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包廂的人,都因爲秦慕沉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安靜了下來。

    有人出聲問她:“秦總,什麼意思,打誰”

    難道是剛剛那個女人

    衆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轉向了那個胖男人身上。

    胖男人卻不以爲意:“秦總,你這話什麼意思”

    總不會是想替剛剛那個妞出頭吧

    不應該啊,要是剛剛那個女人真的和秦慕沉有什麼關係,秦慕沉還會讓他調、戲

    “你哪隻手打的”秦慕沉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整個人往後靠去,又重複了一遍。

    “秦總,你這是什麼意思剛剛那妞啊”胖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已經飛了出去。

    秦慕沉面無表情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走到他跟前,一腳踩到他的右手上:“既然你不肯說是哪隻手打的,那我就只好默認是右手了。”

    “你要做什麼我和雲騰是有合作的你難道不想要合作嗎就不怕你老總追究下來”

    胖男人被秦慕沉滿臉陰鷙的樣子嚇得瑟瑟發抖。

    他和秦慕沉的接觸不多,但也知道秦慕沉是雲騰的頂樑柱,能力很強,卻沒有想到,秦慕沉身上會有這麼強的氣場。

    秦慕沉冷冷的打斷他:“話太多。”

    然後,踩在他手上的腳擡起,對着他的手腕處狠狠的踩了下去。

    意大利手工定製的高檔皮鞋底,很硬,這一腳踩下去,只聽“咔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

    “我的手你,我不會放過你的”胖男人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哀嚎。

    秦慕沉轉頭,看向包廂裏其它已經被嚇得有些發懵的人,冷靜的出聲道:“你們可以走了,誰都不許幫他打急救電話,不然,我有很多種方法讓你們後悔。”

    其實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畏懼。

    秦慕沉比他們年輕,他現在的身份也只是一家小公司的副總,但是卻讓這些在商場上打滾的老油都感覺到了危險。

    於是,這些人很默契的,相繼出去了。

    等到人都走光了,秦慕沉才轉過身去拿了自己的外套施施然的走了出去,讓人把包廂鎖了起來,不讓那個胖男人出去。

    骨折如果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後面能不能再接回去,就不確定了。

    秦慕沉是存心的想要毀了胖男人的手。

    他拿着外套一路回到了辦公室。

    一進去就看見南川正在找什麼東西。

    他聽見開門聲回過頭來看見秦慕沉,面上閃過驚訝:“老闆,你”終於肯出來了

    他就知道,找蘇小姐去準沒錯。

    秦慕沉擡眸看了他一眼:“去查一下今天和蘇子悅一起來玉煌宮的,那個男人的身份。”

    南川面上驚訝來不及收回:“男人”

    蘇小姐今天其實是跟一個男人來喫飯的老闆還知道了這事兒

    南川有預感似的覺得,可能又已經壞事了。

    “去查。”秦慕沉沒有理會南川的反問,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將外套隨意丟到一旁,坐到辦公桌後面,閉上眼就沒有再動。

    眉心微微蹙到一起,面上有些疲倦。

    南川是很想勸他別這麼折騰自己的,可他知道,就算他說破了嘴皮子,秦莫沉都不見得會聽。

    所以,

    還是算了吧。

    等南川出去了,秦慕沉才緩緩的睜開眼,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又消失。

    在看見蘇子悅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他自然是喜不自禁的。

    他以爲她是來找他的。

    可是,她說,她只是走錯了包廂而已。

    走錯包廂而已,不是來找他的

    蘇子悅回到公寓的時候,身上已經淋溼了大半。

    她快速的給自己衝了個澡就躺到了牀上。

    拿着手機了漫無目的地刷了一圈網頁,就關了燈。

    躺在牀上卻毫無睡意。

    閉上眼睛,腦海裏也都是秦慕沉安靜的坐在包廂裏無動於衷的樣子。

    她翻了個身用被子將自己包裹住。

    過了好大一會兒,她終於有了些睡意之後,卻迷迷糊糊的聽到開門的聲音。

    是秦慕沉嗎

    蘇子悅迷迷糊糊的想着,突然就清醒了過來。

    她在黑暗中睜開眼,過了一會兒才適應了黑暗。

    她豎起耳朵去聽房間裏的動靜,卻什麼也聽不見了。

    果然是她的錯覺吧,根本就沒有人來開門,更不可能是秦慕沉了。

    蘇子悅重新閉上眼,準備再次醞釀睡意的時候,卻感覺到房間裏有輕微的腳步聲。

    是很輕很輕的那種,如果不是她屏息着去聽,是不可能有聽得到的。

    等等,房間裏真的有人

    蘇子悅正準備爬起來去開牀頭燈,卻感覺到那個人已經走到了牀頭。

    她僵着身子不敢動。

    如果真的有人在這個時候進來,除了秦慕沉不會再有別人了。

    可是

    她能感覺到,房間裏並沒有秦慕沉的氣息。

    雖然氣息這種東西很懸乎,可她就是能感覺到,進來的這個人不是秦慕沉。

    如果不是秦慕沉會是誰呢

    這個想法一躥出來,蘇子悅就覺得後背一涼,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她躺在牀上僵身子不敢動一下。

    那人在牀前站了一會兒之後,就停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牀頭響起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響。

    蘇子悅記得她的錢包就是放在牀頭的。

    是小偷嗎

    蘇子悅屏住呼吸,冷汗從額頭上留了下來,心快跳到了嗓子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似乎是聽到了關門聲。

    可是她不敢確定。

    她就那樣躺在牀上一直沒有動,一直到她整個人都僵了,她才從牀上爬了起來,快速的打開燈,披上衣服,下牀去。

    她打開牀頭放着錢包,發現裏面的現金全沒有了,還好也只有幾千塊。

    她把房間裏都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確定沒有人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可還是覺得不太放心,去廚房拿了把菜刀抱在懷裏,坐在沙發上,沒敢睡覺。

    直到她睏倦得有些乏了的時候,門邊又傳來了輕微的聲響。

    蘇子悅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把手裏的菜刀緊了幾分,一動不動盯着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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