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要是王爺沒有給她希望,她不會這麼煎熬,每天盼着,盼着門口能夠出現他的身影,盼着下人們能夠傳報一句,王爺來了!
可是,這都是她的奢望,這都是她異想天開而已。品書網 .
等來的,只不過是王爺搬入了聽雨苑,和白傾鸞同吃同住,兩人朝夕相對的消息!
現在,王爺竟然連宋嬤嬤都請回來,放在白傾鸞的身邊,雖然表面什麼都沒說可是每一件事,都是在表明,白傾鸞纔是他心的摯愛。
爲什麼她最後,等來的是這樣的結果。
“柔兒,我們已經沒有機會了,母妃這些話也是所說而已,沒有別的意思。”安太妃無奈的說道。
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什麼機會了。
“母妃,有沒有機會,還是未知之數。”安柔朝着車窗外看了出去,任憑着冷風吹到自己的臉,只要不到最後一刻,只要不到死的那一刻,她都不會放棄的。
按照以往一樣,一路無事的來到皇宮大門,此時宮門已經匯聚了不少的人,兩人下了車,直接朝着除夕宴會的地方走去。
因爲是大過年的,按照天玥的習俗,下同樂,朝會也停到十五之後才重新的開朝,所以慕容辰淵自然是不用到養心殿報到的。
除夕過年,正是冬去春來的時候,所以這一次宮宴設在迎春宮,這裏種植着百花,都是冬末春來會開花的名花,所以還沒有到迎春宮,白傾鸞遠遠的看到開滿了鮮花的迎春宮。
迎春宮這裏,對多是櫻花,每到冬去春來的季節,正一片的櫻花全部盛開,在皇宮高處都能看到,景色甚是美麗。
所以迎春宮,又有名字叫做賞櫻宮。
因爲最近連番下了幾場小雪,周圍都披着一層白雪,迎春宮的櫻花爭相怒放迎接着漫天的飛雪,白色的雪花和粉色的櫻花相互爭鬥豔。
若是這不是在宮裏面,若不是在這裏這如此多的勾心鬥角,白傾鸞倒是相當喜歡這個地方,這地方倒是有點像雲大哥的院子,即便冬日,也別有一番精緻。
溫一壺小酒,賞花飲酒,甚是愉悅。
“來來來,快在櫻花樹下掛心願絲綢,新的一年可是會心事成哦。”
“對對對,都來寫自己的祝願,祈求來年能夠順順利。”
越往迎春宮走,越能看到迎春宮的熱鬧,在迎春宮固定的賞櫻位置,特地闢出一塊可以掛許願紅綢的地方,供年輕的男女們在這裏少放自己的心願,既喜慶,又增添寄予來年的希望。
不過,白傾鸞雖然是相爺之女,但是往常並沒有來過這裏參加宴會,所以這一次倒是第一次來,對這個除夕宮宴,倒是多了幾分興趣,也沖淡了進宮的不喜。
迎春宮雖然說是一個宮殿,但其實是專門用來除夕宮宴的地方,宮殿平日並不住人,所以整一地方都只是建造了四面牆和房頂,屋內全是空蕩蕩的場地,是爲了容納進宮參加宮宴的武百官,王公大臣們。
纔剛剛走到迎春宮的時候,白傾鸞聞到一陣清新的花香,看着四處融着雪花飄散的櫻花花瓣,白傾鸞不由地眼前一亮,彷彿是走到了一個唯美的花世界一樣,眼前全是清新的粉色,鼻尖呼吸的也滿是淡淡的花香。
讓人心情都不由地大好。
剛剛遠遠看過來,還以爲這個地方很小,但是走入了迎春宮的時候,白傾鸞才發現,這個地方甚是寬大。
宮裏不少地方她也去過,皇的養心殿,太后的慈安宮,德妃的德月宮,慕容辰淵的太辰宮,而這個地方,除了慕容青霖的地方都不之外,白傾鸞目測,其他的地方都要大。
難怪會選擇這個地方舉辦除夕宮宴了。
走在櫻花樹,白傾鸞嘴角無意識的帶着一抹淡淡的淺笑,撩開了披風的帽子和手套,任由花瓣雪花撒在身,手掌放在半空接了一片雪花,放在鼻尖輕輕嗅着,神色甚是歡喜。
在白傾鸞想要繼續接着花玩的時候,手卻被一隻溫熱的大手包着,白傾鸞反應過來,看着慕容辰淵握住自己的手,手溫熱的溫度直入白傾鸞的心頭,不由地心頭一暖。
只見慕容辰淵低頭,輕輕的將她頭的花瓣,雪花摘了下來。
看着慕容辰淵細緻小心的樣子,白傾鸞心裏面微微的一怔,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垂下頭來。
“雖然是幾片,但是也是冰冷的東西。”慕容辰淵回答,細緻的將所有的雪花全部彈走。
一下子,原本還有一些吵鬧的迎春宮,因爲兩人的出現變得寂靜,看着櫻花下的兩人,男的俊美絕倫,女的清新嬌媚,像是畫卷的人兒一樣,兩人之間流動着的暖暖的情意,看得周圍的人都愣住了。
“天,攝政王太溫柔了,他的王妃太幸福了。”
“可不是嘛!攝政王妃輩子到底是不是做了不少的好事,這輩子纔會嫁給攝政王這樣的男人啊!”
“太虧了,我還能不能嫁給攝政王啊,算當他的通房丫鬟也甘心了。”
周圍的少女忍不住的發出驚歎,一個個雙眼發光的看着慕容辰淵和白傾鸞只見的曖昧互動,眼裏全是羨慕嫉妒。
“你們?人家這是攝政王妃的本事,御夫有道知道嗎?要是你們,可未必有這樣的福氣。”
“是啊,你看攝政王妃沒進入攝政王府之前,攝政王不也是有側妃的,不也一樣沒有吸引攝政王嘛?”
“對啊,這是攝政王妃的本事啊!”一旁的幾個公子紛紛的開口,讓幾個少女們紛紛像是期盼破碎一樣,不由地衝着追着幾個潑冷水的少年們罵着。
聽到衆人的議論,白傾鸞纔回過神來,連忙的要將手抽回來,卻被慕容辰淵緊緊的扣住,怎麼也抽不出來。
“王爺,很多人看着!”白傾鸞瞪着慕容辰淵,這麼多人都在一邊看着,這個人還拉拉扯扯的,像什麼話。
“別亂動,好好走路,你管別人那麼多幹什麼。”慕容辰淵卻是一點都不顧忌,手抓得更緊了,帶着白傾鸞要往宴會殿裏面走。
“攝政王和攝政王妃真真是高調,在皇宮裏面也不忘表現恩愛。”在兩人要走的時候,慕容焱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轉頭,看到慕容焱一身絳紫色衣袍從人羣之走出來,雖然一身貴氣,可是臉那種陰鬱的氣息,讓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潦倒,讓人不願意接近。
“太子要是不喜歡,大可以閉眼睛別看。”慕容辰淵看了一眼慕容焱,便收回了雙眸,不冷不熱的說道。
“哼,攝政王好大的口氣,你們在這裏做些有傷風化的事情,還不能讓別指出?”慕容焱陰鬱的臉一黑,慕容辰淵的一句話,將他激怒了。
白傾鸞眉頭一皺,有傷風化?慕容焱這是沒事找事,故意讓他們不痛快吧?
“本王牽着本王的王妃,何來有傷風化?”慕容辰淵眼眸一冷,聲音高了幾分。
“王爺,你別怪太子了,本來身體不太正常了,結果還沒大婚未婚妻不明不白的沒了,聽說要娶白二小姐爲太子良娣,結果又……所以他這種孤家寡人,難免因爲心裏不平衡,造成心理扭曲,看到他幸福的人,忍不住的嫉妒,想要沒事找事。”
慕容辰淵剛剛唱了白臉,白傾鸞倒是唱起了紅臉來,表面是幫着慕容焱說話,可是卻暗地裏嘲諷着慕容焱是克妻的命,連連剋死了兩個女人。
一下子,衆人看着慕容焱的臉色都變了。
“白,攝政王妃,你說什麼!”慕容焱勃然大怒,白傾鸞說的身體不正常,分明是他那方面不好,這倒是算了,還敢說他剋死了未婚妻!
“太子,你該叫本王妃皇嬸,你這麼沒禮貌,小心別人說你德行有損呢!”白傾鸞笑眯眯的教導的,相對起來,顯得雲淡風輕多了。
人生最愉快的事情是,莫過如今看着慕容焱被自己氣死,還不得不恭恭敬敬的樣子。
“你,你不要污衊本宮!”慕容焱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看在你是晚輩的份,本王妃不跟你計較吧。”說完,白傾鸞便收回了視線,溫和的跟慕容辰淵說道,“王爺,我們走吧。”
看着白傾鸞和慕容辰淵雙雙離開,慕容焱牙齒咬的咔嚓咔嚓的響着,只是算是他把牙齒咬碎了,卻也是奈何不了慕容辰淵和白傾鸞,只能恨恨的走入殿內。
“嘿嘿,這對了,王爺和王妃這樣纔像話,以後也能早點替王府添一個小王爺了。”看着白傾鸞和慕容辰淵恩愛的樣子,宋嬤嬤終於露出了放心的笑容,連忙跟着兩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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