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鐵血彈頭 >第一卷:犯華夏者必誅 第六十四章:突發狀況
    尋尋覓覓,找出了數公里後,總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竟讓成衝在這個荒涼的戈壁灘找到了一處勉強可以遮陰的所在。手機端 m..

    那是兩三棵東西排列的胡楊樹,樹冠不是很大,壞死乾枯的枝椏也很多,相互錯綜盤結着,活脫脫像一副美麗深奧的油畫。處處透着滄桑與荒涼,同時也向人類展示着生命的頑強與其本身的難能可貴。

    這在常年乾旱的戈壁灘,已經算是極難得的了。天知道它們在這如此惡劣的環境下是怎樣生存下來的?

    成衝摸索着靠近,警惕察看周圍的一切。

    終於,在西邊的那棵胡楊樹下,極其細心的成衝隱約發現了人類的痕跡,但見那棵樹下,有一塊十分光滑的鵝卵石,似乎有被人坐過的痕跡,而在其旁側有條碗口大暴露在外的胡楊樹樹根,那樹根也很是光滑,似乎也是一條純天然的條凳。除此之外,還在周圍找到了幾支丟棄的菸頭,細看那幾支菸頭的品牌及字符,均非華夏國所有,亦非華夏人日常所消耗的香菸。

    很明顯,這地方不但有人來過,而且來的很有可能不是華夏人。

    那他們會是些什麼人呢?他們來這裏幹什麼呢?他們會不會跟伊東組織的人有關呢?

    不過僅憑周邊的這點線索,成衝一時還是無法判斷出來。

    但是很顯然,這個地方不適合僞裝潛伏。

    但成衝又不捨得此放棄這個地方,在這荒涼的戈壁灘,能找到這麼個勉強可以遮陰的地方是多麼的不容易呵!而每每想起昨天在毒辣的烈日下的一幕幕,總是不由得冷汗直冒,到此刻還心有餘悸呢!

    況且身所攜帶的水已經很少了,他沒有勇氣再在毒辣的烈日下再苦苦的熬一天,因爲那樣,即便自己意志力超強,但身體這架原始卻又極其精良的機器,定然是要鬧脾氣鬧罷工的。

    思索再三,成衝選擇了在靠東邊的那棵胡楊樹下玩僞裝潛伏。那棵樹下有零星的駱駝刺還有一些稀稀拉拉的芨芨草,雖然不是很茂密,但是也算得在這個幾乎只有沙土和碎石的戈壁灘極其珍貴的一點綠色了。

    而且不難看出,這個地方很少有人涉足,如果在此地潛伏,這些零星的駱駝刺和芨芨草還能爲自己提供不錯的僞裝。

    成衝卸下背囊,迅速挖掩體,工程儘可能小,一來可以節省體力,二來動靜不會太大,以至於破壞了周圍的原本的環境,讓人生疑。

    他小心地潛伏下去後,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幾乎跟周圍的環境完全融爲一體,如果不仔細看,幾乎連自己都被騙過了,他對自己越來越拿手的僞裝潛伏感到很滿意。

    忙完這些後,成衝這才悄悄地打開了隱藏在身側的背囊,取出了一點壓縮餅乾,然後狼吞虎嚥地吃了下去,算是稍稍給自己補充了一點能量,他沒敢再喝水,因爲,又經過了這一夜的狂奔,他所剩下的水實在是太少了。

    如果有人問,在沙漠戈壁,最珍貴的是什麼?而去過沙漠戈壁的人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回覆他,水,是水!因爲在荒涼而乾旱的沙漠戈壁,水在很大的程度直接等同於生命,而生命卻是無價的。

    成衝開始爲自己的處境擔憂起來,所攜帶的水都快喝完了,可是敵人卻連個影子都還沒找到,伊東組織的祕密基地到底在何方?距離自己還有多遠?自己這兩夜的狂奔有沒有走錯方向?

    這些都是很現實很嚴峻的問題?

    而然最讓他感到頭痛與不安的是,他即將面臨着缺水的危險。古往今來,有多少人是因爲缺水,便再也沒有走出沙漠戈壁。而自己此次能否順利走出這似乎沒有邊際的戈壁灘,心裏着實沒底,如果自己連這點都做不到,更何談順利給死去的戰友們報仇雪恨。

    這個問題成衝原本是有考慮的,所以才特意買了一個大號的軟皮水袋,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戈壁灘的環境居然會如此惡劣,幾乎將一切生命體都排斥在外,經過其間的任何生命體,必須經歷極度艱難的考驗。

    難怪該死的伊東組織的那幫混蛋會把他們的祕密基地設置在這種地方,也難怪這麼多年,那麼多個國家的軍隊沒能徹底剿滅他們,這惡劣的環境,原來是他們天然的屏障,堅固的防線。

    成衝的心情開始有些忐忑起來,雙眼無神地望着即將被晨光穿透的遠方,此刻的他疲倦極了,更讓他難受的是,才喫下去的壓縮餅乾,這時候正在腸胃裏面大肆的吸收水分,原本極低缺水的身體,都快被它給生生吸乾了。

    因爲乾渴,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所有血液幾乎都開始變得粘稠起來,身子空落落的,輕飄飄的,心想着,此刻如果誰在他身穿根線,自己似乎都能像風箏一樣,直接隨風飄了起來。

    睡覺!對!媽的!睡覺興許不會感覺到渴了!

    忽然,成衝大腦裏靈光一閃,閃出了這個很天才的念頭。睡覺,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辦法。睡覺能轉移人的注意力,或者說能暫時關閉那些讓人感到萬分痛苦的感受,那些個借酒消愁的人們用的全是這個方法。而問題是,酒並不能真的消愁,否則怎麼說借酒消愁愁更愁。同樣,睡覺也並不能從根本解渴。

    然而成衝說睡還真的睡着了,這足以讓那些大半夜還失眠的人羨慕得直咬牙,因爲這時候的他實在是太疲倦太睏乏了,連日來大量消耗體能,又經過昨天那毒辣的烈日一整天的炙烤,如果是普通人,怕是早崩潰了。

    而他能堅強地挺到此刻,已經算是很了不起的了。

    興許還是乾渴在作怪,這次成衝睡得極淺,時睡時醒,腦袋昏昏沉沉的,很多時候,都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身子彷彿真似風箏那樣,在虛空飄呀飄,不知要飄向何方?

    突然,一大股羊羶味猛烈地迎面而來,猛然睜開眼睛,但見烈日高懸,眼前出現了一大羣綿羊。這羣綿羊大概都是從出生沒洗過澡,全身原本潔白的羊毛被大自然染成了土黃色,故而那股羶味尤其厚重。

    什麼情況呀?回過神來的成衝處於習慣,差點沒從掩體裏直躍了出來,及至徹底清醒過來後,隨即便停止了自己所有魯莽的動作,依舊一動不動地爬在簡易的掩體裏。

    既然有羊羣,那麼自然會有放羊人,他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他會不會跟伊東組織的人有關聯呢?成衝之前可聽老兵們說過,許多恐怖分子會強迫他們周圍的牧民農民甚至小孩爲他們站崗放哨,通報消息。

    這個牧民會不會是伊東組織的眼線呢?

    成衝老實地趴在掩體裏擡眼遠眺,果然,在羊羣后邊約一百多米的距離,出現了一個了年紀的牧民,裝束跟西北的少數民族牧民相差不遠,頭纏着厚厚的頭巾,手裏支一根至少得有一尺來長的煙槍。每走幾步,便吞雲吐霧地吸一口,好不悠閒。

    成衝一動不動地趴在掩體裏,嚴密監視着這個牧民的一舉一動。但見他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西邊的那棵胡楊樹下,一屁股坐了下來,吸一會兒旱菸後,居然扯開嗓子唱了起來。

    那歌聲成衝一句也聽不懂,但那聲調卻是那麼是悲慼那麼的蒼涼,讓正常人聽了會得抑鬱症,而讓抑鬱症患者聽了,興許立馬會自殺了。但那歌聲的穿透力極強,也許身處數公里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成衝不是什麼狗屁藝術家,也不是什麼音樂發燒友,他可沒興趣欣賞這個老牧民的蒼涼婉轉的歌聲。而是在細細地分析眼前所突發的狀況。

    剛纔自己憑那塊光滑的鵝卵石和那根碗口大的胡楊樹根,已經察覺出這個地方曾經有人來過。而這位老牧民很熟練地找到了那個位置的所在,並且看都不看直接坐了去,可見,這個地方他經常來。

    可是他是抽旱菸的,而剛纔在那個位置發現了好幾支丟棄的菸頭。照正常情況來分析,抽慣紙菸的人一般不習慣抽旱菸,同理,抽慣旱菸的人未必習慣抽支菸,因爲口味不對。

    那麼是說,這個地方興許還有其他人來過,那麼他們會是些什麼人呢?他們跟這個老牧民會不會認識,他們會有什麼聯繫嗎?

    這不是成衝多心自疑,而是獨自身處敵境,危險環伺,不得不謹小慎微,因爲只要一着不慎,萬劫不復了。

    而這位老牧民唱歌又有什麼別的意思嗎?還是純粹屬於心血來潮。

    但是如果從軍事觀點來分析的話,唱歌絕對不僅僅只是單純的唱歌,說不定在傳遞着某種信號,況且這種歌聲在荒涼的戈壁灘可以傳得很遠很遠,即便身處數公里之外,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這位老牧民不會真的是藉助歌聲向某些人通風報信吧!難道他已經發現了自己?

    想到這裏,成衝頓時不寒而慄,感到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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