,袖着一雙眼睛,靜靜的思考自己錯在何處。
開始的時候,她跟呂凡菁針鋒相對。
爸爸告訴她,她錯了,哀兵必勝。
所以她改變策略,可是現在,她哀兵也敗了。
她想起那天,她和呂凡菁被綁架的時候。她代替呂凡菁呆在人質手上,明明事後,魯汀南和呂凡菁都對她萬分感謝的。
可是後來,呂凡菁識破了她的計謀,她和魯汀南的關係,漸行漸遠。
那個時候,綁匪鄒泓邦被席淮蓉殺死,她記得,鄒泓邦喊出了兩個字。
白露,白露
這是什麼意思
她拿起手機,搜索白鹿這兩個字,還有白鷺,白露
可是搜到白露的時候,她震驚了。
白露是以前的一個三線小明星,當時跟席氏的駙馬呂旭帆傳過緋聞,後來銷聲匿跡。
她捧着手機,蹙眉思索,然後撥通了席淮蓉的電話。
席淮蓉聽見凌梅娜約她出來的時候,有些猶豫,不過凌梅娜說了一句,鄒泓邦已經告訴我了,白露
席淮蓉的心倏然一緊,不可能,不可能,鄒泓邦已經死了,他不可能告訴她,她的祕密。
你想怎樣半響,席淮蓉來了這麼一句。
不想怎樣,我只要,見你一面,呂夫人凌梅娜掛掉電話,眯起眼睛。
事情,似乎又有了轉機
兩人約在一個偏僻的咖啡廳,席淮蓉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
離她們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席淮蓉是老,江湖,自然知道,在這種場合下,誰先出現,誰就失去了主動權盥。
可是顯然,抱着同樣想法的人,還有凌梅娜。
席淮蓉等了約莫十分鐘,有些不耐煩了,她拿出手機,開始給凌梅娜打電話。
凌梅娜這才從隔壁,悠悠然的走了出來。
席淮蓉掛掉電話,神色譏誚的看着她。
淩小姐,你約我出來,就是準備在暗處一直看着我嗎席淮蓉毫不留情的道。
凌梅娜只是微微一笑,脾氣極好的道,我只是想看看,呂夫人究竟有什麼魅力,能夠讓當年的浪子回頭
席淮蓉臉色一變,你這話什麼意思
當年,席氏的駙馬爺跟一個三線的小明星傳緋聞,一時間沸沸揚揚,所有人都以爲,這位駙馬爺要淨身出戶,離開席大小姐了凌梅娜笑着,吐出的話,清晰無比。
席淮蓉頓時坐不住,這些陳年往事,淩小姐你拿出來八卦,究竟有何目的
呂夫人覺得這是八卦,可是我不覺得。我跟當年的呂夫人一樣,失去了最愛人的心。可是呂夫人有辦法挽回,我卻沒有辦法了,能否請教呂夫人,怎樣挽回一個男人的心呢凌梅娜一字一頓的道。
席淮蓉站起身,冷哼,莫名其妙
說完,她轉身想走,卻被凌梅娜冷聲叫住,呂夫人
席淮蓉頓住了腳步,凌梅娜上前,從她肩頭撿過一根頭髮,望族名媛是非多,還請呂夫人,多多照拂
席淮蓉覺得今天的凌梅娜,簡直可以跟神經病媲美,她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闊步離開。
凌梅娜則是拿着手中的頭髮,脣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只要有了這根頭髮,她就可以揭開白露的祕密。
梁婉悅最近跟段銘走的很近,參加完研究生考試,她隨着一行人走了出來。
這羣女孩子,嘰嘰喳喳議論着剛剛的題目。
她只是鼓着嘴巴,跟在一邊聽着。
也不知道這次考試,她能不能過,以前的時候,每次考試都是連蒙帶猜的過關。
可是這一次,她一點把握也沒有。
若不是呂凡菁提醒她,她也不會想到要去報名研究生考試,她這樣的人,哪裏是學習的料。
走出考場的時候,外面等了一羣人,有的是來接自己的女兒兒子,有些則是在等自己的女朋友或者男朋友。
這裏面,自然不會有等她的人,梁婉悅只是抱着書本,低着頭走去。
遠遠的,響起了一聲清潤的嗓音,婉悅,梁婉悅
梁婉悅擡起頭,竟然是段銘在車邊等着她。
他開着一輛黑色的天籟,遙遙的看着她招手。
梁婉悅笑容乖巧的走了過去,段律師,你路過這裏
我是來等你,你前幾天不是告訴我,你今天研究生考試嗎段銘上前,接過樑婉悅手中的書本,怎麼樣,今天考的如何
不太好,可能過不了梁婉悅搖頭,皺了皺鼻子,我根本不是學習的料,這次考研究生,是菁菁拉着我一起報名,現在她走了,倒是留下我一個人考試
盡力就好段銘微微一笑,撫摸梁婉悅的頭髮。
梁婉悅嘿嘿一聲,並不說話。
段銘拉着她,走吧,帶你去喫好喫的
我能去喫韓國烤肉嗎梁婉悅乘機提要求。
爸爸的公司出事以後,成天她都陪在爸爸身邊,想要出去開葷打牙祭都不可能。
老爸以前有錢的時候,從來不會多管她,可是現在沒有錢了,反倒是把她看的緊緊的,似乎生怕她被拐跑。
段銘點頭,笑着道,當然能,真是個孩子
對面,銀色法拉利上面,梅成煜戴着墨鏡,冷笑着看着扶着梁婉悅肩膀的段銘,然後看着他們一起上了那輛天籟。
車迎面駛過,梅成煜發動車子,朝着對面撞去。
兩輛車成功的吻在一起,梁婉悅身體一個趔蹶,險些撞在了前面的擋風玻璃上。
段銘皺眉下車,然後冷聲道,這裏是單行道,你怎麼可以逆向行車
車窗戶降下,露出梅成煜那張欠扁的俊臉,他勾脣冷笑着看着段銘,大律師,你想告我麼沒有關係,儘管去吧,這裏是一萬塊錢,你先拿去請個拖車將你的車拖走
梅成煜打開車門,將整整一疊紅色的鈔票砸在段銘的身上,然後得意洋洋的靠在自己的法拉利上。
梁婉悅則是黑着一張俏臉,咬牙憤怒的瞪着梅成煜。
段銘氣急,怒視着梅成煜,有錢就了不起嗎有錢你就可以這麼囂張
段律師你不知道,我梅三一向這麼囂張梅成煜上前,勾住段銘的脖子低聲,泡我馬子之前,最好仔細想想,你段銘拿什麼跟我鬥
段銘已經氣的臉色煞白,梁婉悅嘭一聲從車上下來,怒視着梅成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