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只不過是事論事,你不能接受我也沒有辦法,事情總不能只許你說,不許我說的,沒有這樣的道理不是嗎?”

    白傾鸞將今天慕容辰淵跟自己解釋的意思也表達出來,顧成君的事情既然能按照慕容辰淵的方式來解決,那麼雲非澤的事情爲什麼不能按照她的方式來解決,她也沒有說錯。 .

    “本王並沒有不講道理,若是不講道理,雲非澤現在可沒有那麼自由自在。”知道白傾鸞的意思,慕容辰淵輕哼一聲,現在在顧成君的事情,他處理的有些委屈白傾鸞了,那麼在這件事,他是可以聽白傾鸞的。

    況且,雲非澤的事情,他的確也還需要再斟酌一番。

    “那多謝王爺體諒了。”白傾鸞衝着慕容辰淵微微一笑,反正大家都講道理的,她也沒有什麼不能同意的,只是白傾鸞倒是沒想到慕容辰淵這一次這樣的好說話。

    “本王並非體諒,只是如你所說的事論事罷了,雲非澤本王還需要查出他的目的,讓你知道本王從來未曾冤了他。”慕容辰淵這一次是溫和了許多,他不是輕易把人當一回事的人,只是雲非澤處處表現出來的目的非常不純,他才一直都反對白傾鸞和雲非澤接近。

    況且,雲非澤知道的事情也太多了,要不是爲了將他們一打盡,免得跟對方撕破臉,他一早動手了。

    現在等着好好處理了慕容青霖的事情之後,再慢慢解決他們了。

    “那希望是王爺所說的那樣吧。”聞言,白傾鸞動了動脣,最後也沒有表達什麼意見。

    雲非澤的確不是她一開始所見的樣子,她現在也已經知道,只是她還是知道,雲非澤肯定還有另外的原因纔會這麼做的,所以她相信,總會有一天會真想大白,總會化解現在的這些矛盾的。

    “所以白傾鸞,對雲非澤的事情本王講道理,顧成君的事情,你現在還認爲本王只是偏幫顧成君嗎?”

    兩人靜寂了一下之後,慕容辰淵又忽然的開口道。

    慕容辰淵說的,自然是一直以來白傾鸞抗拒,還有導致他們出現矛盾的主要原因,對顧成君的處置問題。

    “王爺做事自然有道理的,我也沒有認爲你在偏幫顧成君。”聞言,白傾鸞稍微的愣了愣,沒想到慕容辰淵還會提起這一件事,思索了片刻之後,才道。

    的確,她現在是知道,慕容辰淵的確是並不是偏幫顧成君的,或者應該說,慕容辰淵只不過是在遵守對已經死去的兄弟的承諾而已。

    這一點其實無可厚非,她並非不能理解的,只是她不能接受罷了。

    然而現在慕容辰淵這樣提出來說,這樣重申了一遍,白傾鸞其實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其實她現在知道,慕容辰淵已經處處在跟她解釋,表明態度了,只是她實在不知道,慕容辰淵到底是真的在意她的感受,還是說,在某些重要的時候,還是可以繼續犧牲她。

    她不知道,所以她不敢再接近慕容辰淵,不想再付出真心的時候,又在某些時候,被不知不覺的犧牲了。

    “你沒有認爲本王偏幫顧成君,你以爲本王只是想着自己的承諾,想着自己,所以一直跟本王疏離,一直在跟本王鬧彆扭!”

    白傾鸞的想法,慕容辰淵是一看看出來了,雖然說是因爲顧成君的事情,但是實際慕容辰淵知道,顧成君只不過是一個引子,真正的問題,並非完全是因爲顧成君的。

    “王爺,是如何的並不重要,我們只需要做好相互的事情可以了,大家各司其職,各自做好各自答應過對方的,我扮演好攝政王妃的角色,你也履行承諾好好的保我性命,直到結束。”白傾鸞鴕鳥一般的不想回應慕容辰淵所說的,用十分疏離,客套,冠冕堂皇的話來拒絕。

    這些,都是白傾鸞想了很久想說的話,這也是提醒自己的話,現在同樣用來提醒慕容辰淵了。

    “做好相互的事情?各司其職?攝政王妃對你來說只是一個角色?白傾鸞,你現在是非要惹本王不痛快是不是?”

    慕容辰淵心裏面的火氣又蹭蹭的往涌,要不是自己極力忍耐控制,幾乎想去掐死白傾鸞。

    這個膽小又懦弱又沒良心的東西!

    “王爺,當初事情本來開始的時候是這樣說的,有什麼不對嗎?”白傾鸞繼續的裝傻充楞,繼續的不將慕容辰淵的怒意放在眼裏一般的說道。

    反正事情是這樣,應該這樣處置纔對,一旦出現偏離的話,對誰都不好。

    看一開始他們各自做各自的事情,那樣沒有任何的人情,感情牽扯,只有利益,只有互相活命的共同目標,這樣大家不是都相處的好好的嗎?

    到現在,反倒是無所適從了。

    白傾鸞知道自己現在的想法太過懦弱了,也太不應該了,但是她是不想事情變得複雜下去,她有一種預感,事情若是再這麼發展下去,最後還是沒有什麼好結果的。

    “對,是沒有什麼不對的,你說的都是對的!”有什麼不對?這樣的反問聽的慕容辰淵覺得十分的可笑,按照一開始那樣,當然是沒有什麼不對的,而且還很合情合理,但是他們不是白字黑子,不是那些約定,不是死板無趣,他們是人,自然是有人該有的情感。

    況且,從一開始他沒有將這些約定當做一回事,白傾鸞也已經知道了,現在她卻拿出這些話來堵他,還要將事情回到一開始那樣?

    憑什麼?這又怎麼可能!

    “既然是對的,我們應該按照這樣相處不是嗎?”白傾鸞別過臉,不去看慕容辰淵的神色,幽幽的說道。

    這是她想到的唯一的大家都能愉快點的辦法了,如果再繼續多點牽扯,只會剪不斷理還亂,根本解決不清楚這些事情,最後又會回到之前的矛盾。

    “白傾鸞,你當本王是什麼?真的是石頭一樣沒有心沒有感情冷血的東西嗎?還是你本來是這樣,什麼事情都是一句雲淡風輕的話揭過,什麼事情都如你所說的這樣,你高興這樣,不高興這樣,讓它回到原點,或者你說要忘記忘記,說要沒有發生過沒有發生過?本王問你,你把本王當什麼?你認爲本王對你無情無義,你對本王又如何?你有顧及過本王的如何的感受?”

    望着白傾鸞,慕容辰淵語調沉冷,帶着絲絲的控訴,似乎還透着幾分的委屈的質問,聽得白傾鸞頓時一愣。

    她真的只是在意自己的感受,而沒有體會過慕容辰淵所想的?可是一直以來,她也沒有做什麼別的事情,可是她也的確沒有做過什麼,一開始,她嚴格的按照了約定所說的去做,不曾違諾分毫。

    這些,也是因爲自己,因爲自己想要活下去,必須要按照約定過的,互相默契的做應該做的。

    說起來,除了當初蔓林,慕容辰淵受傷的時候,她幫過慕容辰淵之外,她其實也是什麼都沒有爲慕容辰淵做過。

    只是在責怪的慕容辰淵犧牲她,還有對顧成君的所作所爲不曾干預。

    但是這些事情,若是她足夠能力的話,根本無所畏懼,也根本不用麻煩到別人來處理。

    其實歸根結底,都是自己的能力不夠,歸根結底,其實她也有問題的。

    一下子,白傾鸞似乎有些恍然大悟醍醐灌頂了,更像是豁然開朗了一般,她爲什麼反倒是變成自怨自艾,只會將問題歸咎在別人的身呢?

    “我……”白傾鸞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算她明白了,但是有些話,根本無從說起。

    “罷了,你的意思本王也明白的,終歸是本王力有不逮,無法事事完美,馬慕容焱他們有所行動,雲非澤也參與了其,你最近還是少見他吧,不,不管你信不信,雲非澤都居心不良,所以你還是多多提防吧。”

    在白傾鸞剛想着要怎麼解釋,怎麼表達的時候,慕容辰淵又忽然的開口,打斷白傾鸞要說的話,交代了一番便轉身要走了。

    既然白傾鸞都不想見到他,那他又何必在這裏自討沒趣了呢!

    “慕容辰淵!”白傾鸞聞言,連忙的前一步喊住慕容辰淵,想要跟他道歉。

    她現在已經知道,事實她自己也有很大的問題,也有一部分責任,或者一直以來,是她鑽了牛角尖了,或許他們重新再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或者能解開問題了。

    然而,已經不想再聽的慕容辰淵,自然是不會再留下了,“不必說了,本王接下來會在聽風苑,但是不會打擾你的,你也不用爲難擔心什麼。”

    擺了擺手,示意白傾鸞不必說,更快的走了出去了,獨留白傾鸞一個人呆愣的站在原地。

    慕容辰淵現在,是不是已經當她是個無情無義的人,所以現在已經一句話都不想和她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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