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淵如今一心想在赫連鳳華面前表現一番,自然不願意再去理會什麼南詔王爺,賜婚在即他必須找時間與鳳華公主多多接觸,才能抹去先前自己在她心目中留下的不好的印象
赫連鳳然感受到他對段慕雲的態度,也清楚他如今的目的,然而正是因爲如此他更要在此刻想段慕雲示好,人在最窘迫無助時最容易被打動,此刻正是他拉攏段慕雲的好機會
畢竟將來進攻大洛,若是南詔能夠與自己統一戰線前後夾擊的話,勝算會更大,更何況據他觀察,這個南詔王怯懦隱忍的性格,更和他的胃口到時候拿下大洛,他還不乖乖順從
“竟然是南詔王,久仰久仰,在下漠北赫連鳳然”赫連鳳然快步上前與戰雲翳拱手見禮道
戰雲翳見他朝自己走來,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連忙也拱手回禮道:“原來是漠北攝政王,慕雲有幸得見”言談舉止間一副文弱書生模樣。
軒轅淵想不到赫連鳳然竟會上前與段慕雲攀談,自己又想盡快與赫連鳳華一同遊城,便也只好上前道:“段王爺一路舟車勞頓,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去驛館沐浴休息一番,今晚夜宴,咱們再把酒言歡,二位意下如何呢”
戰雲翳本就不願與赫連鳳然那多做糾纏,軒轅淵這樣一說反而爲他解了圍,識相的點了點頭,“小王的確有些疲乏,既然鳳然王爺還有安排不如就先走,慕雲暫且安頓一番,也好養足精神晚宴覲見皇帝陛下”
赫連鳳然見他如此心想來日方長,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客套了兩句一行人便出了驛館
禮部的兩個官員見軒轅淵態度如此自己也不將他們太當回事,簡單的客套了兩句,說了晚宴的時間和安排便也各自走了。
戰雲翳看着衆人離開,回身進了房間,剛關上門,良生便狠狠道:“這個二皇子實在是欺人太甚,竟然對王爺這般無禮他剛纔”
話還沒說完便被戰雲翳一個凌厲的眼神制止了,房內有微弱的靈力波動,有人來了他假裝未察覺道,沉聲對良生說:“段明,不得無禮,二皇子殿下也是有事在身,這樣的混賬話今後別再讓本王聽到了”
一道白光閃過軒轅淵一身白衣慵懶的靠在門旁,嘴角微揚的看着一臉震驚的段雲翳
良生見狀連忙叩首見禮:“三皇子殿下”
軒轅玦朝他擺了擺手道:“起來吧”
良生起身道:“王爺和三皇子殿下聊着,良生去外面守着”說完推門走了出去
“軒轅玦,你居然還活着”戰雲翳見良生走了出去,一改先前謹小慎微的模樣,嗓音也變得更低沉了一些,一雙茶色的眸子裏飽含親密的挑釁
“你都還沒死,我怎麼能先你而去”軒轅玦挑眉,“先把你臉上那張假皮摘了,我看着膈應”
戰雲翳笑了笑,伸手一抹,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落入掌中,露出他原本的樣子,不由得嘆息道:“沒想到時隔多年再相見居然是這般光景”
這番話讓軒轅玦也不由的心生感慨,當年曾經親密無間的夥伴,當年琅琊城中兩個明朗的少年,一個流落北國生死未卜,一個慘死南疆,馬革裹屍
再相見似乎流逝的不止是時間,他死而復生,揹負滿腔血仇。他僥倖活命,卻只能改頭換面冒名他人命運的大手對他們兩人似乎格外的殘忍
軒轅玦走到他的身邊,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道:“怎麼樣南詔王爺當得可還逍遙”
戰雲翳伸手給了他一拳頭,“比不得你三皇子在這琅琊城內風生水起啊”兩個人還像從前一樣揶揄對方。
“見到軒轅淵與赫連鳳然了”軒轅玦毫不客氣的倒了杯茶坐在長榻上看着戰雲翳說
“見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不過短短一年時間,往日默默無聞,謹小慎微的二皇子如今竟搖身一變成了最炙手可熱的太子人選這難道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戰雲翳挑眉道
軒轅玦涼涼的白了他一眼,這小子居然拐彎抹角的罵自是螳螂,“黃雀你可真看得起他今天晚上小王我就讓你好好見識見識誰是螳螂誰是黃雀”
戰雲翳優雅的坐下將他剛倒的茶端過來喝了一口,“口氣倒是不小,那我就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