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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太淵微眉心驟然涌出了一縷霜白色的, 有些森寒的火焰, 一下子便是將那光團連同靈鞭齊齊包裹,將那尚且浮在表面的真元不斷地炙燒着, 慢慢地融入那靈鞭當中。

    一股極爲龐大, 而又帶着玄奧意味的氣息在這片天地之間四散開來,太淵微手中迅速地打出了無數的法印, 極快速地疊加於那靈鞭之上, 化爲一道道威勢逼人的禁制,將那靈鞭襯托得更爲華美與冰寒。

    太淵微打下最後一個禁制,淡漠的雙眸輕輕地看了那靈鞭一眼, 隨後便是收回動作, 沉下心神, 不斷地吸取着周圍的靈氣, 充盈着方纔幾近空虛的丹田。

    卻也是因爲他這番舉動,那堪堪突破還有些不受控制的真元便是被他熟練地運用了起來,對於元嬰境界的感悟, 也更深了一些。

    那霜白色的本命之火仍在盡心盡力地熔鍊着那靈鞭, 那些浮於表面的禁制隨着時間的流逝緩慢地銘刻到了靈鞭深處,越發顯得這靈鞭光華內斂, 氣勢凜然了。

    不知是過了多少時日, 太淵微緩緩地睜開雙眸, 修長的手指似是不經意地一櫳, 便是將那靈鞭握在手中, 一種奇妙的感覺浮上太淵微心頭,此時,那靈鞭彷彿纔是真正地成爲了他的本命靈器,可以隨着他境界的不斷突破而不斷地晉升。

    太淵微屈指輕彈了一下那靈鞭,那靈鞭便是發出了雀躍的嗡鳴聲,鞭尾在太淵微的手腕上蹭了蹭,模樣很是親近。

    太淵微面無表情地將它收了起來,隨後便是站起身,袍袖一揮,那巨大厚重的石門便是應聲而開,一股清冽的寒氣便是從這寢居當中往外散去,整座大殿都是變得清涼了不少。

    “嚶”一隻白毛狐狸軟趴趴地窩在他的門前,將他從寢居當中走了出來,那雙幽綠的眼睛便是微微一亮,兩隻耳朵似乎是有些廢力地立起來抖了抖,整隻狐看起來很是虛弱。

    太淵微眉頭微微一動,身形變幻了一瞬,便是將那隻毛狐狸抱了起來,指尖在它頭上輕輕一點,輸入了一股精純的真元。

    那白毛狐狸原先有些黯淡的皮毛瞬間變得柔亮起來了,那無力耷拉着大尾巴也不自覺地翹起來搖了搖,爪子扒拉在他的衣襟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嚶”

    顧時蘊便是萬萬沒想到,他好端端地自己待在太淵微的宮殿裏,居然也能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想起辛子真一臉嫌棄地揮揮手,便是將他打落至這般境地,顧時蘊心中微沉,眼中卻是露出了委屈巴巴的情緒,嘴裏嚶嚶嚶個不停。

    經由此事,顧時蘊也是真正地體會到,他現在所在的世界,確確實實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法律至上的世界了,而是一個以實力爲尊,視人命如螻蟻一般的存在。

    而他的實力,還是太弱了。別說是太淵微辛子真等人,就是他初來乍到之時,在那客棧見到的店小二,也是煉氣中期的境界,比他也是高了一層的。

    只是,就這般忍氣吞聲也不是他的性格。太淵微在原著當中是個對辛子真死心塌地的炮灰,只是他回想了一番太淵微與辛子真碰面的情形,卻覺得並非如此。

    如今他被辛子真隨手打傷,卻是正好可以試探一番太淵微對辛子真的感覺。

    太淵微的神識在這白毛狐狸身上游走了一遍,卻是從它體內感覺到了辛子真殘留的一絲暴烈之氣。他神色微凝,再注入了一股微冷的真元,便是將那絲暴烈之氣盡皆抹去。

    顧時蘊自然也是將他微凝的神色收入眼底,心中便是有了計較。

    看來果真是如他所想的那般,如今的太淵微對辛子真,似乎還不曾是那般的死心塌地。

    這樣挺好的。不管是因爲他現在還需要太淵微的庇護,還是因爲太淵微對他的救命之恩,他也不想看到太淵微最後落得和原著當中一樣的悽慘下場。而太淵微對辛子真沒有感情的話,那麼他完全可以通過改變一些事情,讓太淵微遠離原來的結局。

    他記得,太淵微在原文當中,也是一個驚才絕豔的人物。如果沒有了辛子真這個“主角”的影響,說不定他會是這方天地裏面,最有機會飛昇的人之一。

    就那樣隕落,實在太可惜了。顧時蘊意識之中不期然地閃過這樣的一個念頭,伸出毛絨絨的爪子拍了拍太淵微的手腕。

    太淵微感覺到手腕之上傳來的柔嫩觸感,微微垂眸,便是將那白毛狐狸分明是極其委屈,淚眼汪汪,卻又是硬撐着不肯讓眼淚落下

    來的模樣盡收眼底。

    他手指在它腦門上的那撮綠毛上戳了戳,原先有些晦暗的心情也稍微變好了些。

    當真是隻蠢狐。太淵微面無表情地想到,抱着它便是往大殿之外行去:“莫委屈,本尊必會爲你討個說法。”

    他的聲音很是清冽冰冷,語氣亦是淡漠無波,卻是叫人聽出了其中的極其認真的情緒。

    顧時蘊靜靜地趴在他懷裏,更是確定了,太淵微如今不止是不曾對那辛子真愛之如狂,反倒好像是有些不喜

    它低低地垂下耳朵,在太淵微懷裏蹭了蹭。

    撒嬌賣萌做得可以說是越來越熟練了。

    太淵微並不曾是衝動地便去尋辛子真做些什麼。說到底,他也只不過是在白毛狐狸體內發現了一絲辛子真殘留下來的氣息,如今更是被他一下子化解了,貿然便去找辛子真,並不實際。

    何況這白毛狐狸他方纔探了探,也只是煉氣初期的修爲,即便它資質不錯,卻也是比不上身爲宗主之子,身具火木雙靈根的辛子真的。

    便暫且按下罷。待到那宗門大比之時,他自會爲這毛狐狸討個說法。

    太淵微帶着白毛狐狸來到了寒淵殿之外的那處陡峭石壁之前,隨手施了一個術法將這隻白毛狐狸護了起來,便是運起真元,在這石壁之上演練起他的術法神通來。

    駭人的音爆之聲不斷響起,顧時蘊被太淵微放在一旁,透過那術法的隔膜一眨不眨地觀看這太淵微的動作。

    他站在原地,似是不曾挪動半分,只是那漫天揚起的灰塵當中,卻又明顯地昭示着,他並未是不動的,只是他的速度太快了,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捕捉不到他變幻的身影。

    顧時蘊靜靜地看着,意識之中突然傳來一陣抽痛之感。他忍不住擡起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但是那種抽痛彷彿是從神魂當中傳來的,一下子便是叫他的氣息有些萎靡了下去。

    太淵微已是元嬰修爲,神識比之金丹之時,更是敏銳了不少,不過是一瞬之間,便是發現了這毛狐狸的異樣。他收住了手上的動作,袍袖一揮,便有一縷微冷的清風將白毛狐狸帶起,送到他的手中。

    “嚶”顧時蘊虛弱地叫了一聲,意識當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蠢蠢欲動地想要掙脫而出。

    太淵微伸出手給他渡入了一縷真元,看着它有些萎靡的模樣,眸色微暗。

    這隻毛狐狸他自撿到之時,便是查探出了,他體內似是封印着一股極爲巨大的真元,如今它這副模樣,顯然是那股真元有些不安分了。

    他之前不曾細想,如今想來,爲何一隻普通的三級靈狐身上,卻是會有這般強大的真元封存其中呢

    他垂眸將這隻白毛狐狸淡淡地掃了一遍,淡漠的目光最後停留在了它頭上的那一小撮綠絨毛上面。

    他在指尖附着了一抹真元,隨後在那撮綠毛上輕輕蹭過。

    果真如此。

    那封印的力量與它的氣息很是相似,彷彿是一脈相承的。再想到他撿到這毛狐狸之時,它似乎纔是出生不久,身邊卻無母獸照料

    怕是它的族人都已是遭遇了不測,體內的那股真元,也應當是它的父母留下的,是以那封印之上的氣息,纔會與它有一脈相承之感。

    他輕輕地運轉了真元鞏固了一下那封印,才冷聲說道:“你如今境界過低,莫要擅動封印。”

    毛狐狸狀似懵懵懂懂地舔了舔爪子,太淵微冷冷地看了它一眼,它的身子便是一激靈,慫噠噠地抱着尾巴點了點頭。

    一股極爲龐大,而又帶着玄奧意味的氣息在這片天地之間四散開來,太淵微手中迅速地打出了無數的法印,極快速地疊加於那靈鞭之上,化爲一道道威勢逼人的禁制,將那靈鞭襯托得更爲華美與冰寒。

    太淵微打下最後一個禁制,淡漠的雙眸輕輕地看了那靈鞭一眼,隨後便是收回動作,沉下心神,不斷地吸取着周圍的靈氣,充盈着方纔幾近空虛的丹田。

    卻也是因爲他這番舉動,那堪堪突破還有些不受控制的真元便是被他熟練地運用了起來,對於元嬰境界的感悟,也更深了一些。

    那霜白色的本命之火仍在盡心盡力地熔鍊着那靈鞭,那些浮於表面的禁制隨着時間的流逝緩慢地銘刻到了靈鞭深處,越發顯得這靈鞭光華內斂,氣勢凜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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