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好嗎,你慢慢揪,有什麼需要幫忙,你只管吩咐。那麼,調動監室,怎麼辦你能不能直接一個命令,讓我們監區長給她們給搬了,唉喲我實在看不下去,那三個監室太噁心了,真不是人住的地方,看着我大倒味口,聞到就乾嘔,想到都起雞皮疙瘩。”賀蘭婷說:“整個監獄都知道這個一條黑規矩,你想打破嗎你會得罪很多你們監區的同事你知道不知道。你動的是整條利益鏈,動了很多人的奶酪,她們會和你鬧翻你還想以後做什麼工作她們會支持你嗎”我說:“靠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那就任她們生病去死”賀蘭婷說:“這個事我好好考慮。”嘟嘟嘟,她掛了電話,還是連一句再見也沒有。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我想不到,賀蘭婷能想出什麼好解決的辦法。該不會直接就不管了,任女犯們繼續受煎熬,死就死吧賀蘭婷會是那麼狠心的女人嗎可能會。可能不會。我也不懂賀蘭婷,這個女人如同一層霧,我永遠看不透她看不懂她。次日,我找了冰冰。冰冰就是那三個女囚監室的頭頭,和她溝通比較方便,直接去那幾個監室,搞得羣情激奮,難以溝通,亂哄哄的,沒前途。搞不好引起整個監區的暴亂,那就麻煩大了。在監獄裏幹活,不謹慎點不行。找來了冰冰後,我如實對她相告:“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已經跟上面說了,但是,剛上去和我的上級隊長馬玲馬隊長一說,就被她給卡住了。她說不能隨隨便便調動監室,再說了,女犯們進來是來受罪的,受懲罰的,不是來享受的,不是來住賓館的,如果想要住的舒服,有本事早點出去滾回家裏去住。”我在挑動,挑動起冰冰等女囚們對馬玲馬隊長的仇恨。果然,冰冰臉上,寫着憤怒。可是她卻沒有說出來,只是點點頭。看得出,冰冰是一個睿智且隱忍的女人。我說:“調動監室,是大事,尤其是三個監室那麼多,我無權做主,我要一個一個領導的找,一層一層的審批,只是到了我上級馬玲馬隊長這邊,就已經過不去了。我也很無奈,想幫你們,幫不到。”冰冰淡淡道:“她們想要錢。”我假裝驚愕:“你們怎麼知道”冰冰問我道:“馬隊長不和你說嗎”我說:“說是說了,但是你們怎麼知道的。”冰冰說道:“她們以前要求調動,有錢的可以調去別的監室,沒錢的只能呆在那裏,正因爲如此,我才求你幫忙。”我尷尬的說:“那讓你失望了,我很無奈。幫不到你們。你看上次,我被人打那次,其實。”我欲言又止。冰冰看着我:“其實你是被人害的,對吧”我說:“是。”她說:“害你的人我猜也能知道是誰。”我說:“那你說是誰”她說:“說了就得罪人了。我只說,害你的是把你看成眼中釘的人,是近期被你排擠走的人。”我呵呵笑了一下說:“我沒那麼大的能耐排擠走她們。”冰冰說:“但是你的後臺有那麼大的能耐。”我說:“是,在監獄裏,所有人都這麼說了。我也不解釋什麼,你們怎麼認爲就怎麼認爲。”冰冰說:“正因爲如此,我才找你幫忙。因爲她們沒錢,因爲你有後臺。”我說:“謝謝你看得起我,可是真的很無奈,我也找了某人了,她說她也沒辦法,這些是監獄一直有的黑規矩,我會得罪全部的人。因爲我動了她們的奶酪。我這麼說我想你會懂。”冰冰嘆氣說:“那真的沒辦法了。”我說:“能幫我一個忙嗎”冰冰看向我,問:“什麼忙”我說:“馬玲很可惡,對吧”冰冰說:“她一直都很可惡,在所有的女囚心裏,她不是人,是剝削我們的魔鬼惡狼。”我說:“我想教訓教訓她,如果方便的話,幫幫我。”冰冰說:“你是在報仇嗎上次你是被她找女囚打了,現在你是要復仇嗎”我說:“也可以這麼說。但是還有一個原因,我昨天去找她,因爲她不給我搬走你們那三個監室的女囚,我和她吵架,她罵了我狠狠一頓。我心想啊,罵我也不要緊啊,但是她罵你們,你們住的都那麼慘了,她還這麼罵,也實在太過分了。”冰冰說道:“你真是一個很狡猾聰明的人,你爲了報復私仇,說什麼攻擊你不要緊,但是攻擊我們就太過分了,這麼說就激起我們對馬玲的憤怒,讓我們去幫你尋仇。如果我是那三個監室的女囚,一定會恨死了馬玲。”我撓撓頭笑笑說:“那不是這麼說嘛。”冰冰說:“她不會簽字批准的,領導都不會,誰都不會批准的。”我說:“對,因爲沒有利益。所謂的無利不早起,也就這麼說的。”冰冰說道:“謝謝你張隊長,你對我們的恩情,我們會銘記於心。”我急忙說道:“冰冰,你言重了,我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你這麼說的話,你看我都幫不上任何的忙。抱歉,辜負你們的厚望了。”冰冰說:“我會找機會,幫你出這口氣。”我說:“其實我就想讓她知道,我也沒那麼好惹,而且惹了我,也會付出代價的,你就讓她斷胳膊或者斷腿的就行了,不要太過分,殘廢就不必要,給點教訓就好。”冰冰說:“我只怕她那麼招人恨,有人下手了收不住。”我說:“那就看着辦吧,不要死了就好,萬一死了可麻煩大了,還有,你不要自己引火燒身啊。”冰冰說道:“是你怕你自己被燒吧”我說:“我擔心燒到自己,也擔心燒到你。你要小心。”冰冰說:“放心。”她想了一下,說:“最好是在監控照不到的地方下手,而且最好是你和她一起出現的時候下手。”我問:“爲什麼呢”她說:“監控找不到,我們女犯可以互相推諉,上面查起來,稀裏糊塗的也不知道到底誰做的,降低我們自己的責任係數。你和她一起出現,我們打了她,也象徵性的打了你,即使馬玲對領導說你是主謀,她怎麼查呢領導也不會那麼懷疑你。甚至,她自己都有可能不會那麼懷疑你。”我說:“怎麼可能不懷疑,她明知道我和你們的關係挺好的。”冰冰說:“領導不懷疑你就好。”我說:“你看着辦。”她問我:“你能不能把她一個人騙到那三個監室那裏那裏剛好有個地方是監控盲區。讓人開了我們監室的門,她一來,我們出去就動手,如果是她一個人來,就最好,我們誰也不會承認是誰幹的。”我說:“我想一下。這個機會很難。她去巡視,基本都帶着人。”冰冰說:“那你想一下。”我說:“好。”冰冰回去後,我找了徐男。問了徐男平時馬玲馬隊長巡視都帶誰,什麼時候巡視。徐男告訴我說,馬玲以前基本都帶着馬爽等人,現在帶着兩個她的手下,不過,每個星期一次的衛生大檢查,一般都是徐男等人去陪着,因爲是徐男沈月這幫人負責管的每天監督監室監區衛生這塊。我一拍桌子:“好那就等她一週一次的衛生檢查,你陪着她”徐男問我:“我陪着她怎麼了”我告訴了她我和冰冰的計劃,如果徐男沈月陪着馬玲,提前開了那三個監室的門,可以在快到那三個監室那裏,選擇假裝去忙其他事情消失,然後,三個監室的女囚出來,狠狠暴揍馬玲一頓,接着,打完馬上跑回監室鎖上門,反正沒監控,反正沒證人,你馬玲說這三個監室的幾十個人打了你一頓,沒證據啊,你一個人說什麼都不是證據啊。這樣子最好了。之前還想着讓薛明媚想辦法找人打她,看來,不用薛明媚出馬了,現在的這個辦法就是最好的辦法。徐男說:“明天就是一週一次的衛生檢查,可我不能保證她帶不帶人,平時有時候帶,有時候不帶。”我說:“就算帶,你們能有辦法支開她身邊的人嗎”徐男說:“有,讓人帶着她們去別的監室檢查,留着馬玲,我跟馬玲到了那三個監室,我就假裝去幹其他事。”我一拍手:“好明天干掉她”馬玲,也輪到你來嚐嚐這種被羣毆的絕望滋味了我說:“別讓她看見是誰打的她,不然到時候她反咬着某個女囚,不好。你去找兩個黑色套頭的袋子,偷偷給521,就說到時蒙着馬玲的頭再打。記住,明天衛生檢查,如果她來了,也把我叫上,我要去看看這刺激的一幕。”徐男點點頭。傍晚下班後,我出去外面,在監獄呆着實在太無聊了。出去後,見監獄門口停着一輛黑色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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