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老爺子在蘇吳市很給陸峯面子,也再三幫過陸峯,陸峯自然不能眼看着苗珍死在武臺。
苗珍因爲心憤懣,忍不了佐倉信崎的囂張,親自來到了武場。只不過,聽苗老爺子的意思,她不可能是佐倉信崎的對手。
陸峯感到有些棘手,以性命爲賭注的武,一旦開始,很難被打斷了。
“我看你年紀不大,算是我的小輩,我不想以大欺小,你確定要挑戰我?”佐倉信崎故意激道。
苗珍輕哼一聲:“此事面前,不分輩分,不分男女。佐倉信崎,你屠殺諸多武者,又怎能容你安然離開華夏?”
“好一個巾幗不讓鬚眉,我會讓你死得乾脆一點。”說罷,兩人便在生死狀簽下了名字。
緊接着,佐倉信崎好像發狂的猛獸,雙眼冒出兇光,四肢的任何動作,都帶着巨大的力量。
這種武者的強大,已經超過了尋常人理解的極限。
呼哧!
身形爆閃,佐倉信崎的腳掌特製的鋼鐵武臺留下一個凹痕,好像要把苗珍分屍,猛然襲向苗珍兩臂。
苗珍的眼神滿是凝重和殺氣,一躍躲開佐倉信崎,順勢翻向了敵人後側,這種舉動,像是電視的輕功一樣,真正的身輕如燕。
“早聽說苗珍的身法十分厲害,果然不錯。”
“只不過,她雖然精於速度和靈敏度,終究很難是佐倉信崎的對手啊。”
衆人剛在議論,看到苗珍的身子明顯劇烈顫抖了一下。儘管她故意剋制,但臉的異樣還是沒有瞞過觀衆席的武者。
剛剛苗珍明明沒有被佐倉信崎碰到,但可能也受到了不輕的暗傷。
到了佐倉信崎這種境界,殺人於無形之都能做得到,一招一式都暗藏殺機,肉眼甚至很難發現。
“雖然苗珍實力也不錯,但應該撐不過十招,這也是因爲她精於速度。”陸峯見狀,默默做出了判斷。
“要救她啊……若是一直打下去,她必有性命之危,這樣太對不起苗老爺子了。”歐陽少天臉色凝重。
陸峯已經在考慮,如果苗珍本人不主動逃離武臺,他要不要強行插手打斷這場戰鬥。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小的紅色光點,在陸峯的額頭浮現。
歐陽少天剛好看到陸峯紅點,頓時大驚失色,狙擊槍!
這短短的一瞬間,歐陽少天的心猶如沉入地獄。
他甚至來不及去開口提醒陸峯,陸峯已經沒有任何生路了。
算是暗勁武者也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現自己被狙擊槍瞄準,並且避開。畢竟,狙擊槍是在偷襲,而且威力極大。
假若是有人在陸峯的視線用手槍瞄準他,絕對沒有打的機會。
然而現在不一樣。
砰!
一聲槍響出現。
這一切,甚至連0.5秒的時間都不到。
武臺後面,坐在輪椅的佐倉豪,一臉陰沉和興奮。
槍聲響起的時候,他知道,陸峯已經是個死人了。槍聲傳入他的耳時,子彈必定已經炸穿了陸峯的腦袋。
即便是在這麼多人面前狙殺也在所不惜,只要佐倉家死不承認行,最多狙擊手被抓去償命。
“陸師傅……”歐陽少天的渾身瞬間被冷汗浸溼。
在紅點出現的瞬間,陸峯的身體十分突兀地向一側傾斜了一下。
是這麼小小的傾斜,讓子彈擦着陸峯旁邊的空氣而過。
子彈最終落在武臺的鐵板,射出一個碩大的深坑。
而陸峯的的臉龐,卻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雖然躲過了子彈,但子彈本身的威力太大,引起空氣劇烈壓縮震顫,像銳器一樣扯破了陸峯的皮膚。
“陸師傅,你……沒事吧。”歐陽少天猛吸一口涼氣,“還好你突然動了一下。”
“沒事,皮外傷。”陸峯的臉色不太好看。
他覺得自己差點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在歐陽少天眼裏,他是碰巧動了下,好運避開了狙擊槍。
但事實並非如此。
縱然陸峯現在是凝氣境的修仙者,也很難在混亂的環境下知道在超遠處有人要狙殺自己。而以這種狙擊槍的威力,只要正要害,絕對能要了他的命。
萬幸的是,子平道人第一時間發現了危險,並且用心神傳音提醒了陸峯。
子平道人修爲暴跌,但感應力極強,而且鎮妖塔主和裏面的囚犯是可以直接心神交流的,不需要開口,幾乎不用時間。
否則,陸峯怎麼會在千鈞萬發之際,剛好躲了一下?
槍聲,使得武場內的氣氛變得十分緊張。
陡然,在武場最邊緣不起眼的一處房頂,一個裝備精良的狙擊手落了下來。
這個武場雖然建在地下,但高度和麪積都不小,而且方是類似於禮堂的構造,有大量的金屬柱支撐。
狙擊手是趴在這裏開槍的。
子平道人的反應極快,在確認陸峯平安之前,把狙擊手揪了出來。
“陸少,是東瀛人。”子平道人一手提着狙擊手,把人丟在了陸峯面前。
觀衆們紛紛怒衝衝地盯住了武臺後的佐倉族人,還有佐倉信崎本人。爲了報復,對方竟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這時候,苗珍已經節節敗退,佐倉信崎對觀衆席的事視若不見。
“你們佐倉家不打算說點什麼嗎?在武道會場,卻出動狙擊手?”楚山海大怒,率先走了出來。
“是楚二爺!楚二爺動怒了啊。”衆人驚道。
佐倉狹故作茫然:“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這狙擊手不是你們的人?”楚山海眯了眯眼。
“完全不知道。”佐倉狹一臉認真。
陸峯沒有被狙殺,這讓佐倉族人都不敢相信,但狙擊手已經被發現,他們只能死不承認了,這樣一來別人也拿他們沒辦法。
“呵呵,既然不是,那任我處置了。”陸峯卻發出一聲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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