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朝前走的身影驟然停下,白傾鸞卻因爲心急,差點控制不住腳步撞了去。品書網 .

    “白傾鸞,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慕容辰淵又咬了咬牙,這個女人,每一次都讓他只想弄死她,免得把自己氣死。

    “王爺,你次在馬車說的話,還算數嗎?”白傾鸞睜大了眼睛,素眸澄淨的看着慕容辰淵,眼底瑩潤,像是能夠將人的目光吸住一樣。

    慕容辰淵微微的動了動脣角,緊繃的神色似乎有些許的鬆動。

    次在馬車說的什麼話,白傾鸞沒有說清楚,但是聰明如慕容辰淵,怎麼會想不明白白傾鸞的意思呢!

    “本王在馬車說的話太多了,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句。”像是故意一樣,慕容辰淵並沒有回答白傾鸞的話,反倒是反問她。

    “王爺真不知道?”白傾鸞皺眉,稍稍的嘟了嘟嘴,瞅了一眼慕容辰淵,像是失望極了的斂下眸,隱去眼底的狡黠,“既然王爺忘記了,那算了吧。”

    淡淡的說完,白傾鸞便像是無所謂的聳聳肩,果然看到慕容辰淵剛剛鬆動的臉頰又繃了起來。

    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

    白傾鸞心裏微微一樂,倒是覺得慕容辰淵有意思極了。

    在平常的事情,慕容辰淵向來都是雷厲風行,說一不二,毫不拖泥帶水,但是她總覺得,她時不時發現慕容辰淵是個口是心非的人。

    “白傾鸞,你笑什麼!”看到白傾鸞故意的勾起了嘴角,慕容辰淵神色忽然多了一絲絲的尷尬,這個女人,竟然敢故意的耍他玩!

    “我有笑嗎?哦,我剛剛忽然想起一本話本的主人公,那是一位十分厲害聰明的公子,但是在他的娘子面前卻是總是死要面子,不把想說的話說清楚,最後只是把自己氣的半死!”

    白傾鸞歪着腦袋,忽然笑眯眯的說道。

    想了想,又衝着慕容辰淵眨眨眼睛,“王爺,你覺得這位公子是不是很好笑呀?”

    “白傾鸞,你每天在看什麼亂七八糟的!”慕容辰淵繃着的臉又稍微鬆了起來,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

    這個女人,竟然還拿個話本的故事來諷刺他!

    “話本啊,挺好看的,改天給王爺你也看看吧!你肯定也會覺得那位公子無聊又無趣,還老是口是心非,真不知道死要面子有什麼用!”

    反正說開了,白傾鸞是越說越起勁,完全無視慕容辰淵越來越黑的俊容。

    “本王沒興趣!”慕容辰淵冷冷的道,但是顯然,語氣已經沒有先前那麼冷厲不近人情了。

    “那罷了,那麼無趣的主人公,我也覺得王爺肯定會覺得無趣的。”

    白傾鸞也贊同的點點頭,果然看到慕容辰淵的臉又黑了,心情頓時更是好得不得了,幾天下來的鬱悶一掃而光。

    “白傾鸞,本王看你是欠收拾了!”在白傾鸞興奮的笑了起來的時候,慕容辰淵長臂一伸,一把扣住白傾鸞的腰,將她扯到身前,眯着眼,低頭冷冷的盯着她看。

    這個女人,膽子大,放肆,現在還敢笑話他了。

    “王爺,你說什麼呢,放開我,這是宮裏!”白傾鸞忽然有些緊張,想要推開慕容辰淵,可是她的力氣和慕容辰淵相,那是根本不值一提的。

    推了幾下,沒有辦法,白傾鸞只好放棄。

    “你不是膽子很大?本王都不怕,還怕這裏是宮裏?”慕容辰淵冷冷的說道,因爲靠的近,溫溫的熱氣灑在白傾鸞的耳邊,讓她不由地想要退後。

    只是,她越往後,慕容辰淵靠的越近,根本不讓她有躲避的機會。

    “王爺,這裏是皇宮,算膽子大,也是不能放肆的。”白傾鸞只好開口,轉移話題,“王爺,宮宴快要開始了吧,我們趕緊進去吧!”

    “本王都不急,你急什麼,遲了遲了。”慕容辰淵無所謂的開口,還是緊緊的扣住白傾鸞的腰,是不放手。

    “攝政王夫妻的感情還真是好,只是攝政王這樣喫完窩邊草跑,這不負責任的做法,不太好了!”

    在白傾鸞剛要開口的時候,獨孤北城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一轉身,正好看到獨孤北城兄妹朝着這邊走來,獨孤北城一貫臉帶着陰毒的淺笑,而獨孤百霓卻是目光又冷又嫉妒的看着白傾鸞。

    平日雖然慕容辰淵也表現的寵溺白傾鸞,但是畢竟沒有親眼看過兩人如此的親暱。

    而如今,兩人光天化日的,在宮裏面這麼卿卿我我摟摟抱抱。

    白傾鸞果然是一隻勾引人的狐狸精。

    “沒想到,西涼三王爺也跟市井婦人沒什麼區別,不光喜歡道聽途說以訛傳訛,還喜歡談論這些無聊的八卦。”

    將白傾鸞帶到身邊,慕容辰淵冷睨了一眼獨孤北城。

    一下子,獨孤北城的神色更冷了,慕容辰淵竟然敢拿市井婦人來諷刺他!

    “有膽子做,還沒膽子讓人說不成?攝政王認爲這是天玥不讓我們西涼使者說話吧?”聽到自己的哥哥被羞辱,獨孤百霓冷聲的開口,然後朝着白傾鸞看了過去。

    “大庭廣衆之下,做這種不要臉的事情,果然有什麼妹妹,有什麼姐姐,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看向白傾鸞,獨孤百霓恨不得撕了對方的臉。

    白傾鸞臉色一冷,微微的一笑然後開口,“起死纏爛打,倒貼也吸引不了我家王爺的女人,不要臉算什麼呢!”

    “你!”獨孤百霓猛地咬牙,白傾鸞這個賤人,她要殺了她。

    “王爺,這些人太礙眼了,別人夫妻幹什麼都要嫉妒,真不知道是什麼變態心理,我們走吧,換個地方!”無視獨孤百霓要吃了自己的目光,白傾鸞拉着慕容辰淵的手,直接往宮宴的方向走去。

    “白傾鸞你給我站住!”獨孤百霓氣瘋了,又想衝過去拉着白傾鸞,卻被獨孤北城給扯了回來。

    “你又幹什麼,跟他們吵,有什麼用處。”獨孤北城冷冷的罵道。

    “皇兄,我只是看不過去白傾鸞這麼囂張!”獨孤百霓一想到這些天白傾鸞對自己的羞辱,而自己卻還沒有一次扳回一城,她怎麼能不氣。

    “別忘你答應了本王什麼,再不知道控制的話,現在本王送你出宮。”獨孤北城嚴肅的警告完,才揮袖往前面走。

    看着獨孤北城的背影,獨孤百霓想起自己求獨孤北城的事情,只能夠乖乖的嚥下這一口氣,連忙快步跟。

    等到慕容辰淵和白傾鸞來到披雲樓這裏的時候,披雲樓這裏已經聚滿了王公大臣公子小姐了。

    而此時,看到兩人,所有人的臉色又都變了,互相不着痕跡的移開雙眼,悄悄的議論着。

    不用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了,無非是白若惜的事情。

    在兩人打算進去的時候,慕容青霖身邊的李公公走了過來,恭敬的福身行禮。

    “參見王爺,參見王妃,王爺,皇有事想要請你過去說兩句。”李公公衝着慕容辰淵笑了笑道。

    慕容青霖?

    慕容青霖來找,自然是沒有辦法拒絕的,慕容辰淵朝着白傾鸞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交代,便率先走了。

    慕容辰淵走了之後,周圍的目光沒有先前的那麼隱晦了,即便白傾鸞是攝政王妃,但是衆人怕的,還是慕容辰淵。

    不過,這些都不能影響白傾鸞,愛看看,愛說說,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想起好些日子沒見的葉纓,白傾鸞下意識的四處尋找,然而卻發現根本找不到葉纓。

    這是皇設的宮宴,在京城裏排的號的人都在這裏,怎麼看不到葉纓呢?

    在白傾鸞尚且有些疑惑的時候,身後的肩膀卻忽然被人拍了一下,白傾鸞連忙的轉身,卻沒有看到人,再轉身一次,此纔看到故意跟她開玩笑的雲非澤。

    “在找葉纓嗎?她被皇關了禁閉,禁足到新的一年,才放她出來。”彷彿專門來告訴白傾鸞葉纓的行蹤一樣,雲非澤開口道。

    “禁足了?爲什麼?因爲我嗎?”葉纓雖然放肆,但是因爲葉家的關係,在京城之哪怕如何肆無忌憚,慕容青霖也會給幾分面子縱容她的。

    可是這一次竟然禁了葉纓的行動,這簡直不正常。

    白傾鸞剛剛說完,雲非澤點了點頭,“是因爲獵場賽的事,皇大概生氣了,找了個理由不讓葉纓出席任何宮宴,或者說,他可能怕葉纓再來壞事,所以阿鸞,這進宮了,你可得小心點。”

    “你是在擔心白若惜的事情?”看着雲非澤欲言又止的樣子,白傾鸞當下明白了,雲非澤的意思了。

    白若惜的事情,雖然出乎意料,但是也沒有太大的影響,慕容辰淵不理會,白若惜也只是胡說八道,自毀清譽,沒什麼大不了。

    “雖然她是胡說,但是不代表別人不相信,怕還有後招,攝政王呢?在宮裏面你還是和攝政王在一起較安全。”看到白傾鸞身邊只有自己,雲非澤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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