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六郎除了身體變藍了之外,還在脖子上面戴着一個白色的圍脖,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軟乎乎地像是棉花糖,蓬鬆地將呱六郎背在身後的揹包掩蓋了起來。

    細心的加州清光注意到,呱六郎還戴着美瞳,他原本的瞳色是黑色的,這一點倒沒有變,但是覆蓋了一層黃色的鞏膜,同時還在鼻子這塊地方,也放上了兩個圓乎乎的和他戴着的圍脖一樣材質的白色球球,看着可愛極了。

    除此之外,呱六郎還戴着一雙手套,這個手套並不是讓他保護手掌用的,而是讓他原本的五個爪子變成了三個,之後他就用三根手指頭夾着一張照片,由五根手指改爲三根,實在是有些彆扭,不過呱六郎還是很好地夾好了,沒有掉鏈子,將照片平舉給加州清光和小夜左文字看,有些自豪地問:“是不是一模一樣”

    加州清光和小夜左文字以及浦島虎徹並排着蹲着看,三個腦袋靠在一起,眼睛還盯着照片,照片上面也是一隻藍色的青蛙,和目前的呱六郎身上的裝扮一樣,不過眼睛卻是往外凸出來,像是梅梅一樣豎着的,當然沒有梅梅那麼誇張長在了觸角上面。

    不過因爲這算是標誌性的差別,所以即使呱六郎在衣着和顏色上面僞裝得很相像,但是如果讓任何兩個人來辨認的話,也還是能發現些許不同。

    但加州清光還是非常誠心地說:“對的,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噠。”

    誠實的小夜看了看加州清光,有些糾結,不過望着呱六郎挺起的小胸膛,還是違背了本心地點了點頭。

    浦島虎徹倒是性急口快,不過被更加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嘴巴,然後用另一隻手按着對方的腦袋強迫他點了頭,浦島虎徹淚眼汪汪地控訴加州清光,加州清光撇過頭沒看他。

    浦島虎徹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脅在打之下,形勢比刀強,要忍:3」

    呱六郎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在炫耀過自己的化妝技術之後,他就把金魚草也給裝扮了起來,在他紅色的尾鰭上面塗成白色的,在中間處又塗了一層粉紅色,拍了拍對方的尾鰭,將它維持成一個孔雀尾巴開屏的造型,最後還妄圖給金魚草的紅色的魚冠上面戴上一個尖尖的角。

    之前受困於金魚草的草莖,上面的金魚無法進行閃躲,此時已經有些生氣,不爽地晃了晃腦袋,呱六郎一靠近,就張開大嘴巴,示威地朝着他瞧,似乎他一靠近就要咬他一樣。

    無法,呱六郎只好和金魚草做交易,“十根三葉草”

    金魚草嫌棄地白了他一眼,說:“啊啊啊。”

    呱六郎連連搖頭,“不行,五十根太多了。”

    金魚草憤怒地拍了拍自己的盆栽,呱六郎只能繼續說:“最多二十根。”

    金魚草用旁邊的魚鰭抱着自己的白色的大肚皮,鼻子哼了一口氣,表示自己的不屑。

    在加州清光等人看起來有些神奇的討價還價之中,他們最終達成了協議,呱六郎以三十五根三葉草的價錢換來了金魚草的配合,成功給對方戴上了在金魚草看來有些傻乎乎的角。

    等一切成功就緒之後,基本工作已經做完了,呱六郎就打算處理燭臺切的問題了,不過他也沒有和加州清光解釋,主要是這三言兩語地也解釋不清,還不如讓對方看見更加能理解。

    不過有些話還是要講清楚的,要不然對方對自己太過信任了,結果失敗了反倒讓他們傷心。

    呱六郎便說:“我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能成。”

    加州清光等人對此就很開心了,“時之政府”對待暗墮也是分等級的,像是等級比較輕的,就泡神廟裏面的聖水池裏面的聖水,不過因爲聖水數量稀少,都要進行搖號,而且只限於本丸裏面有暗墮現象的刀劍付喪神的審神者纔有資格。

    而像是燭臺切現在這種程度比較嚴重的,向來都是直接刀解或者碎刀了事,簡單而粗暴,現在一聽到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概率,對於加州清光等人來講也是很高的了,即使失敗了,也不會覺得不滿,也許只會歸結到命運之中。

    不過呱六郎說得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估計和加州清光他們瞭解得不太一樣,像是二選一的那種。

    但燭臺切這種情況不太適合接下來呱六郎要帶加州清光他們去的地方,放在小石屋裏面也放不進去,放在外面感覺也不太安全,小夜左文字和浦島虎徹就自發地留下來,打算看管燭臺切了。

    實際上呱六郎是想拜託隔壁的殭屍們幫忙的,就算殭屍們沒有同胞愛的不願意,是的,呱六郎至今還認爲暗墮恆等於殭屍

    化,也可以把牆果繞着燭臺切一圈,如果可以的話,用繩子綁個十七八個地在他身上,就他的尾巴上,呱六郎都覺得可以綁個七八個。

    這麼多牆果足夠這羣殭屍啃很久了,呱六郎將這個時間簡單地換算了一下,覺得他們回來之後,說不定這些殭屍們還沒有啃完燭臺切身上的牆果呢

    不過既然小夜左文字和浦島虎徹願意的話,呱六郎就沒有提出這麼一點,燭臺切也幸運地沒有成爲牆果樹,也幸運地沒有成爲牆果切國光。

    呱六郎便帶着他們連同燭臺切向西走,大概走了十幾分鍾,走出了草地,來到了林子的邊緣,有一條小徑可以往裏面走,呱六郎就讓小夜左文字和浦島虎徹在門口等着,自己帶着加州清光進入到了林子裏面。

    加州清光注意到林子裏面偶然樹叢裏面跑過去的生物都是他沒有看見過的品種,他甚至還看見了一隻黃色的大老鼠閃了過去,以加州清光的偵查只能看到對方的像是閃電一樣的尾巴。

    就在加州清光恍恍惚惚的時候,呱六郎朝他招了招手,加州清光連忙打起精神湊了過去,呱六郎指了指面前的草叢,對着加州清光說:“看見前面那個拿着蟲網的少年了嗎”

    加州清光點了點頭。

    得到確切消息的呱六郎用爪子在地面上拍了拍,忽得,在加州清光面前的那堆土就拱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小土包,唬得加州清光差點拔刀。

    “這是我做的升降臺。”呱六郎對着加州清光說,然後把金魚草放在了裏面,然後把一根蘆葦杆放在金魚草的嘴邊,讓他咬着,“用來呼吸的。”

    說着呱六郎又不知道拍在哪裏,那個升降臺就回到了原地,那根蘆葦還埋在土外,不必要擔心金魚草會缺氧。

    做完準備,呱六郎就從揹包裏面掏出了一個紅色的球,中間有個按鈕,似乎是可以打開的。

    呱六郎便對加州清光說:“我先把那個捕蟲少年引過來,然後你倒是就躥出來,他會要求和你進行寶可夢對戰,你應下就好了。”又給加州清光指了指地面上面的開關,叮囑道:“記得把精靈球往這個開關上扔,要不然金魚草出不來的。”

    加州清光有些暈乎乎地點了點頭。

    不過他仍舊不明白,燭臺切和眼前這個捕蟲少年有什麼關係,寶可夢又是什麼爲什麼他們要用寶可夢對戰如果呱六郎想要教訓對方的話,加州清光覺得使用自己更加快一點。

    但加州清光也沒有對呱六郎的行爲產生質疑,雖然不解,但還是打算照着對方的話去做。

    呱六郎還真得沒有加州清光想得那麼多,他只是缺錢而已,進行寶可夢對戰,失敗的一方就需要給勝利者一筆金錢。

    這個城鎮也是不收三葉草當貨幣的,用的都是錢幣,而呱六郎根本沒有錢幣,自然也無法用來購買商店裏面的精靈球,他打算用精靈球捕捉燭臺切,之後送到神奇寶貝中心進行救治,在呱六郎看來燭臺切只是覆蓋了一層負面狀態而已,而神奇寶貝中心對於這種救治工作十分得心應手,任何的傷勢都能恢復如初。

    而呱六郎這麼熟練的原因,還真得是因爲偶然會來幫忙。

    僱傭呱六郎的是捕蟲者少年的媽媽,捕蟲者少年自從迷上了寶可夢對戰之後,一天到晚都會呆在森林裏面,只有他口袋裏面的零花錢全部用完之後纔會回到家裏面,不過這裏的人流量稀少,一天可能連一場戰鬥都開不起來,他的媽媽就委託了呱六郎一起花式變裝,想方設法地把少年的口袋裏面的零花錢掏光,的確是親媽啦。

    之前他們都變成妙蛙種子的,化好妝的呱六郎看着還真得是一模一樣的,不過捕蟲者少年在寶可夢學校上學之後就沒有那麼好騙了,呱六郎現在打扮得是呱呱泡蛙,是新發現的寶可夢,他們的學校應該還沒有更新書本,非常地安全不會被發現。

    爲了幫助一個母親,呱六郎也是很拼的,他知道所有的寶可夢的信息。

    不過這筆錢呱六郎從來沒有收過,對方的媽媽就把這筆錢給呱六郎買了其他東西,像是一些零食還有一些衣服之外的,有段時間,麻麻經常懷疑自家的蛙在外面有了新麻,就是這麼一回事啦。

    反正都是母愛深沉啦。

    不過呱六郎這次選擇對方,逮着一隻羊擼的原因,不僅僅因爲這,還有呱六郎覺得這是唯一能打過的。

    畢竟對方的寶可夢是不會攻擊的只會一項招式“變硬”的鐵甲蛹啊。

    鐵甲蛹怎麼了喫你家大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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