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那個男人
黑子的眼睛在黑暗中視力極好,它緊盯着那慢慢從一條窄縫推開成一道長方形通道的房門。
有人從門裏邁步而出。
腳步很輕,落足很慢。那人走的很小心,哪怕是裙裾拖地的微聲,那人都不允許。
黑子看着那人,驚喜道叫了一聲:“唧唧”
那是它和阿櫻商量好的暗號,模仿鳥叫聲。
拎着裙子的阿櫻一眼就看見了等待在臺階下的黑子,眼睛裏放出光來,那眼神似乎有欣喜,有釋然,更有無處安放尋找到安慰的緊張
黑子正要提醒阿櫻,房外有術陣阻隔,卻見阿櫻已經快步走下了臺階。黑子這才明白,那術陣應該是隻對房門外的像自己這樣的修煉之物或者修習者起作用,房子原有的居住者,似乎並不受影響。
阿櫻一溜煙跑到了黑子跟前,卻不說話,只是對它使個眼色,自己卻仍腳不停歇的,一路往前跑去,一直跑進了黑咕隆咚的花園裏。
黑子急忙跟了過去。只見先一步跑進花園裏的阿櫻,竟趴在了金魚池旁,儘量壓抑着聲音,嘔吐不斷。
黑子急得團團轉,卻幫不上什麼忙,只能招呼了自己的鼠子鼠孫過來,從地底搬運些清水,用樹葉盛了,給阿櫻漱口洗臉。
歇了好一會兒,阿櫻纔算緩過氣來,對黑子道:“那個人走了”
“走了”黑子大喫一驚,道:“我一天都在外面,怎麼根本沒看到”從昨晚到今晚,黑子注意到,壓根就沒有一個人影從房門中走出來,鍾家老宅的大門,也不曾開啓過啊
阿櫻虛弱地搖搖頭,道:“他肯定不會從門走我看見的就在我眼前那個人就憑空消失了”
“這”黑子愣住了。以它剛剛開始修煉的理解力,很難相信,這世上真的會有人消失無形
阿櫻又從地上端起一隻樹葉,喝了口水,道:“這一天一夜,簡直像是地獄”
“他有沒有傷害你”黑子關切問道。
阿櫻又輕輕搖頭道:“沒有隻是老奶媽她”阿櫻沒有說下去,但黑子也能猜的差不多。
“老奶媽被他殺了”黑子問道。
“不是”阿櫻聲音顫抖道:“老嬤嬤是自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