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女子監獄的那些年 >第七十二章 民主選舉號長
    盧雨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此刻正在我面前展示她傲人的身姿,我卻沒辦法沉默以對,因爲她的香脣和俏鼻離我的嘴巴不足一釐米,她體內荷爾蒙散發的味道使我情慾膨脹。

    我緊緊地閉上眼,剋制着這個少婦尤物對我的挑逗。

    她在我耳邊輕吐蘭香,弄得我耳朵酥麻:“姐還要跟你說個事兒,今下午監區裏號長更換民主選舉,你回去告訴女犯們,還按照中隊長的規矩來。”

    我的腦袋裏一個激靈,她的香脣已經湊了上來,那涼涼的小舌上有種纏綿的吸力。這熟婦勾引人的手段真是高明,我差點就在這致命溫柔中淪陷。

    門外傳來的敲門聲中斷了我們的糾纏,我的手戀戀不捨地從她襯衫中的滑膩柔軟中取出。

    盧雨秀眉微蹩,顯然對打擾了我們好事的敲門聲感到惱火。

    “進來”

    進門的是第二組的組長陳雪,她朝我眯起詭異的笑容,我尷尬地報以微笑,回頭對盧雨說:“中隊長,我出去了。”

    盧雨要比我顯得自然些,坐在椅子上已恢復了冷麪上司的形象:“下去把余男叫過來。”

    我逃也似地離開盧雨的辦公室,走到一個牆角靠着牆壁輕喘了口氣,挽起袖子看手臂上的標籤竊聽器。幸虧剛纔陳雪來得及時,不然這竊聽器裏就全是盧雨的喘息浪叫聲。

    對這竊聽器的構造我不甚瞭解,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刪除不想要的內容。

    我快速地往監區監舍樓走去,途經監區門崗的時候,兩名值勤的女獄警詭異地捂着嘴巴朝我笑。

    我心裏沒空想她們爲何會笑我,我正思慮着盧雨剛纔說民主選舉號長,要仍然按照她的規矩來。

    她的規矩是什麼不用腦袋想我也知道,民主選舉還有暗箱操作的餘地,看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秦鴻雯在監獄裏還是鬥不過這幫人,她現在等於是光桿司令,手下能指揮的也有我這麼一個小兵。

    她們敢在上級領導前來視察的風頭下買賣號長,索要錢財,正說明了她們的膽大猖狂,也不把秦鴻雯這個空頭政委放在眼裏。

    監舍樓值班室裏今天是最熱鬧的,所有平時分開值班的管教都聚在一起,鶯鶯燕燕就像大觀園裏的金陵十三釵。

    女同胞們見我走進值班室,都看着我的臉嘻嘻哈哈笑了起來,余男指着我的臉笑着說:“劉良大官人,你這是剛剛從哪個溫柔鄉里出來啊。”

    女生們笑得更加歡暢,更加放肆。

    我伸起手擦了擦自己的臉上和下巴,看到掌心有盈紅的脣膏印,心中懊悔不已,剛纔出來時忘了把盧雨親熱時留下的脣印處理掉。

    女人們開始你一句我一句地奚落起我來,話語裏夾雜着肆無忌憚的挑逗。我算是看明白了,在這個女人窩裏我就是徹徹底底的弱勢羣體,現在不逃更待何時。

    我慌忙給余男扔下一句“中隊長找你”便匆忙地逃離了值班室。

    一個小時的看電視時間已經結束,女犯們意猶未盡地靠坐着牆壁相互攀談。明天就是省裏領導來視查的日子,監獄領導們也沒心情讓這幫女犯們出工做衣服,意思是全部給我留在宿舍裏枕弋待旦,衣服也別給我弄髒了,全體等待明天的領導檢查。

    八號監舍的姚廣娜仍然沒有消息,也不知道她的毒解得怎麼樣了。

    余男很快從辦公區回來,和我一起站在我們管理的三個監舍門前。她低頭悄聲問我:“民主選舉的事,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我點了點頭。

    “那好,你負責監管九號監舍的選舉過程,我負責七號的,剩下的八號我們共同監督。”

    我贊同她的這個提議,很公平。

    我站在九號監舍門前,對躺靠在鋪位上的顧麗麗一夥女犯說:“監獄有新規定,監舍號長要重新進行民主選舉投票決定。”

    顧麗麗擡起頭來發了愣,用那種諂媚討好的表情望着我。我知道她長期佔據九號監舍的號長,此刻卻突然宣佈民主選舉。她擔憂表面上對她恭順的獄友們,會不會窩裏反把她從號長的位置上拉下馬。

    我緊接着低聲說:“盧中隊長說了,還按照她的老規矩來。”

    顧麗麗從鼻孔裏冷哼着笑了,伸展長腿側躺在鋪位上,用手撐着臉蛋說:“既然還照原來的老規矩,那還用選個屁啊。”

    我說:“樣子還是要做做的,不然怎麼叫民主選舉。我這裏有鉛筆,還有

    十一張紙條,你們把心中想選的人的名字寫上去,然後疊起來交給我。”

    我看着其餘女犯人嘲諷木然的臉,心中也實在不好受,還以爲自己能成爲積極向上正面人物,沒想到和封建獄卒也沒什麼兩樣。

    女犯們接過紙條,各自用鉛筆在上面寫下名字揉成一團,輪流走到鐵門前塞到我的手心裏。

    顧麗麗最後一個寫完,輕佻地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到我面前,用蘭花指捏着紙團,扔到我的手掌上。

    “害得姑奶奶我又要破財”

    我這個裏外不是人的角色只能尷尬地笑笑,把手上的紙團一個個展開,果然無一例外,上面全寫着顧麗麗的名字。

    其實她們所遵循的規則很簡單,誰能出得起錢誰就當這個號長。犯人們與監獄管理者之間的特殊關係,使得她們不得有半點的質疑和反抗。

    我站在監舍門前毫無底氣地大聲宣佈:“九號監舍的下一任號長,是顧麗麗。”

    顧麗麗耀武揚威地躺在鋪位上咳嗽了一聲:“都還等什麼別愣着了,都乖乖地滾一邊兒睡覺去。”

    八號監舍號長姚廣娜因故缺席,仍然無法影響她全票通過。其它女犯沒人能出得起這個錢。

    秦鴻雯前些時候下達的監區內新的制度算是以失敗告終。如果非要我做一個總結的話,只能說監獄內的腐敗勢力盤根錯節,已形成頑固的集團勢力,除非把她們連根拔起送進監獄,不然僅憑表現上的規章約束,根本無法遏制她們的黑手。

    我和余男帶着民主選舉的結果去盧雨辦公室向她彙報,其實這玩意兒根本不用匯報,心領神會即可。讓盧雨知道犯人們都明白你老的心意,號長們很快就會把供奉送上來。

    進門的時候吳麗花,陳雪她們也在裏面站着,顯然也是彙報工作成果來了。

    盧雨聽完彙報點點頭說:“後面的事情你們不用管了,統一由吳麗花來處理。”

    這事說得也很明白,收錢的事你們不用張羅了,我也信不過你們。讓我的親戚吳麗花替我收上來,到時候少不了你們的殘羹剩湯。

    當我們這些管教彙報完畢紛紛離去時,盧雨突然叫住我說:“劉良,你明天休假一天。”

    我連忙回過頭來問:“爲什麼呀”

    盧雨用筆桿敲擊着桌面淡漠地說:“畢竟我們這裏是女子監獄,僱用男性工作人員似乎不符合體制,上級領導來檢查,問起來我們也不好解釋。你就先休假一天,等領導們檢查完畢離開後再回來上班。”

    敢情我這個管教還是見不得光的呢,休假就休假吧,還能落得個清閒。

    我說:“那我一會兒就走。”

    盧雨點點頭:“把工作交接一下,回去好好休息一天。”

    也沒什麼好交接的,我走出辦公室和餘南打了招呼,回到宿舍換上平時穿的衣服,就拎着旅行包往監獄大門外走去。

    大門口的電子檢身通道也換上了嶄新的設備,值守的武警們筆直挺立,身上的服裝也煥然一新,監獄的整體形象已經得到很大改觀。

    我走出大門回頭往高牆上看,整個監獄的外牆已經粉刷一新。這個時候我還注意這些幹什麼明天的領導視察跟我已經沒有半點關係。

    我拿出手機按下開機鍵,屏幕上很快跳出一串串的未接電話和短信,我翻開看了看有幾個是孫賓給我打來的,更多的二十幾個未接電話竟然是市刑警隊禁毒組組長秦直打來的。他一定很關心我是否取得了把蒙繼海下獄的鐵證,也許會質問我爲什麼會用下毒的方法栽贓給蒙繼海。

    這時孫賓又給我來了一條短信,上面說:浪子,你沒自殺吧能喘氣,就給我留個話。”

    我先拿起手機給孫賓打過去,他的手機卻處在關機狀態中。

    我還是給秦直打吧,告訴他鐵證很快就會拿到手裏,別讓他等得心焦。

    打過去之後等了半天嘟嘟的忙音,之後秦直才接起電話:“喂,什麼事。”

    我說:“你好秦組長,我是劉良。獲取證據的事我正在進行中,很快就會有結果。”

    他似乎不太關心這個,反而問我:“你在哪裏方便的話見個面吧,見面再說。”

    我說:“方便,方便,我馬上就坐車回市區,那你們刑警隊門口下車。”

    秦直啪一聲掛掉了電話。這個時候的我,竟沒有聽出他話語中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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