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微微的抽了抽嘴角,這是給人買簪子的樣子?
王爺這個火發的,是實在是太駭人了。
“夠了嗎?”白傾鸞靜靜的望着慕容辰淵,幽幽的衝着他開口問道。
現在她已經滿足了慕容辰淵的想法,已經頭戴滿了簪子,雲非澤的簪子也已經被慕容辰淵折斷了,一切都如了他所想的去做了。
這時候,手裏還拿着一支簪子的慕容辰淵手抖了抖,黑眸對白傾鸞靜寂的雙眸,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作何反應了。
他是想讓白傾鸞屈服的,妥協的,可是現在白傾鸞屈服了,妥協了,慕容辰淵卻又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他的初衷,並不是如此,只是想要是白傾鸞跟他也像跟雲非澤一樣,笑容滿面的選幾支簪子,笑容滿面的逛一逛,他大概也不會這麼生氣了。
可是……
一時間,兩人這麼僵持的互相對視着,一下子,像是誰都不願意說話一樣,氣氛靜謐的古怪,氣氛靜謐的駭人。
一旁站着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卻是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兩人都砸生氣,他們這些外人,好像不應該說什麼!
好像說了也沒有什麼用!
“既然已經選好了,那不奉陪了。”白傾鸞淡淡的說完,霍地站起來了,然後將頭的簪子一堆的扯下來,連扯到了頭髮也不管。
很快的,白傾鸞頭的鬢髮被扯散了,卻還有簪子因爲太過粗暴,被扣在了頭髮,然而白傾鸞卻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拼命的扯着。
“王妃!”冷冰和菁葉驚呼,這時慕容辰淵卻是一把扣住她的手,冷聲喊道,“住手。”
一隻手被扯住,白傾鸞才擡起頭來,雙眼帶着紅紅的怒火的看了一眼慕容辰淵,在慕容辰淵還沒有看清楚白傾鸞眼底裏面是什麼的時候,便看到白傾鸞用另一隻手繼續扯着,這樣一來,整一片頭髮都結成一團了。
“王爺,萬事好商量。”一旁的所有人都被兩人的舉動給驚住了,連忙的勸說道。
王爺和王妃兩個人都喜歡互相僵持着,這要是王爺好好的跟王妃說話,也不至於弄成這樣啊……
當然,要是王妃也能服個軟,也不會這樣。
總的來說,兩個人都是倔強,脾氣太硬了。
“本王叫你住手,你沒有聽到嗎!”慕容辰淵又抓住白傾鸞另一隻手,這個女人除了忘記了他之外,其餘什麼都一樣,這種倔強的脾氣也是一樣!
“你纔給我住手!”白傾鸞衝着慕容辰淵說道,目光冷冷的盯着他,“我告訴你,我跟雲非澤是朋友,以後也是朋友,還會一塊出門見面,你高興也好,不高興也好,這都改變不了!”
衝着慕容辰淵嘶吼完了之後,纔將對方甩開,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王妃……”菁葉見狀,連忙的追了去。
一旁的奉一等人也被慕容辰淵和白傾鸞兩人的怒火給震驚了,良久,奉一才反應過來。
“王爺,王妃一個人離開會不會不安全……”奉一的話說完,慕容辰淵纔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樣,整個人打了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朝着看向前面走的緩慢,又走的十分狼狽的白傾鸞。
腦海裏閃過的,是白傾鸞剛剛憤怒的眼神和嘶吼,他做着一切,是爲了讓她知道自己的怒意,並不是將她推的更遠,更不是將她推到雲非澤的身邊。
想着,沒有等奉一他們說話,慕容辰淵大步邁了出去,朝着白傾鸞追了去。
慕容辰淵的步子自然是很快的,沒有走了幾步追了白傾鸞,一把拉住她的手。
“你放開!”白傾鸞沒有回頭,知道對方是慕容辰淵,白傾鸞只是狠狠的甩手,將他甩開。
興許沒有想到白傾鸞竟然出手這麼用力,手還夾着銀針,當即慕容辰淵被銀針扎,往後面退了一步。
墨眉擰了擰,慕容辰淵一步前,一把摟住白傾鸞的腰,將她攔腰抱起,大步的往回去的路走。
“慕容辰淵,你放開我,你放開我!”白傾鸞十分惱怒,什麼都如他所想的去做了,現在還覺得不夠,現在還想幹什麼!
只是,慕容辰淵根本不理會白傾鸞,死死的扣住她的腰和腿,任是白傾鸞如何掙扎,也掙不脫慕容辰淵的桎梏。
白傾鸞如今只想離慕容辰淵遠遠的,所以現在慕容辰淵越抓緊,白傾鸞越是惱火,最後,白傾鸞抽出銀針,直接朝着慕容辰淵的痛穴紮了過去。
因爲怒火,白傾鸞的下手那可是一點都不留情,一點都不手軟的,往慕容辰淵最痛的地方扎入。
慕容辰淵悶哼一聲,手微微的一抖,卻又繼續繃緊了雙臂,並沒有將白傾鸞放開,一直往前面走着,直到白傾鸞的銀針扎的沒有辦法了,才慢慢的鬆開了手,將針取了出來。
慕容辰淵連看也沒有看自己的手的狀況,淡淡的瞥了一眼白傾鸞,然後繼續往馬車走去。
將白傾鸞丟入馬車之後,慕容辰淵也跟着去了,喊了一聲回府,馬車立馬行動了。
兩人回去,已經是深夜了,一路倒是暢通無阻,只是從了馬車到回到府裏,兩個人都是閉着雙眼,靜靜的一聲不吭。
直到回到王府,白傾鸞砰一聲的關了門,不理會慕容辰淵,聽雨苑的人見到這種狀況,不由地愣了愣,王妃和王爺怎麼在外面一起回來?
回來回來了,爲什麼兩人的氣氛這麼的不對勁,好像吵架了一樣?
“王爺?”看到慕容辰淵出來,宋嬤嬤連忙的想喊住慕容辰淵,可是他根本不理會宋嬤嬤,徑自的走了出去,所以宋嬤嬤只能急哄哄的衝着春竹她們問道,“菁葉還有冷冰呢?怎麼她們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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