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爲何康雪她們不借此深究除去不合作的冰冰呢真是奇了怪了我問徐男,薛明媚怎麼樣。徐男說她每天該幹嘛還是幹嘛,該幹活幹活,放風放風,上課上課。我說:“男哥,麻煩你去把她叫來一趟。”徐男去叫了薛明媚。不一會兒,薛明媚來了。薛明媚,搔首弄姿,進來就開始了。她對我又是騷又明媚的一笑:“大王今天要臨幸小女子了啊”我說:“臨幸你大爺了。好幾天不見,你又騷了啊。”薛明媚坐下來,說:“說吧,今天找我談事還是要做事”我說:“你想談事還是做事”薛明媚說:“我想做事,好久沒做事了,心好空。”我扔給她一支菸,說:“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你心情還那麼的好啊。”薛明媚伸手,示意我給她打火機,我扔過去,她自己點上,優雅的抽了一口,然後優雅吐出來,說:“對於很多姐妹的受傷,我感到很難過。你知道我也不想這樣。”我說:“你這是胡扯吧,你不想這樣,那你還讓你的人帶着武器去捅人家”薛明媚說:“我不想解釋太多,我不這麼做,被捅的人就是我。”我說:“你有於心何忍”薛明媚要站起來:“張隊長,要是你找我還是談良心的話,那就不要談了。”我說:“你先坐,別急。我跟你聊點其他的。”薛明媚坐回來,說:“聊什麼聊你什麼時候被開除嗎”我咬咬嘴脣,說:“你也是老話重提嗎怎麼處分我,上面自然有領導的分寸。”薛明媚說:“對,這應該不輪到我去操心。”我好奇的問:“上面沒人找你”薛明媚問我:“現在你不是問着嗎”我說:“我的意思是說,監獄方沒有來查你的嗎”薛明媚問我:“你不是監獄方嗎”我明白了,她以爲我是監獄方派下來查這個案子的。我問:“你怕嗎”薛明媚說:“我怕什麼,你能查到什麼,誰會說我是主謀我完全可以說不是我主使,雖然你知道我是。”我說:“其實我不是上面派下來查這個事的,只是我好奇來問的,上面好像不管這個事了。就這樣沒了。”薛明媚說道:“這對領導們來說是個好事,她們不會想讓外面的知道這裏發生了大事。”我說:“可是居然不查下來。”薛明媚說道:“張警官,你很希望我被查,被關禁閉被處分”我說道:“不是,你別亂想,我從來沒這麼想過。”這上頭到底在想什麼。搞不懂。薛明媚說道:“我無所謂你們查不查,倒是我想問的是你什麼時候被趕出監獄。”我說:“我被停職了,處分決定很快就下來。”薛明媚貌似開心,卻又像是苦笑:“那這麼說,今天是我最後一次見你了。”這話一下子讓我心裏也不舒服起來,面對她,也有了一種訣別的感覺。如果我被撤職,今後我再也與她無法相見,或許薛明媚十年八年後出去,會和我見面,但更大的概率是,以她這麼個性格,十年八年後出去,她絕對不可能和我相見,而且,她還能活着出去嗎我也苦笑了一下,彈了一下菸灰,說:“或許吧。”薛明媚看看窗外:“出去很好。”我說:“工作丟了,有比這更好的嗎。”薛明媚說:“就是流浪乞討天涯,也比在這裏好。”我說:“你是說你自己,我是說我。”薛明媚說道:“我們都是。我們都會成爲別人的棋子,利益爲上大魚喫小魚的這裏,我們最終的結果都是被喫掉。我記得,李斯被趙高害死行刑腰斬前,對他兒子說,吾欲與若復牽黃犬俱出上蔡東門逐狡兔,豈可得乎我想同你再次牽着黃狗出上蔡東門追捕野兔,還可能嗎如果能出去,我倒是想同你一起去流浪天涯,哪怕乞討。”我說:“呵呵,每個人想要的東西都不一樣。”薛明媚問我:“還有比自由更可貴的東西嗎”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拋。薛明媚說道:“或許,我此生都活不出去了,你獨自珍重。”我看着她,她的眼裏蒙了一層霧。她迷茫着,再也沒了那強裝出來的明媚堅強。我突然想到一種花,很貼切薛明媚的花,我的耳朵裏響起一首許魏的,藍蓮花。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你對自由的嚮往,天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無牽掛。穿過幽暗的歲月,也曾感到彷徨,當你低頭的瞬間,才發覺腳下的路,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遠,盛開着永不凋零的藍蓮花。我說道:“我說過,如果我留在這裏,還能幫着你。”薛明媚看着我:“你走吧。別再留戀這鬼地方。”我咬咬牙說:“我不相信我幫不了你”薛明媚說:“別傻了。”我說:“不就是康雪幾個女人嗎,她們。”原想說她們算什麼東西的。可是我自己又算什麼東西,我如果厲害,早就幹掉她們了,還能讓她們在這裏呼風喚雨爲所欲爲,想坑人坑人,想整人整人,想害人害人,想誰死就誰死。薛明媚急忙說道:“別再說了”我說:“其實就是她逼着你去做這些事的,對吧。我知道你永遠不會承認,因爲你怕我被牽連,也怕你自己遭受到迫害。薛明媚,我不相信,不相信她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我也不想看你成爲她們的傀儡你讀過那麼多書,知道什麼叫過河拆橋,兔死狗烹,你這麼幫着她們,你以後的下場,也不會是個好下場。”薛明媚問我:“那你說我還有得選擇嗎張警官。”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她還有得選擇嗎,她不去幹,她就是死。我說:“你回去吧”薛明媚說:“你想幫我別浪費力氣了。”我說:“你回去吧。”她站起來,笑了笑說:“你身上有一股讓人憐愛的傻勁,要是你真的走了,我也會永遠記得你這股傻勁。”我看着她,情不自禁,站起來,走過去抱住了她。她埋進我懷裏。我撫摸着她的頭髮,說:“我捨不得你。”薛明媚笑着,然後聲音突然變得淒涼:“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比我第一次來這裏的感覺還難受。”世間,還有比生離死別更難受的感覺嗎沒有。我說:“就是走了,我也會經常來看你的。”薛明媚抱着我,說:“忘記我。不要來。好好過你的生活。每個人都是另一個人一段路上的一段伴侶。”我說:“做一生的朋友,也不行”薛明媚說道:“不行。”她鬆開了手,轉身,出去,關門,走了。我愣愣的看着,無能爲力。離開真的殘酷嗎或者溫柔纔是可恥的。或者孤獨的人無所謂,無日無夜無條件。風不平,浪不靜,心還不安穩。一個監獄鎖住一個人,我等的人回不來,寂寞默默沉沒沉入海,回憶回來你已不在。往前一步是黃昏,退後一步是人生。人生總是充滿了各種的無奈。我不能坐以待斃,我還是要努力。下班後,我出去後,馬上去拿了手機,給賀蘭婷打電話。她直接就掛了我電話後,關機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我給賀蘭婷發了一條信息,就是讓她幫幫我之類的那些。我心裏甚是煩躁,給王達打了電話。王達貌似心情很好:“賤人,有空找我了”我說:“心煩。”王達說道:“煩什麼煩,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啊,這不是快半年了嗎,我算了一下,你的分成,也有賺了快五萬,你煩什麼啊煩。”我說:“才五萬啊。”王達說:“這不是擴大了規模,又投進去了一些錢了嘛。可是五萬還少嗎你想想看,半年啊,一個月也賺了快一萬,你狗日的真是不懂得知足。”我說:“是不知足,我快被開除了。”王達說:“那正好,還陪着老子創業”我說:“出來喝酒,我們聊聊。”王達說:“好啊,哎,我帶剛認識的幾個朋友給你認識認識啊。女的。我送貨的超市認識的,都挺不錯,別煩了啊,快出來。我請你唱歌,新城ktv。”半小時後,我們在ktv見面了。王達帶了吳凱來,他的馬仔。沒開包廂多久,他叫的幾個女的就來了。長相都過得去,可我沒什麼心情泡妞。我看着這傢伙,穿得人模狗樣的,我說:“混得風生水起了,恭喜恭喜。”王達拍拍我肩膀:“這都是兄弟們幫忙的功勞。別愁眉苦臉的了,玩去玩去。”我問道:“你那個坐檯的,分手了”王達說:“替代品嘛,沒了就沒了,什麼叫分手,不過就是各有所需的關係。唉不過你要是出了監獄,可認識不到那麼多美女了你。真是羨慕你,胸大的,漂亮的,身材好的,什麼樣的都有。你那個胸大的女的呢,分手了”他說的是謝丹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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