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完飯了,賀蘭婷倒是罕見的,去買了單了。這,真的很少見。她竟然去買單。呵呵,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她走到我旁邊,對愣着的我說:“走啊,你愣傻了。”我跟着她出去。然後兩人上了車。想想不對啊,我不是住在這附近嗎,還上車幹嘛。我說道:“我就走回去就行了。”賀蘭婷哦了一聲。脖子上有冰涼感。賀蘭婷往後一看,眼睛裏閃出一絲恐懼。我低頭一看,一把匕首架在了我的脖子上。身後那一個雄厚的男聲:“別動。”我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了。看來那個人早就埋伏在車上了。那聲音,聽過,應該是金鍊子。賀蘭婷問他道:“你想幹什麼。”金鍊子說道:“有人想找他聊聊,不關你事。”原來,我們已經被跟蹤了。金鍊子早就開了車門,埋伏在車後座,就等着我回來上車挾持我了。有人走過來,開了副駕駛座的門,然後把手搭在了我腹部:“下車。”也是金鍊子的人,搭在我腹部的也是一把匕首。我能怎麼樣,我只能乖乖下車。恐懼感從那冰涼的匕首尖上傳來,我下車後,心想,我該怎麼擺脫。然後,他們也不管賀蘭婷了,兩人一左一右帶着我進了飯店邊的後面。後面是一條街道,但是,因爲地處裏邊,所以,很多門面租不出去,兩人把我帶進了一處寬敞的被人放棄的門面中。裏面,有三個人,坐在凳子上的,是文浩那傢伙。我看到他後,他也看到我了,他對我笑笑:“老朋友,別來無恙啊。”我說道:“又是你。”他說:“對,是我。”心想,無論怎麼樣,我得逃過今天這一劫纔行。我急忙說道:“文浩大哥,我做錯了什麼你說,我改。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文浩罵道:“改你媽改今天我都不和你廢話了,綁住他的手,脫他褲子”身邊兩人,從口袋裏掏出繩子,要綁住我的手。我馬上趁機一拳打身邊的金鍊子,結果,打在他臉上,他卻屁事沒有,看着我,狠狠的一巴掌甩上來,打得我直接趴在了地上。雞蛋碰石頭是不是說的就是這樣的。我頭暈目眩,被他們綁住了手,然後扒下來褲子。我光着下半身。文浩看了看,說道:“這就是和我搶女人的下場切了”旁邊的金鍊子拿出了匕首,兩人按着我,我動彈不得,看來今天,文浩是真的要割了我了,我喊道:“我要做了太監,我一定饒不了你,別以爲你有勢力,我沒有”文浩說:“等着你報仇割了”我驚恐的看着這傢伙,拿着鋒利的匕首蹲在我面前。一人衝進來推開了那個拿着匕首的人。是賀蘭婷。她來了。文浩看了看賀蘭婷說道:“爲這麼個傢伙”賀蘭婷指着文浩,說道:“放開他”我好感動,就知道她不會放棄我。文浩說道:“反正你也是不會跟着我了,我也學人家那樣,讓你們兩個都不幸福。”是不是學林斌那樣,既然不能得到,乾脆就毀了,林斌毀的是女方,而文浩,是要毀了我啊文浩說:“我閹了他,我看你還能和他好好在一起不。把她抓住。”金鍊子走上去,要抓住賀蘭婷。賀蘭婷突然從衣服裏掏出一把手槍,指着金鍊子:“別動。”金鍊子條件反射似的舉起雙手,然後扔掉了手中的匕首。賀蘭婷說:“退後。”文浩說:“草,上啊她的槍那麼小,是假的。”賀蘭婷手中那把精美的手槍,看起來,真的像是假的,因爲很小,很精美,而且顏色竟然像蘋果手機那種玫瑰金一樣,這是飾品吧金鍊子一聽,然後看了看這把槍,也像是假的,趕緊的上前,結果,賀蘭婷一槍打在了天花板上,天花板上的灰塵紛紛往下掉,然後重新指着金鍊子,一下子,金鍊子和抓着我的幾個人,全都後退紛紛。金鍊子舉着雙手退後:“別,別”賀蘭婷說:“退後”英氣勃勃啊。文浩臉色也變了,趕緊站了起來,看着賀蘭婷手中的槍,慢慢的從牆邊挪出去。賀蘭婷的槍指着文浩:“你”文浩舉起雙手:“婷婷不要啊”其他人看到槍口對着了文浩,一下子不約而同譁然跑光了。賀蘭婷說道:“你給我跪下”文浩哭喪着臉,說道:“婷婷,不要對着我,會走火的”賀蘭婷說道:“不用走火,我會開槍。”文浩說:“婷婷,你看我都是對付別人,不對付你的你怎麼捨得這麼對付我。”我光着下半身,急忙走過去拿褲子,可是,我的手被反綁身後,我穿不了褲子。在賀蘭婷盯着文浩的時候,他一下子拔腿而跑了。或許,他心裏也清楚,賀蘭婷是不可能敢對着他開槍的,也不會對着他開槍的。文浩一下子跑了無蹤影。我竟然傳不上了褲子,好尷尬。我背對着賀蘭婷:“能不能,幫我把繩子解開。”賀蘭婷走過來,然後,幫我把背後的繩子解開了,她轉身過去,我穿上了褲子。真夠丟人的。我穿好褲子,說道:“你是不是心疼他啊幹嘛不開槍,不打死他也讓他站着,讓我打他一頓啊”賀蘭婷說:“槍是假的。”我看了看,拿過來,看,很重,不像是假的。賀蘭婷說:“和真槍差不多,子彈什麼都是假的。”我說:“靠。”賀蘭婷說道:“走吧。”我跟着賀蘭婷後面出來,說道:“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就這麼算了吧,他攻擊我,想要閹了我,你也看見了。”賀蘭婷說:“你想怎麼樣。”我說:“報警”賀蘭婷說:“然後呢。”我說:“報警也沒用了嗎。”賀蘭婷說:“沒有用,你沒後臺。”我沉默。我說:“行,既然都玩到這地步,那就一起玩吧,我們之間,估計會死一個。”賀蘭婷不說話,往前走。冷冷的,冷酷的。我跟着她身後:“看你是不捨得他死了。”賀蘭婷說:“不知道。”她走出外面,上了車。然後,她開車走了。好吧,我還能說什麼。我也只能回去了。手機上,有信息。梁語文的,信息上說這裏的醫療條件不是太好,她打算出國,已經跟鏡子借了錢,去外國做手術。我回復她,請求和她見一面。我想當着面,抱抱她,告訴她,我不會拋棄她,我會一直愛她。哪怕是騙人的,我也希望她安心。讓她感到她還有人愛,讓她不至於會難過傷心到想不開什麼的。她很快回復,說不用了。我馬上給她打電話,她接了。沒想到她接了。聽到的,卻是抽泣聲,是她的聲音,梁語文的聲音。我說道:“你在哪,梁語文”她哭着說:“我,沒事。”我說:“讓我見見你可以嗎。”梁語文說:“我這樣子,誰也不想見。”我說:“我是你男朋友,我不在乎。”她說:“就因爲這樣,我更不能見你。”我說:“我想好好陪着你。”梁語文說:“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也別擔心我了,好好照顧自己,按時喫飯,有空自己做飯,不要老是喫外面的。”我說:“別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你就告訴我,你在哪。我去找你”梁語文說:“不”我說:“你怎麼那麼倔強。”梁語文說:“你怎麼也那麼倔強。”我說:“我想陪你。”梁語文說:“我沒事,不需要你陪。”我說:“那我能見你嗎。我想見你。”梁語文說:“等我做完了手術,恢復了再說,可以嗎。”我無奈的說道:“好吧,那,你需要我幫助什麼,你需要錢嗎。”梁語文說:“鏡子給我的錢足夠了,我以後會慢慢還給她的,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生活。不要爲我報仇。林斌你惹不起,我以前不知道,知道了已經晚了。我一直沒聽你的。”我說:“唉,我們沒有錯,錯的是林斌”梁語文說:“答應我,別老想着爲我報仇什麼的。我知道你會這樣做。”我罵道:“媽的那個畜生,不死不行還說不讓我報仇,難道這樣的惡人,不該得到他應有的報復嗎他自己做了那麼噁心的事情,對你的傷害那麼大,我不殺他,我不報仇,我枉爲人”梁語文哭着,說:“不要可以嗎”我說:“爲什麼。”梁語文說:“我也希望他死。我以前太單純,什麼都不懂,看人太簡單。受的傷害我會自己慢慢走出來。可是你去爲我報仇,我擔心的是你。”我說:“不會的,你放心,我不會有事。”她哭着求我道:“求你了好嗎,不要這樣做。我愛你,我不想你出任何事,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好吧,我只能表面答應她:“好。”梁語文說:“我不能和你說話了,我不能哭了,眼淚流在塗了藥的傷口上。”我說:“好吧,那我們發信息。”梁語文說:“不了,你早點休息,我也是。”我說:“無論你怎麼樣,我都不會拋棄你梁語文你一定要回來,知道嗎。”她嗯了一聲,然後,說:“我會想你的。再見。”然後她先掛了電話。我的心碎了一地。一拳砸在了桌上,這都什麼鬼爲什麼那麼善良的女孩,要遭遇那麼悲慘的事。我估計,她的臉,是難以恢復了,不然的話,不可能會說出國去治療,如果能恢復,能治好,就不需要出國了。不知不覺間,我的眼淚流了下來,想到她悲慘的遭遇,我難以入眠。林斌,你等着,一定要讓這傢伙血債血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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