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嘉瑜約我喫的這頓飯,我是不會喫的了,不過我的確想知道,她找我是什麼原因,難道只是想和我隨便談談上次的事難道希望我能原諒她麼。她是怕我對付她,所以纔會這麼來求我討好我嗎。反正,我和她是有仇的,我不可能會原諒她,只是我現在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對付她而已。賀蘭婷和朱麗花都認爲甘嘉瑜是一個危險的恐怖的對手,比舊監獄長還要可怕,她們這麼認定,肯定是她們感受到了甘嘉瑜的危險。剛開始的時候我也認爲朱麗花和賀蘭婷是不是想多了,但是在和甘嘉瑜交手之後,我愈發的感覺出來,這個小姑娘,不簡單。往往就是這樣子,最恐怖的敵人,是無法讓你感覺到她的恐怖的,看外表完全是看不出來。就像是康雪那樣子。不過康雪的心智可能比甘嘉瑜還不及,而且康雪沒有甘嘉瑜那樣的背景,甘嘉瑜是得到了舊監獄長的全盤支持,我能感覺到舊監獄長當康雪是提線木偶,但是對於甘嘉瑜,反而是舊監獄長像是甘嘉瑜的提線木偶,甘嘉瑜纔是那個背後提線的人。這麼個小小年紀的女孩子,擁有那麼強大的背景,讓人覺得不是一般的可怕,而且她才進來多久她現在已經急不可耐的想要坐上監獄長的那個位置了。反正現在實行投票制,只要我下來了,大家投票,她票數多她上去,監獄這地方是高度自治的地方,上面又有背景的她,沒人管得了這裏,就算有人說她年紀小,那又怎樣,上面支持,監獄有人支持,她就能坐上去,監獄的太多人,因爲我上來觸及到了她們的豐厚利益,她們就很牴觸我了,以前本身就是舊監獄長的人,因爲跟着舊監獄長她們能有大把的錢撈,所以她們一定會支持甘嘉瑜。甘嘉瑜現在最想要乾的事,就是把我拉下來。我問道:“說吧,你找我到底是要談什麼事。”甘嘉瑜狡黠一笑,對我說道:“監獄長。”我嗯了一聲,說道:“什麼。”甘嘉瑜說道:“我說,監,獄,長。”她是一個字一個字念出來的監獄長。看來,這個女人,想要的是監獄長這個職位。她也沒有明說清楚,只說監獄長三個字,對,這就是她想要的。我問道:“野心不小啊。”甘嘉瑜說道:“你能做得,我就做不得。”我說道:“憑什麼。”甘嘉瑜說道:“沒憑什麼。”我問:“是想要威脅我嗎”她輕輕搖頭,輕蔑笑笑。我說道:“如果我不自己退下來,你又怎樣”她說道:“我想你會後悔的。”看來她又已經想到了對付我的招數。我說道:“有什麼招,儘管使。話不投機半句多,回去睡覺了,再見。”我站起來,先離開了。這女人,居然敢威脅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假如在外面,我一定讓人抓了她淹進水裏玩她個半死不活,嚇她個靈魂出竅,可是在這監獄裏頭,我拿她是一點辦法沒有。出去後,我走向宿舍,蘭芬蘭芳她們在外面,跟着我上來了。蘭芬對我說道:“太囂張了這個女人。”我說道:“是很囂張。”蘭芬說道:“世面見得太少了。”我說道:“她年紀小,但是世面不是見得少,她是有背景,有後臺,有頭腦,有資本囂張。”蘭芬說道:“不想辦法打壓她囂張氣焰嗎。”我說道:“何止是要想個辦法打壓她的囂張氣焰,還要把她清出監獄留她不得。”蘭芬說道:“要不下黑手。”我問:“什麼下黑手”蘭芬說道:“對她下黑手,動手打她,避開監控,讓人查不出來,逼着她離開。”我輕輕搖頭,說道:“這不算是個什麼好辦法,而且也有很大的風險,萬一被發現呢你去幹了這事,你被查到,你會被抓,以後毀了你前程。”蘭芬說道:“那怎麼辦”我說道:“機會總是會有的,慢慢來。”回到了宿舍,躺下後,沒有出去,因爲太晚,也因爲沒什麼事兒。半夜中,有人敲門,敲門很急。我迷迷糊糊醒來,以爲是做夢,仔細聽了聽,我沒有聽錯,外面的確是有人敲門,敲門很大聲,靠,這時候誰那麼無聊,那麼用力敲門,擾人清夢。我坐了起來:“誰啊”是小凌聲音:“快開門,出事了監獄長”聽這個聲音,看來真的是出事了。我急忙下了牀,出去開了門,看到小凌一臉着急,我問:“幹嘛,什麼事那麼慌慌張張。”小凌說道:“出事了”她上氣不接下氣,是剛纔疾跑上來的。我說道:“有話慢慢說。”小凌說道:“有,有女囚,越,越獄了”我愣了。我說道:“你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有女囚越獄不可能的事對於關押囚犯的看守所,還有監獄,不發生非正常傷亡事件,不發生囚犯逃獄事件,是不可逾越的安全底線,或許非正常傷亡事件會偶爾有,但是逃獄事件是少之又少,很少有聽說過,雖然我們經常去組織學習,也知道一些以前囚犯逃脫監獄的例子,但那是在很久以前的年代,那時候的監獄建築,還有安防措施都沒有那麼好,而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這時候怎麼可能會有囚犯能逃獄。就這個年代的建築安全設計而言,一般都是高牆,鐵絲網電網,四處有拿着槍的崗哨,地面還有很多道門禁和獄警把守,還有很多的智能監控系統,除非囚犯能飛,不然極難逃脫,如果真的有囚犯能跑了,那隻能說明一個事:有內鬼。就是有獄警參與,幫助囚犯脫逃。如果真的發生了逃獄的事件,我們這些監獄的相關領導肯定遭受重處,降職,撤職,甚至是判刑。這事情可以說是非常的嚴重,比死了人還嚴重。小凌說道:“我沒有開玩笑監獄長是真的”我急忙跑去換了衣服,穿上鞋子,跟着小凌出去:“到底怎麼回事。”我有些慌了。小凌說道:“新監區那裏的,女囚從那個廢棄的放置廢舊物的小房子旁的鐵絲網剪開鑽出去,然後鑽進廢舊物的那個小房子裏,裏面的隔間的通道有一處下水道的井蓋,她們撬開井蓋,然後從下水道鑽出去,到了外面去現在統計了一下,一共不見了兩名新監區四監區的女囚。”我急忙問:“誰先發現的。”小凌說道:“值夜班的巡邏的新監區獄警,發現了鐵絲網的口子,一路跟過去看,發現了囚犯撬開的井蓋口,再調取監控,發現兩名女囚用撬棍撬開的鐵絲網鑽出去。”我問:“那這兩名女囚從哪兒出來的”小凌說道:“你快去監控室那裏,監獄裏各個科室的領導基本都到了。”我馬上和小凌到了監控室那邊。半夜四點,這個點,是人最困的點,兩名囚犯的其中一名囚犯,以前是女神偷,深諳開鎖技術,偷偷的用一根小鋼線之類的玩意,打開了監室門的鎖。值得一提的是,兩名女囚都是重刑犯,一個女神偷是犯了故意殺人罪,殺丈夫,另外一個是販毒進來的。多數的越獄者,基本都是亡命之徒,她們對自己的未來已經不抱希望,因爲要在這監獄裏度過幾十年的牢獄生涯,她們寧可拼一把。而看起來,她們兩個是已經有着預謀有計劃的有組織的,如果是一個人逃獄,難度係數太高。兩個人,一個負責撬鎖,一個負責盯梢,還有撬開鐵絲網的口子,井蓋,一個女囚做不了,必須要兩個人通力合作纔可以。可是,在她們撬鎖出了監室後,監室樓通道的視頻數據就沒有了,她們監控的人解釋說她們也不知道爲什麼,三點鐘之後的視頻數據是沒有的,是斷了電的,視頻監控斷電了。我怒道:“這怎麼可能給我查”搞監控的人也無奈,她們也搞不清爲什麼沒有了這段視頻,爲什麼會斷了電。上次也是那樣,康雪安排搞的,是有人故意而爲的,是有內鬼的。然後在出了監室之後,還有兩道監室樓的門,才能到外面操場的鐵絲網,她們怎麼過的兩道監室樓的門那裏明明都有人看守的。四名看守的女管教女獄警說都睡着了,女囚跑了她們都沒有發現。無論我怎麼怒罵怒問,她們回答都是不清楚,不知道,說是睡着了。我氣道:“責任你們擔定了”這幾名女管教女獄警,肯定要受到處分了,而我,也一定被處分了。這幾名管教獄警,本身以前就是跟着舊監獄長的,她們一定受到了舊監獄長的指使,不對,應該是受到了甘嘉瑜的指使。兩名女囚穿過了監室樓的通道,出去了外面操場,撬起了鐵絲網的一角,然後鑽出去,去了廢舊物的房間隔間中的井蓋前,撬開井蓋,鑽出外面去。那下水道通外面的那條繞着監獄一邊的河,她們過了下水道,鑽出去了之後,跳水游泳逃跑了。這整個事件,就是完全精心策劃好的。我敢肯定是有女獄警參與幫助的,否則她們怎麼跑出去。首先就是這四名女獄警管教,看門的,怎麼會讓她們這麼輕易的逃了她們說她們睡着的,我完全不相信而監控莫名其妙的斷電,肯定有人搞鬼了,一查,是保險絲斷了,爲什麼會斷,搞不懂,查不出來了。而兩名女囚居然知道那間廢舊物小房子隔間有個井蓋口,下面是下水道,鑽出去就是外面的河流。這擺明了,就是有人告訴了她們,否則她們怎麼會知道這裏通外面監獄的建築設計,極少人能知道,因爲設計圖只有管理局公安那些部門持有,再者,那些部門就算是小兵也不可能見得到設計圖,不過,要到設計圖對於甘嘉瑜來說不難,因爲舊監獄長熟悉監獄的建築設計,而且舊監獄長也能拿得到設計圖。那麼說來,一切推測都在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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