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妍妍有些奇怪,怎麼兩人吵起來了。
她見程青柔離開,站起身,喂,你答應我的事情,別忘記了
程青柔緩慢點頭,然後離開醫院,回到了程家。
鄒美麗正在陪着珍珍玩耍,一見程青柔回來,珍珍歡呼着上前,媽媽
她抱住了程青柔。
程青柔彎腰,親親珍珍的臉頰,珍珍摟着她的脖子道,媽媽,珍珍想回家
鄒美麗在一邊罵道,養不熟的白眼狼,程家哪裏虧待你了天天嚷嚷着要回家
程青柔微笑,站起身,媽,你何必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
珍珍委屈的搖晃程青柔的手,回家,回家
珍珍乖,這個禮拜天,媽媽接你回家,好不好她柔聲,跟珍珍商量。
珍珍乖巧的點頭,幾人進了屋子,用過晚飯之後,程青柔離開,回到了自己和詹哲翰的公寓。
她有意在等他,魏妍妍的事情,她希望他能答應。
因爲離婚的事情,她跟郎蕾已經鬧的不愉快,若是這件事再辦不好,她真是沒有臉見她們母女了。
大概晚上十二點的時候,程青柔聽見了鎖芯轉動的聲音,她慌忙起身,果然見詹哲翰醉醺醺的在助理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她上前從助理的手中,接過詹哲翰的胳膊,跟助理道謝,然後扶着他坐在沙發上。
不知道這是多少次,他夜半醉醺醺的回家。
她熟練的幫他換拖鞋,脫下外套,然後扶着他躺在沙發上。
接着她去廚房泡了一杯濃茶,將茶放在茶几上,她扶着他起身,打算喂他濃茶。
可是在扶起他的時候,他的手,驀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整個人一翻,她纖瘦的身體,就被他壓在了身下。
儘管他身上醉醺醺,滿是酒氣,但是他的眸子,卻如黑翟石般清明。
鳳眸帶着邪肆的笑意,詹哲翰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老婆,你真好
哪個男人,娶了這樣賢惠的老婆,怕是都忍不住,要幸福的冒泡吧
程青柔嚇了一跳,她惱怒的推他,跟我你也裝醉
不裝醉,怎麼能早點回到老婆身邊看見老婆這麼賢惠他低頭,親吻她粉嫩的臉頰。
程青柔別過頭,躲避他的吻,你快起來,我幫你放水洗澡,你先把濃茶喝了
他的吻,逐漸變得灼熱,連喘着的呼吸,都帶着火焰。
老婆,我要你他低喃着,擒着她手腕的大手,也逐漸來到她敏感的腰肢,穿過衣服,如羽毛般,輕輕撫熨。
詹哲翰,別鬧了她使勁掙扎。
昨天一個晚上,就一直做做做,不停的做,他怎麼不知道收斂
他一把拉下她的衣服,挺身,已經進入。
她蹙眉,忍受着他的侵襲,沙發被他震動的搖搖晃晃,她覺得自己的腰都要快斷掉。
旁邊的茶几上,熱茶氤氳着白色霧氣,透明的玻璃茶几,倒映出兩人交纏起伏的身體。
終於,他饜足,倒在她的身上,發出舒服的喘息聲。
她卻被折騰的無法動彈,渾身如散架了一般,特別是雙腿,都已經麻木。
他起身,從茶几上抽了紙巾,擦拭她和自己的身體。
程青柔半響,才能撐着沙發坐起,她秀眉緊蹙,明顯不滿意他剛剛的暴力強迫。
老婆,我去放水,我們一起洗澡他扶着她在沙發上坐好,自己整理好衣服,去浴室放水。
程青柔始終蹙着眉頭看他,他這樣精力旺盛,就去找他的梁沁桐好了,幹嘛總是纏着自己
不過他若是跟梁沁桐再有往來,怕是這個婚,離定了。
詹哲翰放水出來的時候,看見他的妻子,正坐在沙發上生悶氣,小巧的嘴巴,嘟在一起,漂亮的眉頭,也緊緊蹙着。
他上前坐在程青柔的身邊,握住她的手,以後,一定經過你的允許,再跟你過夫妻生活,好不好
她拿腳踢他,做做做,你除了做,還知道什麼
詹哲翰笑着,不理會她的小脾氣,只是從後面抱住了她,這麼晚了還在等我,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我
他知道她的生活習慣,一般晚上十點,會準時睡覺。
這個時候,她還沒有睡,他可不認爲,她是在等自己。
程青柔點頭,是魏妍妍的事情,就是幫我擋玻璃那個阿姨的女兒,你今天在醫院見過
詹哲翰鬆開了她,就是以前總是短信騷、擾我的那個女人
那只是以前,她現在改邪歸正,不會再纏着你了程青柔趕緊解釋。
她想去你們公司上班,你看看,你們公司,缺不缺祕書,或者助理什麼的程青柔靠近了他一些,用希冀的眼神看着他,兩隻手也主動挽起了他的胳膊。
詹哲翰搖頭,不缺
程青柔的嘴巴,再次鼓起,懊惱的放開他的胳膊。
她就知道,他這邊肯定是說不通的。
從來都只有她將就他,他什麼時候將就過她
看着妻子生氣的模樣,詹哲翰笑了笑,你將她安插在我身邊,不會引狼入室
你連梁沁桐都不要,怎麼可能會要她程青柔氣鼓鼓的說道。
詹哲翰笑出聲,讓她明天去人事部報道吧,不過她能聘上什麼崗位,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程青柔不住的點頭,微笑。
詹哲翰低頭,鼻尖輕觸着她的臉頰,老婆,能侍候老公沐浴更衣了嗎
我纔不要她站起身,剛剛跑了幾步,就被詹哲翰從後面抱起,你不要侍候老公,那就讓老公侍候你吧
程青柔驚呼一聲,笑了起來,她捶打着他的胳膊,兩人鬧成一團。
第二天,程青柔又是腰痠背痛的去上班,她覺得在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被詹哲翰壓榨乾淨。
這個混蛋,他怎麼就有那麼好的體力
不是說,男人三十開始走下坡路,她看他,體力尤勝從前。
來到醫院,又是一上午忙碌的工作,她連去洗手間的時間都沒有,更沒有辦法去看郎蕾。
郎蕾的病房,卻來了另外一位客人。
梁沁桐戴着鴨舌帽,圍着圍巾,寬大的圍巾,將她整張臉都遮住了,只留一雙明亮的大眼睛。
魏妍妍站在外面,好奇的看着梁沁桐。
梁沁桐是上流社會的天之驕女,幾乎圈子裏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天之驕女,揹負了梁家的財產,和孟家龐大的家業。
梁慕名跟孟瑩如,都是家裏的獨女,所以兩人的結合,是商業跟政治的完美聯姻。
而他們的女兒一出生,幾乎就頂着所有光環,圈子裏不知道多少人,眼紅這位梁家千金背後的勢力。
魏妍妍隔這麼遠,都能感受到梁沁桐身上,強大的氣場。
這是一種與身俱來的驕傲之態,是旁人無法模擬的貴氣。
她躲在門後偷聽。
梁沁桐率先開口,你真當程青柔是你的親生女兒竟然爲了她,去擋玻璃
桐桐,媽媽是這麼想的,如果她能夠跟哲翰離婚,媽媽就真的將她當做親生女兒郎蕾有些心虛的低頭。
那個善良的孩子,她確實不忍心傷害。酈沁的事情,她已經爲了自己擋過一劫,現在自己怎麼忍心算計她
梁沁桐冷笑,看來,我是指望不上你了
她站起身想走,郎蕾卻叫住了她,桐桐,你不理媽了嗎
梁沁桐從包中拿出一張支票,放在郎蕾的牀頭,這些錢你拿着,以後不要再跟我聯繫了
桐桐,媽媽真的盡力了啊,柔柔不跟離婚,我也沒有辦法郎蕾掙扎着,想要拉住梁沁桐。
梁沁桐頓住腳步,咬牙切齒,她回身冷漠的看着郎蕾,你確定,你盡力了還有,我似乎說過,光離婚,不夠離婚了還能復婚,按照他們現在的狀態,就算將他們一個送往月亮一個送往太陽,他們都還能在一起
梁沁桐吼着,忿忿不平的看着郎蕾。
郎蕾低頭,拉住了梁沁桐的衣角,桐桐,別走,媽媽會想辦法
梁沁桐蹙眉,白了她一眼,你還有什麼辦法現在程青柔,根本就不聽你的
郎蕾嘆息,鬆開了梁沁桐的衣角,爲難的坐在那裏,並不說話。
她身上多處受傷,被白色的紗布,緊緊的纏着,躺在那裏的模樣,可憐無比。
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可憐的母親,爲了孩子,什麼都甘願去做的母親。
梁沁桐有些心軟,轉身坐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媽,你應該知道,我有心臟病,或許再過幾年,我就死了但是死之前,我真的不想有任何遺憾,我對哲翰的愛,是真心的
郎蕾蹙着眉頭,只是不住的點頭。
梁沁桐繼續道,我知道,你心軟,我知道在你的心裏,覺得自己對不起程青柔,覺得程青柔是個好孩子但是你怎麼不想想當初鄒美麗讓她勾、引詹哲翰的時候,她惟命是從。現在你讓她離開詹哲翰,她卻一百個不滿意爲什麼還不是因爲,她看上了哲翰的家世相貌
梁沁桐伸手,握住了郎蕾的的手,媽,你看清楚,我纔是你的親生女兒啊那個女人居心叵測,心機深沉,你的心軟只會害死你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