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凡菁,你還有臉來我們家,席家被你害慘了,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席悠悠叫着,滿臉是淚的看着呂凡菁。
悠悠,你給我住口席梓冶站起身,吩咐一邊的下人,送大小姐回房
爸爸,我不回房席悠悠站起身,漂亮的臉蛋上,滿滿的都是淚水。
她上前劈手一個耳光打在了呂凡菁的臉上,說,你是怎麼聯合孔晨袖掏空了席氏
呂凡菁心裏一顫,孔晨袖掏空了席氏這不像是孔大哥會做的事情。
悠悠,放肆席梓冶皺起眉頭,一把抓住了席悠悠的手,這件事情,跟菁菁無關,你立刻給我回房
爸爸,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護着她,若是被爺爺知道席氏現在的樣子,肯定要氣死席悠悠哭着說道。
舅舅,席氏怎麼了呂凡菁捂着自己被打紅的半邊臉,看着席梓冶道。
旁邊的舅媽,扶着席悠悠上樓,保養得宜的臉上卻是深深的無奈。
席悠悠一邊哭着上樓,一邊大罵孔晨袖沒有良心,還有呂家一家都是狼心狗肺。
呂凡菁心裏頓時明白,這事,怕是呂旭帆逃不了干係。
難怪前幾天,她在酒店看見了孔晨袖和呂凡菁一起出現。
菁菁,來坐下席梓冶拉着呂凡菁,坐在沙發上,皺起眉頭,孔晨袖設了一個陷阱,給我們跳,我們誰都沒有想到,他的心機竟然這樣深沉
怎麼回事呂凡菁蹙着眉頭,放下捂着自己臉的手,眸中寫滿疑惑。
席梓冶憐惜的伸手,撫摸呂凡菁被席悠悠打紅的小臉,他拍拍她的肩膀,菁菁,你從小就比悠悠懂事,所以,多讓着她一點,好嗎
呂凡菁點頭,她比席悠悠大了三個月,從小哪一件事,不是她讓着她
你也知道,孔晨袖娶了悠悠之後,似乎並不甘心。爲了幫悠悠挽回孔晨袖的心,我特地將席氏總經理的位置交給他。可是他竟然用席氏總經理的身份,跟恆大國際簽下了貨款條約,這些條約表面上看都是對席氏極其有利,實際上處處陷阱席梓冶皺起眉頭,都怪我,識人不明
舅舅,有補救的辦法嗎呂凡菁握住席梓冶的手,蹙眉問道。
席梓冶搖頭,若是毀約,席氏將面臨一筆鉅額賠償,若是繼續這個條約,席氏可能會違反法律,面臨着倒閉的危險
這麼嚴重呂凡菁不解的站起身,我去求求孔大哥
沒用的,菁菁,孔晨袖這一次是鐵了心,要將席氏往死路上逼。他在辭職之前,已經藉由各種名頭,掏空了公司的大部分資產席梓冶皺眉說道。
可是,他這麼大的動作,舅舅你不知道嗎呂凡菁難以置信的道。
我有所耳聞,只是很小一部分。而且資產轉移的對象,是你的父親,呂旭帆。原本想着,他如此幫襯呂家,也算是有情有義,可是誰料,竟然是他和呂旭帆設下的一個籠子席梓冶無奈的嘆息。
這事,爺爺知道嗎呂凡菁小心翼翼的問道。
席梓冶搖頭,哪裏敢讓他知道,前幾天,他還在打電話,問起席淮蓉的近況,叮囑我多照顧你們一些,可是現在
席梓冶只是皺眉搖頭,一聲接一聲的嘆息。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席梓冶站起身,我今天主要是想借由你席氏半分之五的股份,將孔晨袖趕出董事會
可是,他不是已經辭職了嗎呂凡菁覺得,自己實在是反應遲鈍。
他確實辭去了自己總經理的身份,只是他暗中收購了席氏百分之十八的股份,也算是席氏的大股東了,也不知道他收購股份的錢,究竟從哪兒來席梓冶嘆息道。
呂凡菁點頭,我這就給舅舅簽下股份轉讓協議
不用轉讓,只要授意我使用這百分之五的股份就好席梓冶溫和的看着她,然後從抽屜下面,拿出一疊合同,放在呂凡菁的面前。
呂凡菁看都沒有看一眼,在下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從席家出來,她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接起電話,那邊呂旭帆的怒吼聲傳來,死丫頭,你胳膊肘往外拐,你是不是將席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轉讓給了席梓冶
呂凡菁抿脣,聲音不悅,爸爸,這是我的自由
我命令你,立刻收回協議,趕緊給我回來呂旭帆在那邊怒吼。
呂凡菁眉頭一蹙,啪一聲掛了電話。呂家的人,果真都是狼心狗肺嗎呂旭帆如此,呂鈺璐也是如此,連帶着她,似乎也如此。
我早說過,菁菁肯定會拿出她手中的股份,幫席梓冶倒是你們自己,這一回栽在自己女兒手上了孔晨袖瞟了一眼呂旭帆,眉目間盡是淡然之色。
我們也沒有料到,席悠悠這麼對菁菁,菁菁竟然還是站在席家這一邊席淮蓉站起身,雙手環胸的道。
你們要想辦法,讓呂凡菁收回幫助席家的股份,哪怕是,讓她拋售那些股份,都不能便宜了席梓冶孔晨袖轉身,看着呂旭帆,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
孔大哥,我做了鮮果奶昔,你嚐嚐樓上,呂鈺璐穿着睡衣,蹦蹦跳跳的下樓,將鮮果奶昔遞在孔晨袖的前面,微笑着道。
孔晨袖冷漠的掃了她一眼,我不叫孔大哥,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呂鈺璐被噎的一怔,拿着鮮果奶昔,定定的看着孔晨袖,目送着孔晨袖離開。
你這丫頭,以後少給我惹是生非席淮蓉白了呂鈺璐一眼,從她手中奪過鮮果奶昔,丟在一邊道。
呂鈺璐沒有說話,只是撇着嘴巴,悶悶不樂。
爲什麼所有人,都喜歡姐姐,不喜歡她
魯汀南是這樣,現在孔晨袖也是這樣。
孔晨袖從呂家出來,並沒有立刻回家,他已經不知道,他的家在哪裏了
是席家還是孔家
從他將席氏逼的無路可走,就已經將自己的行禮全部從席家搬走,但是孔家不理解他的做法,一直嚷嚷着沒有他這個孩子。
在他們的眼裏,席家是高枝,攀上了席家這個高枝,他應該好好珍惜,而不是如現在這般,想着法的,將席家往死路上逼。
可是他實在太恨了,恨席悠悠,恨席梓冶,恨魯汀南,恨所有將他和呂凡菁拆開的人。
娶了席悠悠兩年,他從來沒有碰過她,可笑的是那個女人,還一直在席梓冶面前說盡了他的好話,讓他坐上了席氏總經理的位置。
呆在席氏兩年,他逐漸有了自己的一股勢力,現在的席氏,已經是副空殼子了。
緩慢的走在長滿梧桐樹的路上,橘色的燈光,悉悉索索的從枝葉繁茂的縫隙間灑落,斑駁下一地的光影。
遠處,有一個淺色裙裝的女子緩慢走來,她半長的頭髮,披散在肩膀,整個人柔美的宛如一幅山水墨畫。
她肩膀揹着一個米色小包,包隨着她的走動,前後輕晃,她似乎在思索着什麼,緊抿柔脣。
孔晨袖的腳步頓在那裏,眉目間沉冷的神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溫和之色。
在這世界上,只有一個女人,能讓他瞬間放下所有的戒備,他只是看着那女神般的女子,緩慢走來。
呂凡菁沒有料到,會在這裏遇見孔晨袖,她只是想要回到呂家,逼着爸爸交出吞掉的席家資產。
樹下偶爾,兩人之間有些沉默,呂凡菁的腳步頓了頓,終究是沒有說什麼,徑直朝着前方走去。
孔晨袖怔了幾秒,他沒有料到,呂凡菁會待他如此冷淡,趕緊轉身上前,一把抓住了呂凡菁的手。
呂凡菁擰起眉頭,孔大哥
菁菁,你在怪我孔晨袖劍眉微皺,握着她的手,不肯鬆開。
呂凡菁深吸一口氣,她怪他她有什麼資格怪他呢
其實,從他被迫娶了席悠悠開始,他也只是一個受害者。
她從來沒有怪過他,只是覺得,他這麼做,這樣對待席家和悠悠,有失光明磊落。
菁菁,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變得強大,把你從魯汀南手中搶回來孔晨袖一字一頓,眸光沉沉的說道。
呂凡菁悽苦的一笑,有些鄙夷的看着孔晨袖,孔大哥,你爲什麼總是不肯接受現實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是魯汀南,也不是席家,而是我根本不愛你
孔晨袖臉色倏然一白,捏着呂凡菁的手,也變得緊了幾分,呂凡菁緩慢搖頭,一點一點掰開孔晨袖的大手,若是我愛你,就不會懷着魯汀南的孩子,卻想要跟着你一起離開,對不起,孔大哥,當初是我不夠成熟,利用了你
終於,她掰開了他的手,然後朝着呂家一步一步走去。
孔晨袖彷彿受到什麼打擊一般,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半天沒有回神。
回到呂家,席淮蓉還在數落呂鈺璐,下人將呂凡菁帶進客廳,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只是回頭看着短髮齊肩的呂凡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