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易,買個v吧

    顧影帝給自己悄咪咪點了個贊。

    太淵微自重生之後便是不欲理會辛子真等人了, 此時宗門大比即將召開, 他便是以要爲宗門大比做些準備爲由關閉了山門,更是更改了護山大陣, 設下了許多禁制。待辛子真再來之時, 便是有些驚恐地發現,自己竟是進不去了。

    以往太淵微皆是將他的氣息烙印在護山大陣之中, 即便是太淵微不在或者是閉關之中, 他亦是可以毫無阻礙地越過護山大陣進來。之前便是因爲如此,顧時蘊遇上了前來找尋太淵微的辛子真,才捱了一記攻擊。

    此時太淵微不聲不響地便是更改了護山大陣, 更是設下了許多新的禁制, 辛子真又聯想到太淵微遊歷回來之時對自己突然疏離起來的態度, 終是產生了一些懷疑。

    他面容有些冷凝地看着那流光溢彩的護山大陣, 身形宛若一團濃烈的火焰一般,豔麗得灼人。

    .

    太淵微面無表情地看着拖着一棵不入品的靈植在自己面前叫喚的毛狐狸,屈指在它頭上彈了一下:“何事。”

    “嚶嚶嚶。”想喫。

    毛狐狸本身的資質便是極好, 太淵微壓着它好生修煉了一番, 它便已是突破至了煉氣後期的境界,雖外表不曾變化, 卻是可以用神識傳音至太淵微耳中了。

    “那便喫。”生喫。

    太淵微神色未變, 凜冽的目光着實是叫人不敢逼視。

    “嚶嚶嚶。”要喫煮的。

    “”太淵微冷着臉看它, 渾身皆是繚縈繞着清冽的寒氣, 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顯然是不答應的了

    “嚶嚶嚶。”

    “嚶嚶嚶”

    “嚶嚶嚶”

    “”太淵微默默地看了一眼滿桌子打滾的毛狐狸,見它似是一副絕不放棄的模樣,便是冷着臉將那棵靈植拿入手中,頓了頓,便是冷聲說道:“只此一次。”

    顧時蘊再一次對太淵微的傲嬌脾氣有了深刻的認識。

    總的來說,就是喫軟不喫硬的典範了。

    也難怪原文當中,只要辛鴻軒稍微表現一些溫情,他便不再追究辛子真的過錯了。

    他心裏這般想着,眼中卻是流露出了雀躍之色,淚眼汪汪的,看着便是十分可愛的模樣。

    太淵微心中冷哼一聲,拿着那靈植往廚房行去。

    那廚房之中廚具一應俱全,卻都是光潔如新的模樣。想來也知道,太淵微之前便已是金丹境界,早已是辟穀了,並不需要服用靈食,而未曾辟穀之前看他隨手摸出一瓶辟穀丹給一隻白毛狐狸服用,便知他之前是如何過來的了。

    顧時蘊原先也只是說說,如今看他一臉冷冽之色,好像十分認真的模樣,便不由得沉下心來,窩在一旁,看他如何動作。

    太淵微眼神冰冷地盯着那棵靈植。它長得青翠欲滴,根莖之上還帶着溼潤的泥土,彷彿是剛剛從地裏面剛剛拔.出來不久一般,仍舊帶着一絲尚未散去的生機之力。

    “”這該如何動作。

    太淵微神色冰冷地站了一會兒,隨後便是掐起一個指訣,凝出了幾道冰冷的水柱,將那靈植上的泥土衝得乾乾淨淨了,才並指在上面劃了幾下。

    緊密包裹在一起的葉片被分開了,一股微澀的清香瀰漫開來。

    太淵微幾乎是每做一個動作,便要停上一停。他自踏入修行之途以來,便是以辟穀丹充飢,而晉入金丹之後,更是連辟穀丹都不需服用了所以他從未自己親手做過靈食。

    他果真是有些太過縱容這白毛狐狸了。太淵微冷冷地想到,手中凝出了一柄薄如蟬翼的冰刃,動作有些笨拙地切着那剝開的葉片。

    七零八落大小不一的葉片散落在案板上,太淵微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耳根染上了一抹微粉。

    “”一點殷紅的,帶着些許淡金色的血液從他白皙得幾近透明的指尖上滴落,太淵微神色未變,一抹靈光閃過,那上面的傷口和血漬,都是消失不見了。

    果真是

    像這般的事情太淵微並非是不曾經歷過,而是經歷得太多了,如今反倒是有些習慣了的意味。

    他極快速地將那剩下的葉片都是切開了,隨後又是取出了兩枚火髓石,輸入了一縷真元,那空冷的爐竈之中便是燃起了一團跳躍的火焰。

    要是被一些散修知曉,他們求之不得的火髓石竟是被人隨意地拿來做燃火的引子,大約是要狠狠唾罵幾聲暴殄天物的。

    太淵微徑自將那些切碎的菜葉倒進了鍋裏,幾乎是

    一瞬間的,那些菜葉便是捲曲乾枯了起來,變成了焦黑的顏色。

    “”太淵微難得地露出了一絲茫然的情緒來

    莫非不是這樣的麼

    顧時蘊在一旁簡直要憋不住笑了,他看了一眼滿身寒氣,姿態十分清貴的男人,不由得跑上前去,爪子一撈,便將那熊熊燃燒着的火焰壓得小了一些,又用兩隻前爪齊齊握住勺子,將裏面焦黑乾枯的菜葉全部弄了出來。

    “嚶”我來吧

    太淵微神色冷然,腳下卻不着痕跡地往後退了幾步,淡漠的目光似是凝視着虛空,就是不看向顧時蘊。

    顧時蘊麻利地點了點自己脖子上掛着的青葉玉佩,一棵同樣青翠欲滴的靈植便是陡然出現在案板之上。

    它似乎是有些糾結地看了看那棵靈植,隨後便是跑過來,那爪子碰了碰太淵微的手臂。

    “嚶。”要洗乾淨。

    太淵微面無表情地打出了幾道水柱,將那靈植衝了個乾淨。

    毛狐狸似是滿意了,兩隻爪子也在他打出來的水柱裏面洗了洗,隨後便是露出了尖銳的爪尖,很快便是將那靈植切成了大小一致的一堆碎葉。

    它的動作似乎十分熟練。

    太淵微站在一旁,凝視着虛空的目光也慢慢地轉移到它的身上。

    只見它熟練地跑來跑去,翹起的大尾巴沾了幾分熱氣,顯得更加的蓬鬆了,額上的那縷綠毛甩得飛起,可愛極了。

    毛狐狸十分賣力。太淵微看着那鍋中散發出一陣清香的靈食,神色冷漠。

    “”白毛狐狸扒拉着一個小玉碗眼巴巴地看着太淵微,太淵微冷冷地看了它一眼,便是伸出手,拿起勺子,給它舀了滿滿的一碗。

    它在碗沿邊嗅了嗅,卻沒有立即品嚐,而是轉身推出了一隻更大一些的碗,繼續眼巴巴地盯着他。

    太淵微依然是冷着臉舀滿了這隻碗。

    它似是十分開心了,甩着尾巴將那盛滿了的大碗推向太淵微:“嚶”

    前輩你的

    顧時蘊如今早已是將節操拋到了九霄雲外,該賣萌便賣萌,該撒嬌便撒嬌。

    反正他如今是隻白毛狐狸。

    太淵微看着那碗清湯,眉梢微動,卻是神色冷然地接過了,還似是無意地也將它那個小碗也一起端起來,往大殿之中行去。

    “喫罷。”太淵微將那靈食放到桌上,語氣淡漠。

    跟過來的毛狐狸蹲坐着,兩隻前爪搭着玉碗的邊緣,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幽綠的眼瞳當中似是流露出了幾分滿足。

    “”

    感覺到白毛狐狸看過來的目光,太淵微定定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玉碗,伸手夾了一筷子,送進嘴裏味道竟也不錯。

    白毛狐狸還在看着他,太淵微想了想,便對顧時蘊說道:“不錯。”

    他的語氣淡淡的,聲音聽着卻十分悅耳。

    白毛狐狸似是十分高興了,衝着他搖了搖尾巴。

    氣氛有些溫馨。

    太淵微神色也柔和了一絲,拿着筷子也繼續將碗中的靈植送進口中,只是他突然手指一頓,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又噎到了。

    有點想咳嗽。

    可是白毛狐狸還在這兒呢,他一個元嬰上人是不應該喫東西噎到的。元嬰上人怎麼會喫東西噎到呢元嬰上人根本不需要喫東西啊。他若是咳出聲來,那白毛狐狸豈不是會以爲他是故意的故意說品嚐幾口,其實是想羞辱它。

    這樣是不行的,他不是這樣的人

    喫東西噎到太淵微也經歷了不少,但是沒有一次是讓他這般爲難的。

    白毛狐狸又看過來了。太淵微想了想,運起真元,硬生生地將噎在喉嚨的蔬菜煉化了去。

    好了。太淵微面無表情地繼續動着筷子,期間又噎到兩三次,他也是一一煉化了。

    這頓飯就這樣喫完了。太淵微隨手施了一個訣,那兩個碗便又光潔如新了。

    喫飽喝足了的白毛狐狸挺着圓嘟嘟的肚子仰趴在桌子上,兩隻爪子縮在身前,幽綠的眼瞳微微眯起,當真是十分饜足了。

    太淵微癱着臉伸出手指戳了戳它的毛肚皮,指間古樸的儲物戒突然發出了一陣耀眼的光芒。

    補天草。

    雖說補天草只能修補元嬰以下的根基不足,但這已經是一個很大的誘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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