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婷這麼灼灼的看着我,看得我自己反而臉熱了起來。難道說我誤會她了,真的是誤會她了。賀蘭婷不怕我把這帽子戴在她頭上,不怕我誤會她,她完全無所謂,而她說這樣的話,也是否認了,不承認是她做的這件事。我問道:“到底是不是你做的。”賀蘭婷不說話了。她把盤着的頭髮放下來,一泄如注,好美。我有些看呆了。好吧,這個是我的敵人,我卻被她深深的迷死了。假如她真的是要殺我的兇手,讓我對她下手殺她,我下的了手嗎。下不了。我無法對她下的了手。氣氛凝固了。過了一會兒後,我先開口了,問道:“你最近忙什麼。”她不回我的話,意料之中,賀蘭婷不是那種無聊的人,她更不會回答我無聊的問題。我說道:“監獄最近變得很糟糕,我希望你能幫幫我,我們都很需要你。”她一口喝完了她酒杯中的酒,都懶得理我,拿着包就走人了。我急忙給了服務員錢後,跟着她出去了。我跟着賀蘭婷走出去,我說道:“你難道真的要放棄監獄了嗎”賀蘭婷理都不理我,出去了外面後,上了她自己的車,嘭的關上了車門,我呆呆的看着她開車離去。她根本都懶得搭理我。車子走了。強子從角落處走了出來,問我道:“她就是要對付你的人”我說:“我也搞不清楚是不是。讓兄弟們都撤了吧。”強子說道:“難道我們跟蹤跟錯人了嗎。”我說道:“不知道跟錯不錯,但我覺得跟這個我懷疑的主謀是沒關係的了。”強子問道:“和她說清楚了”我說道:“沒說清楚,但是直覺上知道不是她。”我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說賀蘭婷就是指使人殺我的兇手,可是所有的證據疑點都指向了她,她就是那個想要弄死我的兇手。但看着她的眼睛,她對我的那個態度,就真的像朱麗花所說的一樣的了,賀蘭婷應該不是那種那麼心狠手辣的人。她那淡淡的樣子,無所謂的樣子,讓我根本感受不到她對我有多少仇恨,反而讓我自己覺得我之前所判斷的全是自己的誤判。回到了宿舍後,我躺下來,想了到大半夜,我也不相信賀蘭婷會真的這麼對我,不是我不願意相信,而是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吧。她也不會捨得對我下狠手的。我去朱麗花辦公室找了朱麗花。天氣很冷,穿着大棉衣大外套的我,進去她辦公室後,趕緊把門關上,然後自己去倒了熱水,喝了起來。喝了一點熱水後,全身暖和了一些。朱麗花停了手中的工作,她在寫着表格,不知道填寫什麼。我問道:“很忙”朱麗花說道:“是很忙,午休的時間都沒有。”我問道:“這多加了一個監區,多了一倍的人,安防工作也加量了一倍,你們部門卻不增加人手,上面怎麼搞的。”朱麗花說道:“你去問監獄長吧。”我說道:“靠,我纔不去問,你自己去問吧,給她送個十萬八萬的,估計她就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了。”朱麗花說道:“我有提過一次,她說這個問題她們會好好考慮,還要跟上面申請。”我說道:“申請她個jb。”朱麗花一皺眉頭:“你講話能不能文明一點你知道多難聽麼。”我說道:“看來你懂我說的那兩個字是什麼東西啊。”朱麗花臉微微一紅,說道:“文明點”我說道:“好吧,文明點。你永遠等不到監獄長自動給你帶來好處了,什麼好好考慮,跟上面申請不都是她忽悠你的,她要是真的願意批准,她直接跟上面寫個報告,上面就批了,反正用的不是她的錢,而且現在監獄擴大了,怎麼能你的部門不擴大呢。”朱麗花說道:“她們別的部門都有擴招,我問監獄長,她說別的監獄沒有防暴隊這個部門,是我們上面當時管理局和某些部門的領導自己成立的,如果要擴大,行啊,去問別的領導去,讓我去問那些部門的領導。”我說道:“那你們就去那些部門去問吧,真的。你要是求監獄長,她不會答應你的,她只會拖着,她的目的就是爲了錢,沒有錢,她是不會願意給你們做事的,不過如果有了錢,她肯定就快了。你不如去找直接管着你們部門的領導們。”朱麗花說道:“可是監獄長不批呢。”我說道:“上面壓下來,你怕她不批嗎靠。難道她還能強過你們防暴隊了,我印象中你們防暴隊不是很牛嗎,天不怕地不怕。你們從來就沒把監獄的人放進眼裏,監獄長而已,怕什麼”朱麗花說道:“我們只是不想和她鬧翻。”我說道:“鬧翻不鬧翻,她有尊重過你們麼。她真正的尊重過你們麼她一直覺得你們在監獄裏礙手礙腳的,你們的確幫忙了很多的工作,壓着女囚們,處理很多的暴亂,可是人家監獄長不喫這個,她眼睛裏,心裏,看見的想着的都是錢,而不是什麼工作,和平,那不是她考慮的範圍。”朱麗花說道:“行,我們直接找上面,鬧翻就鬧翻。”我說道:“她即使惱怒你們,她也不敢當面鬧翻,你們防暴隊的人,她還不敢惹。不過她偶爾會暗着來,對付你們,你們自己看着了。”朱麗花說道:“我們防暴隊還怕她一個監獄長嗎如果她敢對付我們,我們讓她也不好過。”我說道:“好吧,那就是這樣做就行了嘛。不然的話,你們要處理比以前多一倍的工作,你們部門那麼忙,你也那麼忙,那你還怎麼有時間陪我談戀愛,陪我逛街喫飯,陪我睡覺啊,你累了我也心疼你呀。”我說着說着,走過去很關心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朱麗花用力一扭我的手指,我唉呀唉呀喊疼,她放開了我:“好的不學,學那些什麼好色的領導,一邊講話一邊動手動腳。想死直說”我還是離她遠點,滿身都是刺。朱麗花其實很簡單一個人,你想碰我,可以,你先做我男朋友,而且估計是走到了一定地步,讓她徹底的相信我不會離開她,她才讓我碰的那種。好吧,既然這樣子,我就不碰了。我說道:“我是關心你啊,想要給你按摩按摩肩膀,幫你緩解一下疼痛,你動不動就打人,有意思嗎。我這關心你,你卻打我,恩將仇報呢你。”朱麗花說道:“再碰我我斷了你手指。”我嘿嘿一笑,說道:“好吧,斷了我手指,你以爲每天照顧我,給我餵飯,洗衣服,幫我洗澡什麼的嗎。”朱麗花說道:“沒事就早點離開,我要忙了。”我說道:“其實我來找你,是想和你談談賀蘭婷的。”朱麗花馬上問:“談她什麼。”我說道:“昨晚發生了一些事。”我告訴了朱麗花昨晚我跟蹤成雅田的事。朱麗花聽後,問我道:“那你認出來那個人是誰了嗎。你不是說她戴着帽子和口罩嗎。你能百分百確認那個就是成雅田”我說道:“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子,太過於巧合了嗎。”朱麗花說道:“那算證據嗎告訴我那算證據嗎”朱麗花問話的時候,咄咄逼人的。我說道:“好吧,是挺不算證據的。”朱麗花說道:“如果你能親眼見到成雅田和賀蘭婷面對面的聊,你能抓了她們,她們也都承認是她們這麼做了,那我相信真的賀蘭婷做的,可是你並沒有,你連她的臉都沒看清楚,這代表不了什麼。”我說道:“好吧,這代表不了什麼。其實我昨晚和她面對面坐了一會兒,聊了一下,我也問了這個問題,我詳詳細細的問了賀蘭婷了。”朱麗花問我道:“她怎麼回答你的。”我說道:“她並沒有很準確的否認說她做了,她甚至說她巴不得我早點死,說就算是她做的,我能怎樣呢。”朱麗花說道:“那你覺得她這樣子是承認了嗎。”我說道:“我倒不是覺得她是承認了,她算是否認了。”朱麗花問道:“還覺得她就是兇手嗎。”我說道:“證據也沒有,和她對質,她那副樣子,我覺得應該不是她。”朱麗花說道:“可能有人在陷害你。”我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爲的,賀蘭婷不會那麼做。”朱麗花說道:“你昨天怎麼沒那麼說,你昨天怎麼沒有那麼覺得。”我說道:“那我不是說我要去查嗎,那我那時候也是在好好查的時候吧。我沒說肯定是她,我只是問你如果是她怎麼樣辦。”朱麗花說道:“你心裏已經覺得她就是兇手了。”我說道:“現在我已經覺得不可能是她了。”朱麗花說道:“我和你說過,她本性是善良,她即使再怎麼恨你,心裏還是對你有喜歡的,她不會對你下得了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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