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有回來,奉一他們也沒有回來,只有王爺和王妃兩個人。”春竹也是一時到事情肯定是布條對的,可是現在又是誰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等等吧,真是急死人了,兩個人都在鬧。”宋嬤嬤一邊看着寢室,一邊又看着一旁的書房說道。
雖然兩人平時睡在一張牀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宋嬤嬤也是一點都不擔心的,可是像現在這樣,宋嬤嬤卻是覺得異常不對。
王爺的人雖然較冷,但是也不是輕易發脾氣的人,王妃也是一樣,也不會胡亂鬧脾氣,像今天這樣的,真是十分的少見了。
一夜過去,第二天天一亮,聽雨苑的人是人人的心情都不好。
宋嬤嬤也已經知道元節發生的事情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而一早,白傾鸞沒有從房間出來,慕容辰淵也是沒有從書房出來,似乎兩個人都沒有打算理會大家一樣。
“王妃怎麼了,還不出來喫飯嗎?”菁葉原封不動的將東西端出來,宋嬤嬤又覺得頭痛了,書房那邊也是一樣的狀況。
“王妃說不用管她。”菁葉搖搖頭,王妃還沒有試過這麼生氣的,這一次可能也是真的覺得傷心了吧?
雖然王妃和雲太醫的確是在外面逛了逛,可是王爺那樣,也是等於逼王妃承認錯誤,可是,王妃實際也沒有做什麼啊!
“哎,兩個人都是脾氣倔強的!”宋嬤嬤搖搖頭,一邊走一邊嘆氣着。
一直到了晚,得知事情的柳逐無奈的搖搖頭,沒有接過冷冰拿來的膳食,反倒是回去拿了幾壺桃花釀過來。
“你這是幹什麼?”看到柳逐遞給自己的桃花釀,冷冰疑惑不解的問道。
這人給她酒幹什麼,而且這個桃花釀好像是王爺釀造了幾年的,柳逐這是傻了吧?
“這個時候呢,一醉解千愁,喝醉了睡一覺啊,這些人能過去了,相信我,你拿去給白傾鸞,陪她喝兩杯,我呢這去找阿淵那個悶棍子,看看那個悶棍子到底在想什麼!”
柳逐衝着冷冰解釋道,聽到這話,冷冰的又是一點信心都沒有,柳逐這法子,能行麼?
“別這麼看着我了,你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是不是?所以聽我的是了。”柳逐又道,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
想了想,冷冰也覺得有道理,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冷冰正要轉身的時候,柳逐又將她拉了回來,在她的耳邊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堆。
“這話,能說嗎?”聽完柳逐的話,冷冰那是一臉的震驚,有點不敢肯定的說道。
“有什麼不能的,說是了!”柳逐拍拍冷冰的肩膀,徑自往書房裏面走去。
拿着桃花釀,柳逐走到書房的門口,敲了敲門,“阿淵?”
不出意外的,裏面是寂靜一片,慕容辰淵並沒有理會他。
柳逐再敲了幾次,還是那樣沉靜,最後,只好強行的用力將門推開。
房,死寂一般靜悄悄的,柳逐一眼看去沒有看到慕容辰淵,對方也沒有坐在書桌前,所以柳逐大步往裏面走,正好看到慕容辰淵倚着窗邊坐着,身有着淡淡的酒氣。
看着那姿勢,滿臉的鬍渣,顯然,慕容辰淵大概是一夜都沒有動彈過了。
只是,即便是這樣,慕容辰淵仍舊是坐得端正極了,要板挺的直直的,要是不知道的話,還以爲他是在冥想而已。
而且,這滿臉鬍渣的樣子,要是被人看到,根本不會相信這是堂堂攝政王,會是這一副潦倒邋遢的模樣。
“你這樣子,要是被宮裏那位看到,肯定不知道樂成什麼樣子了!”柳逐有些幸災樂禍的開口道,只是說完之後,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慕容辰淵這樣,他怎麼有種看了也笑話不起來,也高興不起來的感覺呢?
這副模樣,也是幾年前他見過,沒想到現在還有一次。
“來吧,喝口酒暖暖身子。”柳逐將桃花釀溫了溫,纔跟慕容辰淵說道。
只是,慕容辰淵還是垂眸不動,直到酒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之後,慕容辰淵才擡起頭,看到柳逐坐在自己的對面,顯然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一般。
黑眸閃過一絲訝異。
“我說你到底想什麼,我都進來這麼久了,你現在才發現,要是現在有人刺殺你,怕是你頭都飛了。”見到慕容辰淵終於有點反應了,柳逐有些好笑又有些無語的說道,這人要不要這麼呆,現在纔看到他在這裏。
然後又拿起酒壺,給自己倒滿了,連續喝了三杯之後,柳逐才伸手攔住他,“我說酒雖然好喝,也不是你這樣喝的,阿淵,你這麼失控,可不像你啊!”
看着只想喝酒麻痹自己的慕容辰淵,柳逐有些不是滋味的說道。
雖然平時他倒是也想看到慕容辰淵喫癟的樣子,但是真正看到的時候,柳逐又覺得有些難受。
這平時冷情冷漠的人,怎麼也會有這麼一副模樣呢?
真是難以置信。
然而,慕容辰淵依然是一貫的冷漠,這麼抓着酒杯,不理會柳逐。
“阿淵,你這副樣子,像什麼知道不?”見到慕容辰淵不搭理自己,柳逐也不惱,又自顧自的開口。
“你啊,像是那些自己心愛的東西被人碰了的三歲小孩,又或者說呢,你後院裏面那些爭風喫醋的女人們,現在你也爲了阿鸞爭風喫醋。”
柳逐幽幽的嘆氣道,一句話,生動形象的把慕容辰淵做的事情形容出來。
慕容辰淵終於是有點反應,眼眸一橫,冷冷的看着柳逐,他像是那些心愛的東西被搶了的孩子?好笑了,他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
他慕容辰淵怎麼可能會像一個幼稚的孩子一樣那麼無聊!
“你別對我說的這麼不屑一顧,你以爲你不是是不是?那我現在跟你分析分析好了。”見到慕容辰淵輕視的眼神,柳逐暗罵一句自傲的男人,活該現在鬥不贏一個雲非澤。
不過,慕容辰淵始終是自己好友,平時這傢伙對自己不好,自己可不會這麼小氣的,所以柳逐幽幽的開口,“你說說吧,你昨天突然回來,又不讓人告訴阿鸞,不是爲了給她一個驚喜,讓她高興麼?”
驚喜?讓她高興?慕容辰淵扯了扯嘴角,他最是後悔的是腦袋發熱,打算給白傾鸞一個驚喜。
這根本是自討苦喫,自己讓自己不好受,自己讓自己不高興。
“不管你承認還是不承認,事實是事實了。”柳逐說完,接着道,“結果呢,大概是阿鸞事先早已經跟雲非澤約定了,臨時跑了,所以打亂了你的計劃,你看到了阿鸞和雲非澤同遊元,所以你嫉妒,你生氣,你恨不得將阿鸞帶回來,是不是?”
是不是?慕容辰淵不自覺的捏了捏拳,這當然是的,可是這種衝動暴躁,只會爭風喫醋的行爲,他纔不會做。
想着,慕容辰淵更加的堅定的覺得,自己並沒有爭風喫醋。
“但是你控制了,那是爲什麼呢?不是因爲你不想爭,而是你怕自己衝動,會惹白傾鸞生氣,會讓她不高興,會讓雲非澤的計劃得逞,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已經開始將雲非澤當作自己的情敵去計較了。”
“所以,你纔會壓抑住了,你一路的搞破壞,像那些後院裏面勾心鬥角的女子一樣,在背後暗暗的使計破壞,暗暗的讓雲非澤在阿鸞的面前丟臉,這樣好顯得你雲非澤要厲害,你在嫉妒雲非澤,你想要證明你雲非澤更強,這是典型的爭風喫醋的表現。”
柳逐細細的幫慕容辰淵分析着,將他所作所爲的初衷,目的全都挑明瞭。
“呵……”慕容辰淵終於有反應的冷笑一聲,對柳逐的猜測一點都不以爲然,他纔不需要破壞雲非澤,纔不需要雲非澤強!
“好了,說了那麼多,不管你是覺得我說的對,還是覺得我說的不對,都不重要了,畢竟算是你不承認也沒有用。”柳逐想了想,又說了一句,“阿淵,我想問一句,你現在是不是非她不可了?”
柳逐那個她,沒有說出名字,但是那是大家都知道,說的是白傾鸞。
慕容辰淵捏着酒杯的手微微的一顫,有幾滴桃花釀從酒杯裏面濺了出來。
他是不是非她不可?她那樣對他不屑一顧,那樣無視他的好心,無視他爲她做的事情,他還非她不可?
他是傻子才非她不可!
“這麼說吧,你這一晚,是不是都在後悔?後悔那麼逼着阿鸞服軟?”見到慕容辰淵還是死撐着自己的面子,柳逐又把問題繞了回去,直接問道。
“後悔?本王從來不會後悔!”慕容辰淵嘴依然硬撐着,可是皺起的眉頭依然是泄露了自己的後悔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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