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請人,請車,結果等了好久,纔有搬家公司的開車來。來了後,路上又堵車,後來車子又爆胎。然後好不容易搬到了賀蘭婷家中,已經是下午快天黑了。我軟趴趴的,給她的博美犬洗了澡,餵了狗,然後累倒在了沙發上。這就是休息日,這就是週末。太痛苦。在沙發上咪睡了一小會兒,手機響了。我看一下,是賀蘭婷打來的。劈頭蓋臉就問:“搬回去了嗎”我說:“剛到。”她又問:“狗呢,洗澡了嗎”我說:“剛洗完。”她說:“那傢俱有沒有拆開裝上去了”我說:“沒有。”她不爽道:“怎麼折騰了一天,連個喫飯桌子椅子都裝不了”我來氣了:“我是剛忙完的,你知道那裏離你這裏多遠嗎你知道那些玩意有多重嗎。媽的還堵車,車子還壞了你不體諒我,專門就罵人”我掛了電話,靠,惱火。你不是很多人給你幹活嘛,不爽我,可以找別人幹啊何必找我呢氣死人。手機又響了。看來她是要喋喋不休和我決戰到底了,我拿起手機接了電話:“還想怎麼樣,你說啊”“你,你怎麼了”不是賀蘭婷我看了一眼手機,是麗麗。是麗麗的,不是賀蘭婷打來。我急忙說:“哦麗麗,剛纔接了一個快遞的電話,氣死我了,打錯了還一直打來。”麗麗說道:“哦。你今晚有空嗎”我說:“有,有吧。”麗麗問:“那等下呢”我說:“現在不是天黑了嗎外面。”麗麗說:“那現在有空了嗎”我說:“說吧什麼事。”麗麗說:“我想找你和你說一個事,也許你會喜歡聽,順便一起喫飯好不好”我好奇道:“什麼事”麗麗說:“關於我們酒店一些很奇怪的人的事。”我問:“什麼奇怪的人呢。”麗麗說:“出來再說吧。”我說:“好吧,那還是那家店,我們經常去的,后街那裏。”麗麗同意了。我馬上下樓,去了后街。管她什麼賀蘭婷了,他媽的,我辛辛苦苦拉了一天傢俱來給她,沒有一聲感謝,居然還罵我沒幫她裝了。靠。去了后街,等了沒多久,麗麗來了。麗麗無論怎麼打扮,都特別妖豔,因爲她妝很濃,而且說她穿的衣服吧,雖然說叫她穿得遮住多一點的,可是怎麼說,她的衣服都是露出來一些。唉,算了,反正不是我女朋友。麗麗來了後,抱了抱我,然後兩人坐下,點菜。上菜後,邊喫邊聊。麗麗對我說道:“你知道嗎,我們酒店啊,有一些還是未成年的女孩。”我問:“你是在說,未成年的女孩,被逼着出來接待嗎”麗麗說:“不是被逼,是自願。”我問道:“靠,居然還有這種事,那那些女孩從哪裏來的”麗麗說:“她們跟我們不一樣,我們是光明正大在大堂那裏,她們是有些客人偷偷點的,很保密,我們很多人都不知道。”我說:“還有不知道的啊。還保密啊。那你怎麼知道的”麗麗靠近我耳朵,說:“我的姐妹告訴我的,說不讓我對外面說。”所謂的女孩子不要對別人說,都是假的。世上傳播速度兩樣最快的東西,一個是媒體,一個是女人的嘴。英國一項研究顯示,女性很難長期保守祕密,她們往往在48小時內將祕密泄露給他人。研究人員通過對3000名18歲至65歲女性開展調查後發現,她們保守祕密的時間往往不超過47小時零15分鐘。研究顯示,大約40的受調查者不論消息有多私人或機密,都無法剋制住透露給他人的衝動。超過半數的受調查者承認,自己酒後會忍不住說長道短。男友、丈夫、閨蜜或母親通常會成爲她們的首位聆聽者。研究還發現,女性平均每週會聽到三條小道消息,轉而傳播給他人。有意思吧。不過也有例外的,例如賀蘭婷,例如冰冰,柳智慧,康雪那幾個,我堅定不移的相信她們不會胡亂說祕密給人聽。因爲一旦多嘴,很可能對她們造成的,就是生命危險。但是,她們的性格也使得她們不會亂嚼舌根。麗麗說道:“那些女孩子啊,都是鎮上工廠裏的未成年女工。我們酒店,我們公司有人安排人進去廠裏面打工,和這些女孩成了交心朋友,就勸說她們這裏有接待的地方啊,有好處啊什麼的,那些女孩子貪慕虛榮的,就出來接待,能賺錢啊,比我們賺還多,很多長的過去的都願意來,然後我們酒店賺取差價。就是這樣。”我嗯了一聲,說:“媽的,居然這樣子,這樣子不是毀了人家女孩子這年紀輕輕的而且未成年啊,讓你們公司給毀了”麗麗說道:“這也不是這麼說啊,那都是那些小女孩自己同意,也沒人逼迫她們啊”我說:“靠,你們公司用利益誘惑,讓小女孩上當,還不罪惡滔天嗎太可怕了。太無恥了,爲了錢,這樣的事情都乾的出來”麗麗說:“唉,這都是兩方面的,一方面是我們公司這麼做了,一方面是小女孩自己這麼想了。”我說:“可她們未成年,還沒有判斷能力。如果成年了,有判斷對錯的能力,那無所謂啊,可是現在這樣子,好嗎是犯法的你也知道,和未成年人發生關係,是違法的。”麗麗說道:“還有一個啊,是和那個女子監獄有關的。”我馬上一激靈,問道:“你說什麼,什麼和女子監獄有關”麗麗不知道我是女子監獄的。麗麗說:“你知道鎮上那裏有個女子監獄嗎”我說:“我知道啊,然後呢”麗麗說:“然後啊,那個女子監獄,有。”麗麗話沒說完,擡起頭驚恐的看着門口住了嘴。有什麼情況我回頭過去,七八個黑衣服的寸頭強壯男人走過來。而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衝我們而來。當我站起來叫麗麗走的時候,他們是衝過來的。一下子,就把我和麗麗給拿住了,然後在店裏面那麼多顧客的眼皮底下,強行押着我和麗麗出去,把我押上了前面的商務車,麗麗被押上了後面的車。我第一個想法就是,完了,我們被跟蹤了。當我被推上車的那一刻,我甚至聽到了來自地獄的聲音。那關門的砰的,我與世隔開了。車裏面很暗。車子往前開。有人開了燈。我前面和我對視坐着的,竟然是彩姐。我喫驚的看着她。彩姐臉上寫着怒意,眼睛眯着看我一會兒,說:“有本事啊你”我吞吞吐吐說道:“我,我,你說什麼。好巧啊彩姐。”彩姐說道:“我一再的想着放過你你倒可好啊,你竟然讓我的人來查我”我說:“這,這,你說什麼啊,我怎麼不知道啊”我假裝不知道。彩姐問我道:“lily是你的什麼人”她平靜得讓我感到害怕。車燈就從她頭頂照下來照着她的臉,她平時美麗的臉蛋此時也發出了寒光,讓我不寒而慄。而我身後押着我的四個黑衣幫的人,更讓我感到害怕,彩姐身後坐着的那個高大的保鏢,一臉冷盯着我。我的冷汗直冒,說:“我,我和她談戀愛,有一次我去那個什麼雲天閣,然後認識了她,就和她在一起了。”彩姐冷冷的笑了笑,說:“還有呢”我說:“沒有還有了啊。還有什麼啊”我在裝。彩姐說道:“張帆,對吧。你很厲害嘛”我呵呵強裝出笑臉,說:“我,還好吧。彩姐,我還有點餓,你能不能讓我下車,回去喫完剛纔那一鍋雞肉。”彩姐說道:“好啊,跳下去”我看着車子飛快往前開,已經上了高速路了,這時速上百,我跳下去,那不要我死了啊我說:“彩姐,不要開這樣玩笑,我害怕。”彩姐說:“不敢嗎那我幫你跳。”我急忙說道:“別別,那算了。”彩姐問我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老實和我說,lily,到底和你什麼關係。”我沉默。我懷疑,彩姐什麼都知道了,如果我不說,她很有可能幹掉我。但是她也有可能還都不知道,如果我都說了,那麗麗,就是完了。而且我自己,也會完了。如果否認,還可能有一條生路,如果承認,全盤托出,說麗麗是幫我潛入夢柔酒店,幫我拿一些資料,搞一些對彩姐不利的東西,那我和麗麗,全完。我咬咬牙,繼續撒謊:“麗麗和我談戀愛,我們就是這個關係。”彩姐靠在了椅背上,失望的看着我,好久後,她說道:“我在你心裏,是敵人是仇人我又對你做了什麼,你就算心裏沒我,也不至於那麼恨我非要我死不可吧”我還是裝傻:“彩姐,我,我不懂你說什麼。”彩姐輕輕說道:“lily的好閨蜜,好室友,全都跟我說了。她自己爲你做什麼,她全都和她說。”我靠。我咬咬牙,罵道:“蠢貨”真是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我之前就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千萬要保守祕密,保守祕密,否則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蠢貨女人,還到處說找這樣人合作,真不靠譜。這下全完了。彩姐擡起頭,問我道:“那你可以告訴我,爲什麼要她打聽酒店那麼多事嗎”我沉默。彩姐又問:“是對付我,對吧我知道你想什麼。”我說道:“是,是對付你。你可能會知道。可能也不會知道。”彩姐說:“知道,你是替人做事的,而且你看不慣我做這些你看來是傷天害理的事,你要除掉我想要毀了我的整個集團你的夢想好偉大啊張帆先生”我繼續沉默。車子開到了一個郊區外的農場,我不知道在哪裏。車子停下後,彩姐讓所有人都下車進農場房子裏,就留着我和她在車上。她的手下都看着她,不放心的看着她。她揮揮手,說:“沒事,你們下去吧。”包括司機保鏢打手所有人都下去了,車子只留下我和彩姐。我看着四周,問道:“麗麗呢,你要把她帶去哪裏”彩姐嘆氣,說道:“這時候,你還想着的是她啊,你很愛她麼”我說:“不是,但我覺得是我害了她,我良心不安。良心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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