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府那邊也讓暗衛務必小心,孫如月不能有事,不然本王可不好跟庭懋交代”軒轅玦說着揚了揚手中的密函,“某人可是千里傳信,讓我務必保護他的未婚妻呢”
青卓想到李庭懋一貫冷肅的樣子不由得撓了撓後腦勺,笑道:“李將軍還真是真人不露相”
軒轅玦一副有什麼稀奇的表情,“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若是遇到那個人,鐵漢也稱繞指柔,你家殿下我不也一樣當然他的美人自然比不過我的美人”說完還一臉沉醉的模樣。
青卓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對着他家正沉溺在自家美人美色之中的三皇子,拱手說了一句:“屬下告辭”便逃命一樣的出了大殿太肉麻了。
這幾日的琅琊城簡直比過年還熱鬧,前不久剛來的漠北使臣還沒走,今日南詔王和親的隊伍又進城了。南詔人的服侍與大洛漠北都不相同,男子廣袖長袍,女子則是色彩豔麗的直通長裙,包裹着美麗的曲線,頭飾是成套的銀飾,十分華貴
這樣的隊伍剛一進城便吸引了不少圍觀的人羣,馬車內的戰雲翳如今的段慕雲,輕輕地掀開車簾的一角朝外看去。
熟悉的街道,親切的鄉音,這裏是他曾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琅琊城的每一條街道他都曾與兄長們打馬而過。也曾經走街串巷的只爲爲幽凰尋一隻漂亮的髮簪博她一笑
可如今,物是人非,出生當日他便註定這一生都只能頂着別人的名字,過別人的人生。如今他頂着一張別人的臉才能光明正大的回來,他是段慕雲不是戰雲翳他的名字身份已經隨着他亡故的父兄一道葬在了琅琊山西山的墓園中
他黯然的放下了窗簾,一旁的良生看着他家王爺冷寂的神色,不禁忍不住低聲輕喚道:“六少爺”話還沒說完便被戰雲翳一個眼神制止了
“良生,這裏是琅琊城,我不是什麼六少爺,我是南詔王爺,段慕雲,你要時刻謹記”他低沉的嗓音帶着威嚴
他自知自己剛纔的行爲有多危險,“撲通”一聲跪下對着戰雲翳道:“王爺恕罪,良生知錯了,今後良生一定謹言慎行處處小心”
戰雲翳伸手將他扶起來,嘆了口氣:“起來吧凰兒獨自在這琅琊城中苦苦支撐已經十分艱難,我們絕對不能再給她添麻煩了”
“是王爺”良生想起戰幽凰重重的點了點頭
半晌又刻意壓低聲音小聲問道:“王爺,咱們此次能悄悄回府一趟嗎”良生自小便生活在鎮國將軍府幾乎沒離開過。如今一走已經大半年的時間,實在有些想念
戰雲翳笑着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們今晚就回去”
“真的嗎”良生激動的不自覺擡高了聲音,下一刻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馬上捂住了嘴,眨着大眼睛,滿眼期待的看着戰雲翳
戰雲翳看着他孩子氣的舉動,不禁無奈的笑了,伸手在他頭上敲了一下道:“看把你給激動的人皮面具都笑鬆了”
良生聽罷嚇得伸手捧着臉上下摸了一遍,“哪裏鬆了哪裏鬆了”這張皮他還要帶到回南詔呢,千萬不能有事
戰雲翳看着他搖了搖頭:“沒松,沒松,我逗你玩兒呢,你家王爺我的手藝你還信不過哪裏那麼容易壞”
“王爺你嚇死良生了”良生聽完長舒了一口氣說完又有些擔憂的蹙眉:“王爺,咱們這個樣子真的不要緊嗎”
他摸了摸臉上的人皮面具,雖然來之前專門適應了一段時間,然而這裏畢竟是琅琊城,危機四伏,並且戰雲翳還要進宮和親,宮裏的人可一個個都是人精,要是有個萬一,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