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你覺得我想象的是什麼樣子”
如果說他不瞭解這個女人也就算了,但是他了解漓曜。
漓曜是那種,即使身邊有一個被他看過一眼就能活命的人,漓曜也不會施捨他那珍貴的目光,去做勝造七級浮屠的事。
加上他對她已經完全刻板的印象,藍洛馬上就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她在勾引漓曜。
怎麼這麼快就現原形了還說半年,這麼快就着手去找她下一個目標了
腦海裏竄過剛剛黛柔小鳥依人依偎在漓曜懷裏的情景,她目標是漓曜的這個想法,沒由來的讓他胸悶。
他邁出修長的雙腿,緩緩走來:“你如果腦子裏沒有想,又怎麼知道我想象的是什麼樣子難道說,忍了這麼長時間,你終於還是耐不住寂寞瞭如果你想要男人,和我說一聲就行,何必就近求遠呢”
她看着他走來,臉上浮現的卻是最殘忍的微笑。
他冷漠譏諷的話,像一把刀斧狠狠劃過她胸口。
黛柔緩緩垂眸,艱澀開口:“寂寞藍洛,我已經很久都不知道寂寞是什麼滋味了。”從他離開的那一刻開始,寂寞也將她拋棄了。
低頭,她把淚水鎖在胸口,任它發酸發臭。
心酸沉澱,她擡起頭,臉上沒有藍洛以爲的淚水,而是最燦爛的笑意。
他被她的笑容震到,怔住。
“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
但,在關上別墅大門的那一刻,最燦爛的笑意垮掉,淚水涌出
黛柔走後,藍洛蹙着眉仍舊站在原地。
她剛剛揚起的那抹笑容不知怎的,緊緊地攥住了他的胸口。
藍洛搖了搖頭,將不明情緒排開。
只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女騙子而已,他沒理由因爲一個笑容而心軟,剛剛他不也看到了嗎她趁他沒在的時候主動勾引漓曜,要不是他及時出現,也許現在她和漓曜已經滾到牀上去了
思及此,藍洛竟然擡眸瞪了一眼漓曜,大有指責的意味。
而漓曜也只是淡淡的瞥了藍洛,腦海中還是之前黛柔欲言又止的話。
夏夏她怎麼了
他閉上眼睛,才知道在提到這個名字時心裏竟然這麼痛。
夏夏,夏夏
每念一遍,心上的刀口就多了一道,然後還不甘心,在鮮血淋漓的刀口上灑了把鹽,又澀又疼。
愛情啊,總是折磨的人痛苦不堪才罷休。
漓曜睜開有些混沌冷冽的紫眸,問藍洛:“有酒嗎”
藍洛看出了漓曜的不對勁:“有,在冰箱裏。”
漓曜大步跨到廚房,雙腿修長只要幾步便走到了冰箱前,打開門將裏面的啤酒全部拿了出來。
“你怎麼了怎麼突然想要喝酒”藍洛跟在他身後,雙手環胸倚在廚房門口,悠哉的看着漓曜在他面前失控。
漓曜冰凍的脣角扯出一抹苦笑:“我也想知道自己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