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六郎一點兒也不想戰鬥,他雖然因爲四處旅行,小腿肌肉發達,偶爾攀個崖還是簡單的,但是讓他和人打架真得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明明是隻會“變硬”這一個技能的鐵甲蛹,呱六郎遇到對方也沒有到了虐菜的地步,甚至可以稱之爲“菜鳥互啄”,簡單地可以歸結如下:

    呱六郎發動“撞擊”,鐵甲蛹受到傷害1。

    鐵甲蛹使出“變硬”,防禦值增加。

    呱六郎發動“撞擊”,鐵甲蛹撞到樹上後反彈擊中呱六郎,呱六郎受到傷害5,呱六郎頭上懸掛“暈眩”debuff,鐵甲蛹受到撞擊傷害2。

    呱六郎“暈眩”中,鐵甲蛹持續變硬。

    呱六郎暈眩完了,鐵甲蛹一直在“變硬”。

    往往呱六郎和鐵甲蛹的戰爭能夠持續很久,一般他們打鬥的時候,捕蟲者少年的媽媽就會花式地勸捕蟲者少年喫飯,期間還要應付挑食的兒子。

    呱六郎覺得對方能察覺到不對,並不是他的變裝不完美,而是因爲隊友的神操作,化裝成漂亮大姐姐你和捕蟲者少年喫飯,還讓他喫青椒,化成老太太,你還和捕蟲者少年喫飯,順便讓他喫青椒,是個人都會覺得不對勁吧。

    不過目前的關鍵不是這個,呱六郎今天只想做一個安安靜靜的美“技術呱”啦,提供一下基礎的支撐性道具就好了啦,這種活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吧。

    加州清光按照呱六郎所教的,把用鉛球僞裝成的精靈球朝着呱六郎所指的開關的位置扔了過去,他雖然沒有做過這種事,以前也沒有玩過類似扔沙包的遊戲,不過他的準頭不錯,雖然沒有完全地擊中,但是也成功地把開關打開了。

    不過之後,加州清光就有些尷尬,最後在呱六郎的眼神注視下,摸了摸鼻子,又閉着眼睛喊道:“出,出來吧,角金魚”

    話音剛落,套着角,畫着妝的金魚草便閃亮登場了。

    他也很給面子,嚎了一嗓子,金魚草的嗓子的攻擊力,不是蓋的,立馬以他爲中心風捲殘雲一般的氣場擴散了出來,將附近的草都壓彎了腰,不光光是對面的捕蟲者少年和鐵甲蛹,就連己方人員也捂着耳朵,恨不得在地上打洞鑽進去來逃避這個尖銳的魔鬼之音。

    捕蟲者少年大聲地喊道:“卑鄙比賽還沒有開始就發動超音波攻擊”

    呱六郎只想說,少年啊,你上課又打瞌睡了吧,“超音波攻擊”的效果不是這樣的啊。

    不過等金魚草的音波攻擊結束之後,捕蟲者少年恢復了過來,盯着僞裝成角金魚的金魚草看了片刻,說:“你這金魚有點奇怪。”

    之後呱六郎也提過這件事,加州清光此時自然是半點不慌的,問道:“有什麼奇怪的這是寶可夢的最新的潮流”

    給寶可夢套件衣服什麼的,是流行了好久的風尚了,像是穿着毛線衣的皮卡丘,穿着蕾絲裙的小火龍什麼的都比較常見,還有那種專門的寶可夢的美妝店,可以做挑染等染色工作,非常受歡迎。

    但是像給角金魚的肚皮底下裝根草莖的,還真得挺少見的。

    不過加州清光比呱六郎想象得要做得好,小辮子從身後擼到了胸前,拿着手指漫不經心地把玩着,“怎麼,莫不是想拖延面臨失敗的時間”

    一聽這話,捕蟲者少年自然立馬上當,立馬就展開了戰鬥。

    如果說呱六郎和鐵甲蛹的戰鬥,可以持續到一頓飯的時間,那麼金魚草不愧是金魚草,可以說是你大爺不愧是你大爺了,專業人士一出手你就知道有沒有。

    一擊“啃咬”定勝負,金魚草還對着淚眼汪汪地窩在捕蟲者少年的懷裏,給他看自己被咬得腫起來的包的鐵甲蛹,示威地式地擡起了身子,對着鐵甲蛹露出了他沒有刷四五遍的大白牙。

    嚇得和呱六郎你來我往打了數十次的萬年不變的鐵甲蛹竟然進化了,成爲了巴大蝶,外形像是蝴蝶的巴大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扇着翅膀離金魚草遠遠的,看着可憐極了。

    不過這一點對於捕蟲者少年來講是一件驚喜,他大方地把自己的零用錢給了加州清光,並約定好下一次的戰鬥。

    “下一次,我一定會用巴大蝶打敗你的角金魚的”

    在巴大蝶不可置信的瑟瑟發抖的目光下,他的訓練家捕蟲者少年這樣發下宏遠。

    被金魚草啃咬的恐懼讓巴大蝶選擇拒絕,你怎麼能夠這麼冷酷無情外加無理取鬧

    按照原計劃拿到了起步資金,捕蟲者少年剛剛發了零用錢,再加上鐵甲蛹進化成爲了巴大蝶了,一時手鬆,把身上的零花錢全部給了加州清光,不過即使這樣只能買三個最普通的精靈球,也是說他們手中有三次機會。

    買到了真正的精靈球之後,呱六郎他們就火速地趕回家了。

    小夜左文字和浦島虎徹那邊並沒有出事,狂暴着的堅強的燭臺切之前妄圖逃跑過,不過被小夜左文字和浦島虎徹聯手給制服了,此時正昏迷着。

    呱六郎在寶可夢上面的知識點相比較他對於妖怪的瞭解來講,還是很充足的,知道這是“捕捉”的好時機,在寶可夢被精靈球“捕捉”的時候,寶可夢會掙扎,有機率能夠從精靈球裏面掙脫出來,但是負面狀態的寶可夢掙脫出來的機率就小一點。

    事不宜遲,呱六郎朝着燭臺切扔出了精靈球。

    呱六郎倒不擔心對方掙脫出精靈球,倒是挺擔心對方並不能被精靈球認爲是寶可夢而不起作用,而這就是之前呱六郎所說的“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了。

    大概是幸運女神的眷顧,在浪費了一個精靈球之後,第二個精靈球把燭臺切收了進去之後,左搖右擺地擺動了數下,那精靈球中心的紅燈閃爍的,像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緊緊地攥在了一起,終於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紅燈滅了。

    呱六郎一時情急,往前跑了幾步,小爪子舉着裝着燭臺切的精靈球,整個造型像是“自由女神”,喊道:“我成功捉到寶可夢了”

    等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加州清光他們的六雙眼睛都盯着他自己看,這讓他有些尷尬,同手同腳地收回自己的動作,呱六郎尷尬地用右腳踩着左腳,磨蹭。

    他,他能說,這是技能喊話綁定嗎

    不過最終呱六郎還是沒有把這麼蹩腳的藉口說出口,但實際上他說出口也沒有什麼事情,畢竟加州清光在戰鬥的時候也會有諸如“噢啦噢啦噢啦”、“虛晃一刀,趁機出招”之類的口癖,大家都會理解對方的。

    將燭臺切治癒的第一步,把燭臺切裝進精靈球裏面完成了。

    如果真得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呱六郎似乎和燭臺切也建立了某種聯繫,和加州清光的一模一樣。

    不過呱六郎先暫時將這件事放下,專注於第二步,將燭臺切送到精靈中心進行救治。

    呱六郎的身份相比較寶可夢訓練家還不如說是寶可夢呢,因此加州清光繼續擔任寶可夢訓練家一職,因爲燭臺切已經被關在了精靈球裏面,小夜左文字和浦島虎徹自然也不用留在家裏看家,不過呱六郎想把金魚草放在家裏的。

    金魚草對呱六郎這種用過即丟的做法感到不滿,伸出魚鰭表示抗議,不得已呱六郎也得帶着對方走了。

    和呱六郎預想得一樣,精靈中心對待這種debuff顯得輕車熟路,將裝着燭臺切的精靈球放在特製的機器裏面,不一會兒燭臺切就滿血復活了,效果用加州清光清光的話來講,堪比加強版的修復池。

    不過還沒等衆人鬆了一口氣,他們就遇到了新的麻煩。

    一羣扛着採訪工具的記者將他們圍得團團轉。不停地向他們發問:“聽說你們手中擁有從未被發現過的小精靈燭臺切切”

    燭臺切切是加州清光給燭臺切取的化名,之前精靈中心的負責人給他做登記的時候,他順嘴就把燭臺切的名字說出來了,不過才說完就想起呱六郎說得,最好不要報真名的話,臨時改口也不知道取什麼,乾脆就再加了個“切”,取名爲“燭臺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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