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澄和薛明媚,和黑明珠,甚至和最強的柳智慧還有和賀蘭婷,都不一樣。她生氣,完全不讓任何人感受到她的生氣,甚至說她到底生氣不生氣,我都不知道。在我們面前,程澄澄永遠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這就是她最可怕的地方,原因是就連賀蘭婷這樣的神,柳智慧這樣的人,都有情緒波動的時候,可是程澄澄,完全真的就是與我無關的那種樣子,你害怕不害怕。幹掉了她們程澄澄的所有人,可是她確實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太可怕。一個人,面對世間所有的災難,幸福,痛苦,歡樂,全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我只能說,服了。就像世上所有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知道明明是我幹掉了她們這個幫派,瓦解了她們所有的幫派,所以才導致她們走到今天這步,但是她們不在乎,無所謂,特別是程澄澄,真的是一副關我什麼事的樣子。我對程澄澄說道:“這裏住的還習慣吧。”程澄澄瞟了我一眼,然後目光繼續停留在書上,說道:“還好。”看的是一本外國名著,飄。我坐了下來,看着她,我說道:“咱們聊聊。”她合上了書本,坐在牀頭,看着我。這環境,這場景,倒像是我和她出來開了房做好事的那種樣子了。我說道:“我知道你心裏一定恨我。”程澄澄說道:“恨不起。”我說道:“是嗎。”我盯着她的眼睛。程澄澄說道:“是,恨不起。”我說道:“我也不想和你說太多的什麼道理,因爲你也不可能聽得進去,我來我也只想告訴你,當時我和你說過,讓你收手,不再發展,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你非要這樣子,那我也沒辦法,不是我要對付你,是你自己自找的。”程澄澄說道:“我不會放棄。”我說道:“是,我當然知道你不可能會放棄的,可是你也見了,你的人已經完全的被我給控制了,你還怎麼發展啊”程澄澄說道:“你只是能暫時關着我。”我說道:“難道你還想用以前的方式來對付我嗎沒用的,你知道你召集的那些人,完全不是現在的我的對手,我比你召集的那些人要強大。”程澄澄說道:“那隻能等我出獄了再說。”我看着她,那麼漂亮的個大美女,爲什麼那麼執迷不悟這個斜教。如果說她信教那還可以理解一點,問題是她就是這個傳播的人,就是個教主,我也相信她出去了之後,一定會繼續發展壯大她的團隊,一定還是萬人膜拜景仰,高高在上做她的教主,從幾千到萬人,再到十萬,我都相信她能發展起來,可是她一定又會被扼殺,會被抓。我說道:“唉,程澄澄,別執迷不悟了,你如果繼續這麼下去,你會毀了你自己的一生。到時候你出去了,你繼續這麼做,你還是會被抓進來你這輩子難道就想這樣子了嗎。過些年你出去,幾歲瞭然後你出去了搞這些破事,然後再進來,進來是多少年就不知道了,刑期估計比現在要長,那這輩子,也就這樣子過去了。你的青春,完了,全耗費在了監獄裏,值得嗎。”程澄澄說道:“你不懂神。”我說道:“你爲了什麼神你這輩子青春都沒了,值得嗎”程澄澄說道:“值得。”我生氣了,跳過去一下子扯住了她的領子,怒視着她,看着這張風華絕代漂亮的臉龐,罵道:“你這個沙比,你幹嘛不好好的騙他們一些錢,衣食無憂的拿那些錢花着就行了,何必讓他們去破壞社會,傷害人羣你拿着那些錢,住別墅開豪車,穿奢侈品,用高昂化妝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泡男人,這纔是個正常女人過的好日子啊這多好嘛你非要去觸犯法律的底線嗎你不讓他們破壞社會不傷害人不就行了嗎”程澄澄依舊平靜如水:“你不會明白的。我不是爲了錢。”是的,她的確不是爲了錢,她是爲了她的那神。算了,跟她說多無益。我放開了她的衣領,說道:“可能吧。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不強求你。”程澄澄看了我放開了她衣領後,笑了一下。恬靜而溫馨的樣子。我問道:“沙比,你笑什麼。毛病。”我點了一支菸,無奈。程澄澄說道:“被人關心的感覺,很好。”我呵呵一聲,說道:“誰他媽關心你,我關心我監獄長的地位。讓你這麼亂來,我位置不保。”程澄澄說道:“別辯解了,你就是關心我。”我說道:“算是吧。我們是朋友,不是敵人,你搞清楚嗎。”程澄澄問我道:“你說是就是吧。”我問:“哦,看來你不覺得是。”程澄澄笑了笑說道:“大家心裏知道就好了,幹嘛一定要嘴上說。”說完,她臉色隨即一變,說道:“可爲什麼你要這麼對待自己的朋友呢。”她指的意思是我這麼對付她,拆散了她的教衆,作爲她的朋友,這麼拆臺,算朋友嗎。我說道:“其實我們算是敵人,只不過我們是互相欣賞對方而已,所以惺惺相惜。”程澄澄說道:“我從不欣賞你,我心裏只有神。”我說道:“好吧,你欣賞神。行吧,你先好好住着吧,有什麼需要和我說,儘量會滿足你。”程澄澄說道:“滿足我”我說道:“生活方面。”我離開了程澄澄的監室。安百井請我喫飯。我出去了。這小子結婚後,有點發福的跡象了啊。福相。聊着聊着,聊到了林小玲。這是我們逃不過的話題,也不是這麼說,但是我們之間,林小玲就不得不談。安百井也和我說過了林小玲的狀況,安百井隨即說道:“林小玲,一個弱小女子,想要扛起他父親身上的重任,很難。”我說道:“看來你並不看好她。”安百井搖搖頭,嘆氣說道:“別說她一個小姑娘,就是我們兩個去幹這些事,都很難做得起來。”我說道:“我認識幾個厲害的女人能做得好。”安百井說道:“有人天生就是那塊做生意的料,但是林小玲不行,管那些店可以,可是現在做的是項目,做的是工程,做的是建築,她一個弱小女子,就算她怎麼學,她也扛不起來。”我說道:“我也覺得她很難扛起來。不過有她爸呢。”安百井說道:“也就是這也樣子了,只能她爸幫着她,靠她一個人是不太可能的。只不過,她還有個男朋友,有點本事。”我說道:“哦,是嗎,那恭喜她了。”安百井說道:“以前啊,我以爲我很厲害,可是現在啊,見的人越多,才越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比我們厲害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這話倒是。我身邊的一個一個的能人,那麼多。我說道:“那你也不是說現在她只是做的算是小項目小工程,沒有搞很大的房地產那些,那應該不打緊。應該做得來。”安百井說道:“是啊,她現在就是想要一些小項目做一做,房地產那些她就不考慮了,她也做不了那麼大的項目。從低起步,一步一步走。”我笑笑,說道:“我們監獄的宿舍,都已經算小項目的了,呵呵。”安百井對我說道:“的確,你們的監獄宿舍,說起來是大項目,相對起她父親做的生意,只是小項目。反正這些小項目,即使虧了也不打緊,就當是練手吧。你這裏反正也是要讓人來做,就搞點手腳,給她做了得了。”我說道:“兄臺,不是我不想給她做,如果我能給,我肯定會給,放心了。你來當她說客”安百井說道:“她說事成給我打個三十萬的紅包。”我說道:“喲,這還真不少,那給我多少。”安百井說道:“你那不一樣,你那邊她肯定給更多。”我說道:“好吧。”安百井說道:“畢竟她現在也有男朋友了,所以你這邊她不太方便親自過來接觸。”我說道:“所以就讓你來了。”安百井笑笑,說道:“三十萬啊,夠我給慧彬買個奔馳c級的了。”我說道:“哦,小算盤打的挺好的,要從我和小玲身上發橫財了。”安百井說道:“不要說那麼難聽嘛。”我說道:“那本來就是。黑中介一個。”安百井說道:“人家家裏資產多少錢我這搞定了這點,拿了三十萬而已,對她們有恩,我也算拿的心安理得。”我說道:“那就算是劫富濟貧吧。”安百井說道:“我劫富濟貧也是先劫你。”我說道:“我可沒錢。”安百井說道:“你小子可了不得啊現在,監獄長,一個監獄的監獄長,管着那麼多人,外面還管着公司。”我說道:“一個破監獄長,能有什麼錢,也不敢這麼撈。”安百井說道:“我們以前一起學習的時候,還真的看不出來你是這一號人物。”我說道:“其實我也想不到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不過也算是幸運的,因爲剛好有人看上我,對我好,讓我上來,否則,我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管教。”安百井說道:“那也是有人看得起纔好啊,萬一沒人看得起,有什麼好的,也是因爲你身上有優點,人家看中你,否則怎麼看不上別人。”我說道:“是是是,你說的對,人家可是真的非常的看中我,很愛我啊。”安百井說道:“傍上多這麼幾個人,飛黃騰達不是問題了。”我說道:“你現在去傍着林小玲了。”安百井說道:“也傍着你了。”我說道:“哈哈,真是會說笑話。”安百井說道:“你先不扯這麼多,我跟你講,你先儘量把我說的這個事給我們安排一下。”我說道:“好了好了,儘量了,這上面還沒有正式通知下來,等通知下來了,才知道到底誰負責。如果我負責當然方便搞,萬一不是我負責,那我怎麼搞,是吧。”安百井舉起酒杯:“理解,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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