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到的應該就是成雅田了,可是竟然在這裏跟丟了,她到底去了哪兒,在咖啡店門口停下來,然後從咖啡店門口進去,卻不見人了。難道說,她是發現了有人跟蹤她麼,所以她才這麼逃了。可是讓手下問那邊那個載着成雅田的司機,他自己說沒有說什麼發現有人跟蹤啊,他自己都不懂怎麼回事,那女的也不說話,叫他停車他就停車了,而且那女的戴着口罩,帽子,也認不出來是怎樣的。我讓那邊手下放走了司機。可是我們在這邊,卻沒有找到成雅田。到底消失去了哪兒我們從咖啡店後門穿過去後走出那個沒有幾米的巷子,對面大馬路豁然開朗,馬路斜對面,清江啤酒廠五個大字發着光。這裏竟然就是清江啤酒廠的大門賀蘭婷賀蘭婷是清江啤酒廠的老闆。成雅田到了這邊來了這難道只是一種巧合我不相信這只是一種巧合。那個女人基本可以斷定爲成雅田,不然怎麼跑到成雅田家門口停着片刻然後成雅田過這邊來,基本可以判定爲她來找賀蘭婷。意圖殺我的女囚阿不說的,成雅田是受了賀蘭婷的指使的,這更讓我相信了真的是賀蘭婷讓成雅田去指使阿不來弄死我的。看着面前的清江啤酒廠,裏面燈火通明,裏面的工人估計正在努力幹活加班。看着我看啤酒廠愣着,強子問我道:“你不是以爲那女的跑進去裏面啤酒廠了吧。”我說道:“有可能。”強子說道:“那要不要直接翻牆進去搜”我說道:“不行,會被人發現的,裏面應該很多攝像頭,我們這麼做,人家以爲我們進去偷東西還是什麼。”強子說道:“那怎麼辦,堵着這啤酒廠幾個門守着嗎”我說道:“萬一進的不是啤酒廠呢。”強子說道:“那沒辦法了,真的跟丟了。”我說道:“我先打一個電話吧。”強子說道:“好。”我掏出手機,給賀蘭婷打了電話,打了三次,她都不接。強子他們這時候把車開過來,說要守着啤酒廠的幾個門。如果成雅田真的發現我們來堵着她,那她早就跑了,如果她真的來找賀蘭婷,沒有發現我們跟蹤的話,那還有可能守得到,既然這樣,就讓他們守着吧,儘管概率很低。不過,守了有將近半個小時,啤酒廠裏面一點動靜也沒有。就在我說着要叫他們一起離開的時候,看到一輛車從啤酒廠的大門出來了,大門開了後,那輛車開出來。我一看,就知道是賀蘭婷的那輛越野車。我急忙叫強子搭着我跟上去。上了車後,強子開車跟着上去。強子問我道:“誰啊。”我說道:“要跟蹤的人。”強子問道:“那個我們要抓的人不會在車上吧。”我說道:“留其他的兄弟盯着,看那個可疑的女的會不會出來。這個女的也是我要跟蹤的對象。”強子踩油門跟了上去。車子緊緊跟着賀蘭婷的車子。在拐了兩個彎之後,賀蘭婷的車子靠邊,開進了拐彎的街道,停在了一個小酒館的面前。我看着這個小酒館,像西餐廳,又像咖啡店,也像酒館,也像奶茶店,什麼都像,反正我知道應該是喝酒的地方。看着還挺溫馨的。我讓強子停好車後,我跟了進去。我走進去這個酒館裏面,四處張望。因爲我不知道賀蘭婷停車下車的時候有沒有人跟她一起,所以我讓強子在外面待命,每隔五分鐘偷偷來看我一下,如果有難,馬上救我。我估計賀蘭婷是和成雅田走進去了裏面的。我走進去了酒館裏面那。酒館不是很大,可是裏面的裝修風格的確很舒適,主要是進去後,不是室內,而是一個像四合院的一樣的地方,然後四合院四周都種樹了,樹上都掛着彩燈和燈籠,非常的漂亮。在四合院裏東張西望看了一下,我見到了賀蘭婷。她坐在一個角落裏,獨自一個人。奇怪,沒發現另外的人,只有她一個人。說起來賀蘭婷這人的確很會享受生活,上班勞作勞累,下班後她就懂得找一個地方,靜靜的喝酒享受安靜的一個人的時光。可我還是認爲,她剛纔和成雅田見面了,而且把成雅田給藏起來了。走到了賀蘭婷的那邊那桌的旁邊,我看着她。賀蘭婷跟服務員不知道點了什麼東西,服務員去上酒了。賀蘭婷發現了我,也只是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我定定站着,看着賀蘭婷,這個女人,給我的感覺,既陌生,又熟悉。很熟悉,非常的熟悉,但卻也非常的陌生,就像不認識的一樣的陌生,不,那不能叫陌生,而是敵對的狀態的陌生,可是卻沒有咬牙切齒的仇恨,看着她,我恨不起來。甚至心裏在想,如果她要殺我,那我站在她面前,不反抗,讓她殺了我好了。因爲她曾經真的對我很好過,我知道她恨我的原因的確是我自己太過於可恨,可是我說真的,我不至於被恨到該殺吧。賀蘭婷看了看我後,她彷彿沒看到我一樣,端起服務員拿過來的酒杯,倒了酒喝了起來。酒很香,是雞尾酒,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我對服務員說道:“給我也來這麼一杯。”院裏音樂柔和,讓人心情舒適。我一直站着,賀蘭婷也不理我,她喝她的酒,看着她的手機。一直到服務員拿了酒過來,問我坐哪兒,我說坐這兒,服務員把酒放下,然後我纔在賀蘭婷的面前坐下來了。賀蘭婷看都不看我。我有種錯覺,我覺得我們兩個好像是一對情侶,一對在一起很久,對對方知根知底了之後,吵架了無法和好的情侶。最熟悉的陌生人的那種感覺。我看着賀蘭婷,她頭髮盤起來了,穿着的是女子西裝,還有一件西裝外套,看起來就是一個很精明成熟商人那樣,非常的幹練,氣質。我喝着酒,她發現我看着她,她擡起頭,也看着我,迎着我的目光對視我。她的眼神中,一種強勢且有特別的迷魂的那種感覺。我無論看到她多少次,也不覺得看膩過,都覺得她是十分的惹人,簡直是驚爲天人。她早已習慣別人眼中的那種驚歎了吧,只是看了我一會兒後,她坐直了身體,然後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繼續看手機屏幕。賀蘭婷看起來,是一個女流之輩,但也只有爲數不多的人知道,她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大人物。我點了一支菸,我要找話題打破這沉默,可是我也不知道開口說什麼好。想來想去,我直接開門見山了,說道:“你找人殺我了。”賀蘭婷看都不看我。我轉着酒杯,說道:“是麼。”我看着她,她還是不看我,看着手機。我說道:“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死,不用這麼大動干戈,勞師動衆,直接跟我說也行。”賀蘭婷把手機關掉,對我說道:“那你現在去死給我看。”我之前心涼,因爲覺得賀蘭婷要我死,見到了賀蘭婷,我卻沒有了那種感覺,因爲我完全沒有察覺到她身上的殺氣,沒有覺得她要弄死我的那種殺氣。我說道:“我死給你看那你一句話讓我死,我也死得太輕了。我想問你一件事,你到底有沒有找人要殺我。”賀蘭婷說道:“你覺得是就是。”她都懶得解釋,也懶得和我是不是真的是她自己做的。我說道:“你這麼做不覺得自己很陰險嗎”她不說話。我說道:“我承認我很對不起你,可是我至於真的該死嗎。”賀蘭婷問我道:“哪兒對不起”我說道:“絕後,背叛。”賀蘭婷說道:“你說該死嗎。”我說道:“不該死。”賀蘭婷說道:“如果我讓你這樣,我該死嗎。”我說道:“該死,但我不會弄死你。”賀蘭婷說道:“我會就行了,你會不會不關我事。”我說道:“可我真的是無心的背叛,至於說絕後,我更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我給你道歉,賠禮道歉,你想讓我做什麼你才原諒我。”賀蘭婷說道:“那你去死啊。我就原諒你了。”我說道:“是吧,然後就不用找人殺我了是嗎那。”賀蘭婷說道:“找人殺你”她這麼問我,難道真的不是她找人弄死我。可是一切一切的證據的矛頭,都指向了她。我說道:“有沒有。”賀蘭婷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喝着酒。她如果這麼說的話,的確不太可能是她做的。我說道:“我在監獄裏,被女囚追殺,她說是你指使她對我這麼做的。”賀蘭婷說道:“我的確也想這麼做。”她這麼說。她否認了不是她做的。我問道:“真的不是你做的可是我剛纔追蹤了那個拿着武器給了殺我女囚的獄警,她離職了,我找不到她,可是她到了你們酒廠的門口,然後不見了。”賀蘭婷說道:“那你就當是我做的。”她看着我,目光如火,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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