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沁桐點頭,拍拍郎蕾的手,謝謝媽
她站起身,媽你早些休息,我近些日子,可能沒有機會過來看你,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電話聯繫我。記住,只能打我小號
郎蕾點頭,苦澀的看着梁沁桐,目送着她離開了病房。
魏妍妍見梁沁桐出來,關掉了手機視頻,太好了,她錄下梁沁桐叫郎蕾媽的片段。
這樣姐妹們以後誰再瞧不起她,她就拿梁沁桐出來,讓她們仔細瞧瞧。
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梁沁桐,魏妍妍蹦蹦跳跳的上前,諂媚的叫了一聲,姐姐
梁沁桐只是掃視了她一眼,一言不發的離開。
魏妍妍卻依舊,心裏美的冒泡。
梁沁桐是她的姐姐啊,這要是說出去,自己該多有面子。
可是她不能說,不到萬不得已,梁沁桐這張牌,堅決不能打出去。
程青柔下班的時候,打算出去買些水果,看看郎蕾。
可是剛剛走出醫院,她就被挾持了。
多久不見的梅岑楠。
這個傢伙,不是去了歐洲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站在那裏,不悅的盯着梅岑楠,梅岑楠的手,緊緊的拽着她裝着水果的塑料袋。
放手她怒道。
梅岑楠冷魅的笑,歪着腦袋,打量程青柔,一個星期不見,你氣色不錯,怎麼這幾天詹哲翰天天回家,把你喂的很飽
程青柔臉色通紅,現在正是下班高峯期的時候,醫院來來往往,熟面孔很多。
她不想跟梅岑楠僵持,只能鬆開了水果,咬牙道,梅岑楠,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真的很讓人討厭
梅岑楠的臉色頓時一黑,將水果劈手就扔到了垃圾桶中,程青柔,我離開是因爲你,我回來也是因爲你,你真的沒有半點感動
程青柔轉身,朝着醫院的方向走,沒有感動,只有討厭
沒有水果,她就空手去看郎蕾吧,反正她也不缺那些東西。
見她低着頭,就打算離開,他再次上前攔住了她。
程青柔你個豬腦子梅岑楠伸手,點了她的腦袋一下,程青柔被點的生疼,小臉糾結在一起。
她擡眸不悅的看着梅岑楠,你能不能不要再纏着我我是豬腦子還是人腦子,都跟你沒有關係
梅岑楠深吸一口氣,忍住怒意,我回來是想告訴你,我請的調查公司發現,你那個親生母親,跟梁沁桐之間有一些見不得人的祕密,你最好離她們遠一點
程青柔臉色一紅,蹙眉道,你別胡說八道,趕緊走開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先看過這些照片梅岑楠說着,從兜裏掏出一疊照片,砸在了程青柔的身前。
照片上,確實顯示,郎蕾跟梁沁桐接觸過。
甚至梁沁桐割腕自殺,送她去醫院的人,都是郎蕾。
可是這又代表什麼
程青柔嘆息一聲,轉身想走。
梅岑楠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小心一點,那個郎蕾不安好心
你閉嘴,前幾天她還爲了我,被玻璃砸了你這樣的污衊別人,纔是真正的不安好心程青柔憤怒的看着他。
她對這個有錢的闊少爺,真的很無語。他有這麼多時間纏着她,爲什麼不能跟別的紈絝子弟一樣,泡泡嫩模,上上娛樂版的頭條,豈不是比纏着她這個有婦之夫有趣的多
見程青柔無奈而又生氣的樣子,梅岑楠擰在一起的眉頭,舒展開來。
他指了指旁邊,詹哲翰在那邊
程青柔果然按照他指的方向看去,他驀地上前,一把擒住了她精緻的下巴,另外一隻手捧住她的後腦勺,溫熱的吻,迎面就壓了下來。
程青柔愣住,直到反應過來,一條溫軟的舌頭,已經頂開了她的牙關,毫不猶豫的竄入。
她的大腦轟一聲炸開,反應過來,屈辱的淚水,就順着眼角溢出。
她一把推開他,滿臉是淚控訴的看着他。
梅岑楠只是邪魅的笑着,漫不經心的道,我沒有騙你,詹哲翰真的在那邊看着
他上前,想要伸手幫她拭去淚水,卻被她哽咽着躲開。
她怨恨的瞪着他,那種眼神,讓他身心難安。
不遠處,詹哲翰果然走了過來,他臉色陰沉的可怕,一身筆挺的深色西裝,俊雅的宛如t臺模特。
大踏步上前,他一把攥住了程青柔的手,怒視着梅岑楠,梅岑楠,你從歐洲溜回來,梅橫知道嗎
梅岑楠得意的笑,小爺的事情,跟老爺子無關,也跟你無關,詹哲翰你識相的話,就趕緊離婚吧
程青柔委屈的撇嘴,憑什麼爲了躲避梅岑楠,就要她辭職
那是不是爲了躲避梁沁桐,他也應該留在家裏,哪兒也不去
聽見了沒有詹哲翰怒吼,生氣的瞪着她。
他前天才警告她,她今天就又給他招惹桃花,她真當自己是十幾歲的小女生,跟他大玩曖昧遊戲,博人眼球
程青柔被吼的一怔,她委屈的再次落淚,聲音幽幽怨怨,聽見了
她很捨不得這份工作,撇着嘴巴,強忍着哭泣,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下來。
梅岑楠見程青柔被欺負,上前一步,皺眉道,你吼她幹嘛看不見是我強吻她的嗎
詹哲翰眯眸,敵意的看着梅岑楠,不然呢爲了她跟你打架幼稚
說完,他拽着她離開,程青柔不敢反抗,只能跟着他一起,被他塞進了車內。
他氣沖沖的回到駕駛室,怒道,你能解釋一下嗎爲什麼梅岑楠總是纏着你不放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沒有跟他聯繫了,我連他的電話號碼,都加入黑名單了程青柔臉上有淚,委屈的看着詹哲翰,兩隻手將自己的手機捧着,遞給詹哲翰,示意他檢查。
詹哲翰看着妻子委屈的模樣,又有些不忍,他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道,你還敢離他那麼近給他吻你的機會,程青柔你是不是皮癢,想真的紅杏出牆
程青柔不住的搖頭,我真的沒有
她低着頭,瘦小的肩膀,因爲隱忍着哭泣,不住顫抖。
她也不想這樣,都是那個梅岑楠,沒事將她當猴耍,他一定是看見了詹哲翰,所以才故意這麼做的。
不許再哭了他怒道,一把擡起她的下巴,扯了紙巾,擦拭着她嫣紅的脣瓣。
他用的力氣很大,擦的她的脣瓣幾乎破皮,她疼的蹙眉,卻不敢躲避。
他終於作罷,將紙巾丟在一邊,她討好的晃着他的胳膊,其實,沒什麼的,只是吻了一下而已,就當做被狗咬了
他回頭怒視着她,見她怯生生的模樣,又不忍繼續發火,只是下車,繞過車頭,一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拽出了程青柔。
你做什麼程青柔再次哭了出來,這裏是醫院外面,他要是對她家暴,她就真的沒有臉在醫院上班了。
不是被狗咬了嗎去打狂犬疫苗他怒吼着道。
程青柔就這樣被他拖着,一路進了醫院,她蹙着眉頭,想要反抗,卻又不敢反抗,只能任憑他將自己丟進了急診室。
詹哲翰怒氣衝衝的坐在那裏,程青柔自己掛號開藥,然後去注射室,打了狂犬疫苗。
她低頭走到他的身邊,摁着胳膊上的棉球,能回家了嗎
他不解的看着她,你真的去打針了
他一把拽過她的胳膊,棉球墜落在地,他看見了她白皙的胳膊上,細小的針孔。
程青柔弱弱的點頭,他這麼生氣,她能不打嗎
你笨嗎不知道去你同事那裏溜一圈,騙我說打過了詹哲翰吼着看着她。
她咬着脣瓣,委屈的低頭,她一向不會騙人,特別是在他氣頭上的時候,哪裏還敢騙他
看着她神色弱弱的樣子,詹哲翰的心情,一下子豁然開朗,他有些忍不住,想笑,可是還是忍住了。
真是個傻瓜
站起身,拉過她的胳膊,他淡漠的道,以後不許跟梅岑楠來往,知道嗎他說話,你也不許聽,他找你,你也不許見,梅家的人,根本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程青柔點頭,被他拉着也不說話。
忽然,她想起了什麼,那我還要辭職嗎
當然要,不然他總是來醫院纏着你怎麼辦詹哲翰不以爲然。
程青柔有些不捨,她留戀的看看醫院,你跟梁沁桐往來的時候,我也沒有讓你辭職啊
詹哲翰頓住腳步,那能一樣嗎沁桐纏着我,她可從來沒有強吻過我
程青柔不說話,他說的,似乎也有道理。
伸手撫摸程青柔的腦袋,詹哲翰安慰的道,別多想了,呆在家裏照顧好珍珍和我,不好嗎
程青柔點頭,最終妥協,跟着他一起回到家裏。
第二天,她遞上了辭職報告,一個月之後,她就能正式的離開這家醫院。
午飯的時候,尹愫愫心不在焉,她吃了一口飯,忽然跑到洗手間,大吐特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