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似乎已經回到了當初一開始的狀況,這是不是是變回原樣,回到原點了?

    可是一下子,白傾鸞心裏面隱隱的有些後悔,更有些不知所措了,這已經達到了她一直以來所想的,但是爲什麼她現在反而是沒有什麼高興呢?這不是她所想要的嗎?

    白傾鸞覺得自己心裏亂糟糟的,想往前追出去,可是剛剛動了動腳,卻又像是退怯一樣止住了腳步,她現在還能怎麼樣呢?現在她即便過去,好像慕容辰淵也並不會聽她的解釋了吧?

    “王妃,你和王爺怎麼了?”慕容辰淵剛剛出去,冷冰菁葉她們走了進來,看到白傾鸞站在原地不懂不知道在想什麼,又想想剛剛慕容辰淵一臉冷漠的走出去,意識到他們兩個似乎出了什麼問題。 .

    雖然說以前王爺也這樣拂袖而去過很多次,但是每一次王爺哪裏不是怒氣衝衝的,但是想現在這樣的,可是第一次見到的,這樣面無表情,冷漠,像是整個人都籠罩在冰層裏面,誰也接近不了。

    這一看是不太對勁啊!

    菁葉可能不知道,但是冷冰在慕容辰淵的身邊還是較久的,所以以前還是見過自家王爺這個樣子的,是在當初還沒有和王妃重遇的時候。

    王爺又變回那樣,是代表什麼意思?意思是說,王爺現在已經當王妃不存在了嗎?還是說王爺決定放棄王妃了嗎?

    不,這不可能的,王爺這麼多年都不曾放棄,這怎麼可能放棄了呢?冷冰搖搖頭,這樣提醒着自己。

    可是現在王爺這又是爲什麼呢?還是說,王爺已經心如死灰了?

    “沒事。”白傾鸞搖搖頭,只是淡淡的說了兩個字,怎麼了?她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又怎麼能說的清楚呢?

    “我怎麼看着王爺很古怪呢?感覺不像以前生氣的那樣!”菁葉雖然粗枝大葉的,但是還是能夠發現不對的,尤其是王爺的氣息,和往日的確相距甚遠的,哪怕她都能發現一定不太對勁。

    “王妃,不管你和王爺有什麼誤會,對他有什麼誤解,或者覺得他有什麼不對的,但其實王爺都可能有苦衷的,你不能相信片面之人,相信某個人的話,不相信王爺了啊。”

    冷冰勸說着,只認爲白傾鸞會又和王爺爭吵是因爲今天和雲非澤的事情,那時候她知道雲非澤一直在說王爺的壞話,說什麼王爺不是那麼簡單,是個卑鄙小人!

    她不知道王妃聽進去多少,但是感覺也只有這一件事引起兩人的矛盾了,畢竟這事情以前也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了,每次都是因爲雲非澤而發生吵鬧的。

    現在恐怕也不例外了,也只有雲非澤,能夠在背後這樣的生事,也雲非澤有這樣的本事,能夠讓王妃聽信。

    “對啊對啊,王妃,雲非澤他不是什麼好人,算以前多好,他隱瞞身份接近你是居心不良的。”菁葉也跟着附和冷冰的話,雖然一開始雲非澤是挺好的,但是自從知道雲非澤隱藏那麼多,今晚還想強行將王妃劫走之後,菁葉對雲非澤徹底沒有任何的好感了。

    算再怎麼樣,也不可以強行的將她的王妃帶走啊!

    這算什麼呢,強盜還是山賊?要是真成了,以後別人怎麼看待她們王妃呢?

    “冷冰,你當我是這麼愚蠢的人,輕易能被人糊弄了嗎?”白傾鸞輕嘆一聲,現在連冷冰菁葉也是這樣覺得,認爲自己如此的好糊弄?

    雖然她現在也知道雲非澤不至於真正真心的害她,但是少不了也是想要利用她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雖然不曾知道爲什麼雲非澤要這樣做,但是總的來說是這樣了。

    “王妃,我們不是這樣的意思。”兩人聞言,不由地低下頭來,她們的確不是這樣的意思,當然也不懷疑白傾鸞的,但是怎麼說呢,他們只是覺得王爺這種性子會喫虧,說話不如雲非澤好聽,怕白傾鸞覺得不聽,反倒是信了雲非澤的話而已。

    畢竟,好話誰都愛聽的,尤其是他們也知道,慕容辰淵有時候的確是太不好說話了。

    “好了,事情我是有分寸的,不會這麼容易信了別人的話。”白傾鸞而已不做無謂的解釋了,對於雲非澤和慕容辰淵,她一直都有分寸的,而且現在也不是雲非澤不雲非澤的問題了。

    現在她和慕容辰淵的問題,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

    “那王妃,你和王爺是怎麼了?”菁葉又跟着問道,既然王妃有分寸,既然王妃知道,怎麼還和王爺爭吵呢?

    “這跟雲非澤沒有關係,也說不清,你們都出去吧,今天我也累了,冷冰,幫我把藥交給白善兄妹,讓他們自行服下。”

    白傾鸞的擺擺手,不欲再多言了,說給了冷冰他們知道,也沒有用。

    再說了,她自己現在也說不清楚。

    “王妃……”冷冰還想再問的,冷冰卻在一旁拉着,示意菁葉不要再說了,現在這個狀況,王妃既然不想說,他們也不要爲難王妃纔是。

    “王妃,我知道了。”冷冰接下藥,衝着白傾鸞回答道,然後帶着菁葉要走,只是剛走了一步,又回過頭來,“王妃,王爺不會輕易對一個人好,尤其是一個女人,他雖然面冷,但是對你從來都是心熱的,你不要再和王爺鬧彆扭了。”

    冷冰說完,輕輕的嘆息一聲,帶着菁葉出去。

    “冷冰,你怎麼不讓我繼續勸勸王妃呢!”一出門,菁葉又小聲的跟白傾鸞說道。

    “這哪裏是勸能勸的,王妃不是小孩子了,她自己知道的,我們說再多都沒有用的,感情的事不是第三個人能夠明白的。”

    冷冰跟菁葉說道,漸漸地兩人的聲音遠了。

    白傾鸞聽着,又是腦袋一陣陣的疼,渾身下還有種無力的感覺,別說冷冰了,連她現在也不明白自己了,更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白傾鸞想了想,又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了,橫着躺在牀鋪,耳邊全是今天慕容辰淵說的話,對她的質疑,對她的質問,這都讓她無法平靜下來。

    “果然,回到原點根本是不可能的。”白傾鸞一邊想,一邊自言自語的,想着自己剛剛對慕容辰淵說的話,覺得自己有些可笑,還說什麼回到原點,現在反倒是自己爲難自己了。

    白傾鸞越想越覺得自己現在是自討苦喫,還沒事找事,好端端的,反倒是現在自己不知道應該如何了。

    白傾鸞又捶了捶自己的腦子,將慕容辰淵的話甩出腦袋,“白傾鸞,這不過是一個男人,有什麼大不了的呢,你想什麼想呢,別想了,快睡覺,睡醒了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白傾鸞這麼叮囑着自己,催眠着自己,讓自己不要再想這些自尋苦惱的事情了。

    一夜悄悄的過去,白傾鸞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只是天一亮又醒過來了,腦子清醒,眼睛卻是累的不行,典型的沒睡好的狀態。

    翻來覆去無法休息,白傾鸞便決定起身,去看看白善和白恬,畢竟,解藥他們才服下,不知道有什麼狀況呢!

    “王妃,你今天怎麼這麼早!”當白傾鸞一臉睏倦的出來的時候,聽雨苑的丫頭們都露出意外之色,平時王妃的作息都是晚起晚睡的,這太陽纔來起身了,還真是平時很少見的。

    所以才衆人紛紛露出意外之色。

    “我今天想着白善他們的毒,所以想早點過去看看。”白傾鸞擺擺手,不願意解釋自己是因爲昨晚的事情而沒睡好,導致早醒的,隨便找了藉口搪塞過去。

    不過因爲白傾鸞昨天的確是給瞭解藥白善兄弟,所以衆人都沒有懷疑,菁葉和冷冰繼續跟着白傾鸞過去旁邊的客院。

    只是這纔出聽雨苑的門口,看到旁邊的同樣出門的慕容辰淵,這時候正好兩人遇個正着。

    “冰兒!”那邊,柳逐興奮的開口。

    “王爺,是王妃,她這是要出門嗎?”奉一等人也適時的開口,昨晚王爺一臉沉鬱的回去,在書房裏面可是坐了一晚呢,這一早去早朝了。

    現在正好見到王妃,還是得趕緊提醒提醒。

    “王爺!”除了奉一和柳逐他們,冷冰和菁葉也是有些激動的,她們也記得王爺和王妃昨晚吵架的事情,都想着趁機讓他們兩個緩和緩和。

    只不過,他們雖然激動想要化解主子們的矛盾的,但是慕容辰淵卻是沒有聽到一樣,連看也沒有看一眼白傾鸞,便直接拐了個彎,朝着大門口走了出去了。

    “王……”衆人都呆愣在原地,奉一等人懊惱歸懊惱,卻也是無可奈何,衝着白傾鸞彎了彎身,飛快的跟了去了。

    既然是王爺不急,也不想說話,他們急也沒有用。

    “阿鸞,你們,哎!”柳逐當然想要過來跟冷冰說說話,但是有白傾鸞在,也知道冷冰不會理會自己,只是衝着白傾鸞搖頭嘆氣了一聲,跟着慕容辰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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