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掩飾的笑笑:“看我,怎麼都沒想到這些。”
夏惜柔淡然的勾出了一抹淺弧,轉過身禮貌的問道:“保安先生,你能不能將錄像帶都交給我”
保安有些爲難:“錄像帶有是有,可是,總裁已經把夏小姐你革職了,恐怕”
簡凡適時出聲:“沒關係,全部交給夏小姐,有什麼事,也是我擔着。”
保安不再猶豫,反正上司已經發話,再不同意就是他不識時務了。
拿到錄像帶後,簡凡將夏惜柔送到靳氏大樓外。
夏惜柔道過謝,抱着十幾盤錄像帶剛要離開。
“夏惜柔。”
她疑惑的轉身:“簡大哥,還有什麼事”
他望進她的雙瞳,緩緩的說:“你不要怪繹,這次對他的打擊很大,aekon的案子他志在必得,卻在最關鍵的時刻出了這麼嚴重的紕漏。”
“而且,一切的證據都指向你,我看得出來,他也很痛苦。”
聞言,夏惜柔的眸睫半垂。
須臾,她才緩緩地搖頭:“如果怪他,就不會回來幫他。簡大哥知道嗎,這世界上有一種債最難還,那就是情債。”
“我欠總裁的太多了,所以就算他懷疑我,我也不會怪他。”
飄然清淡的話語,卻讓簡凡微微驚訝,驚訝她的柔軟如水的心思,更驚訝於她的善良和包容吞融了所有曾經對她的傷害。
午後夕陽西垂,金燦燦的光芒傾灑了夏惜柔滿身。
也許是陌生的美麗,讓他對夏惜柔的感覺更加迷茫,又也許,是他從未真正的認識過眼前這個迷一樣的小女人
此刻,在這邊交談的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角落裏,一道怨懟的視線。
尹沛瑗躲在一個小巷裏,遙遙望着夏惜柔,嫉妒,憤恨,不甘,紛紛從她的臉上閃過,顯得過分的可怕。
拿出手機,熟練地撥通了一串數字。
“爹地,我要你幫我教訓一個人,現在,馬上”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尹沛瑗驀然扯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
夏惜柔,今晚,我就讓你再也笑不出來
晚上的天氣不同於白天的晴朗,陰沉沉的,月亮也躲在烏雲後面,只是透過雲層的縫隙,折射出幾道淡淡的淺淺的光暈。偶爾有風拂過,也是寒冷的有些刺骨。
從靳氏離開已經將近晚上,夏惜柔又繞道租了一部錄像機回來。
她的家距離公司不算太遠,但因爲租金便宜,坐落於一處很偏僻的地方。
手中抱着沉沉的錄像機,和一袋子的錄像帶,夏惜柔走的有些喫力。
這時,她忽然發現周圍的空氣中瀰漫着一絲詭異的氣息。
一股陰冷的風竄過,不遠處的花叢中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音,在靜謐的夜晚中顯然異常的突兀。
她停下腳步,前方此刻有幾個黑影出現,這裏幾乎沒有人居住,所以很少有人從這裏經過。
夏惜柔戒備的看着那兩個強壯臃腫的身影,隨着那幾個人向她這邊走來,月亮淡淡的清輝照出他們的臉。
一個年級較輕的男人不懷好意的打量着夏惜柔,說道“老大,是她吧。”
被叫做老大的男人禿頭大肚,看着就讓人作嘔。
一臉淫笑,他點頭“是啊,沒想到運氣這麼好,剛來就見到她了。正好,也省了咱們的時間。”
胸口撲通撲通的跳的異常迅速,夏惜柔戒備的看着他們,慢慢向後退。儘量保持理智,她沉聲問“你們想做什麼”
隨着接近,年輕的男人倏地倒吸了口氣:“呀,老大,沒想到還是個少有的絕色吶”
“是啊,這單生意不收錢都值”說完,他旁邊的幾個人都發出了可怕的笑聲。
此時,老大的眼睛已經黏在夏惜柔的身上,口水幾乎都要從嘴角流了出來,那種淫靡猥褻的視線讓夏惜柔一陣陣發寒。
已經顧不上錄像帶了,夏惜柔將它們扔在地上轉身就逃。
冷風颳在臉上生疼,受傷的腳踝此刻好像已經不是她的了。
夏惜柔拼命地跑着,後面很快就傳來難聽的咒罵聲。
人在危難的時刻,通常會下意識的做出最出自於本心的舉動。
當夏惜柔一邊跑着,一邊拿出手機,顫抖的手指不自覺的撥出了熟悉的數字。
快接,快接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近,她的心臟幾乎都要掙脫喉嚨。
沒讓她失望的是,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起,那邊是男人低沉渾厚的聲音,從沒有這一刻,夏惜柔在聽到靳言繹的聲音時會心酸的想哭。
“你好,靳言繹。”
“總裁,救”
我字還未說出,電話卻被冷冷的掛斷,無情的嘟嘟聲像一根根細細的綿針扎進她的身體,血液裏翻滾的都無無盡的絕望。
胳膊馬上傳來一陣疼痛,緊接着一個巴掌狠狠地抽向她。
“媽的想跑有人花錢讓我們今天毀了你,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伺候我們哥兒幾個,還能免受皮肉之苦”
下一瞬間,夏惜柔被扔在草叢上,不斷接近的男人們骯髒,身上還散發着惡臭。
更可怕的是,他們眼底閃爍的,淫穢的光芒
坐在總裁辦公室內,靳言繹冷冷的望着手中的電話,深幽的眸閃爍着無情的殘酷。
這時,辦公室的大門被敲響,丁佳寧走了進來,手中抱着一打白色的紙張。
他收起情緒:“這麼晚了,有事”
“總裁,這是下午夏惜柔從來的文件,我剛看了一下,竟然是”
他緩緩擡眸,記起當夏惜柔說到aekon時,他是多麼氣憤的揮掉了她手中的文件。
“是什麼”
丁佳寧深呼吸:“是aekon的合作合約”
瞬間,男人震驚的拍案而起:“你說什麼”
黑暗之中,夏惜柔被狠狠地扔在了草地上,壓抑住不斷上涌的噁心感,她慢慢的向後爬去。
禿頭男好笑的看着她,彷彿在看着一隻折翼的鳥兒,受傷頗重,卻還妄想着能飛到天上去。
他從上到下打量了夏惜柔一眼,無恥的淫笑:“真沒想到這貨色這麼好,這身子也不錯,今天,哥幾個一定要爽個夠”
聽着他的污言穢語,夏惜柔身子如秋風的落葉輕輕顫抖。
不斷向後爬去的手被石子割破了掌心,青草趁機鑽進她的傷口中,帶出一片鮮紅。
三個男人緩緩向她接近,黑暗中,盡是他們猥瑣的笑聲。
忽然,一隻大手襲上夏惜柔的腰際,幾乎是同時的,夏惜柔揚起腿一腳踹開了男人。年紀輕的男人抱着肚子哀嚎,這一腳,她用了全身的力氣。
奮力的從地上爬起來,趁着他們還沒有回神的時候,她拼命的奔跑。
但還未跑出幾步,頭髮就被人從後面狠狠的揪住,夏惜柔痛得連連掉淚。
一個巴掌狠狠的扇了過來:“賤人,竟然敢打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臉側脹的疼痛不已,夏惜柔感到嘴角也被自己咬破,一股腥氣剎那間充斥在口腔。
男人揪着她的頭髮,又回到了剛纔的地方,禿頭和瘦猴也是一臉怒氣。
“賤人”瘦猴上前,又扇了她一個巴掌。
天地都在旋轉,夏惜柔被打倒在地,這次,是怎麼也爬不起來了。
瘦猴緊接着覆在她的身上,這麼近的距離,她幾乎都能看到他一口黃牙,還有身上不斷散發出來的惡臭。
“放開我放開”她嘶啞的喊道,聲音無力,就連掙扎都變得可笑。
一件衣服蓋在了她的臉上,擋住她的視線。
“把臉蓋上,省的我看見了噁心”
一片黑暗,她的視線只剩下一片黑暗。
什麼都看不到,身上的感官就變得異常的強烈,不知道是誰的手撕開了她衣裳,誰的手鑽進了她的胸衣內,狠狠揉捏着。
除了疼,她還覺得噁心。
眼眶滾燙,緊緊抓着草皮的手指指甲斷裂,鮮血沾染了青綠色的草,卻很快隱於黑暗中。
這時,一隻手忽然竄進她的雙腿間,胸口狠狠地一痛,用盡力氣,她夾緊了雙腿。
她想呼救,想大喊,但她此刻,卻好似啞巴一樣,呆呆的張開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喉嚨間不知被什麼哽住,那麼酸,那麼苦。
她變得僵硬,視線再也沒有了剛纔的激動,只剩下一片死灰,和冰冷的絕望。
有人一把撕碎了她的上衣,聲音格外清晰刺耳。
禿頭在一旁連聲叫好,白色的碎布被男人扔向天空,一片一片,四散飛舞。
淚水順着眼角滑落,取而代之是駭人的空洞。
這種觸碰就像一把鑰匙,重新開啓了她記憶中的晦暗和痛苦,一如浪潮向她襲來,胸口好像被誰撕裂了一般,尖銳的疼痛就要將她淹沒。
腦海中,是一雙如罌粟般淬了毒的眸子,深深地藍色幽然帶着邪佞和狂妄,他總是微微的輕勾着眼角,眼波瀲灩,一個男人怎麼能那麼嫵媚
他總是狀似玩笑的警告她:“你是我的,我要讓你習慣我的吻,我的愛撫,我的一切。然後,今後再也沒有男人能碰觸你”
藍洛藍洛。
她喃喃的在心中默唸這個名字,好像這樣就能忘記疼痛。
意識已經混沌不堪,但男人的臉卻格外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