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悅只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門口沒敢動一下。

    下一刻,房門被打開,秦慕沉欣長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秦慕沉推門進來,看見蘇子悅坐在沙發上拿着菜刀,眉心一擰,酒意都醒了大半。

    他大步向前,極快速的走到蘇子悅跟前,面色已經有些冷凝:“發生什麼事了”

    他本來是藉着酒意過來的,之前到樓下的時候,看見她的公寓並沒有開燈以爲她已經休息了。

    他只是想過來看看她而已,只是沒有想到進門之後,看到的會是這個場。

    蘇子悅呆愣了片刻,幽幽的出聲問他:“你怎麼來了”

    秦慕沉沒有說話,居高臨下的注視着她,然後伸手將她手上菜刀抽走放到一邊的茶几上。

    菜刀磕到茶几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這聲脆響讓蘇子悅猛的回來神來。

    這麼晚了,秦慕沉怎麼會過來。

    她被他看得不自在,起身站到一旁,抱着自己的雙臂,又問他一遍:“你怎麼來了”

    之前因爲被小偷潛進來,而恍亂不安的心,卻突然的平靜下來。

    “發生什麼事了”秦慕沉的目光落在她還腫着的半邊臉上,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心裏覺得之前只踩了那個胖男人一腳,真是太便宜他了。

    “沒什麼。”蘇子悅在他幽深的目光當中,選擇了實話實說。

    就在剛纔,她差一點就就沒忍住想撲到秦慕沉的懷裏。

    幸好,她突然又想起了晚上在玉煌宮的事,她及時制止了自己的這種想法。

    他能眼睜睜看着別人打她,難道她還要說出來指望他心疼她嗎

    秦慕沉仔細的看着她,目光如炬。

    他當然知道蘇子悅說的是假話,她一向愛撒謊。

    兩人站在沙發旁邊,相對無言。

    她不確定秦慕沉半夜來她這裏要做什麼,但她知道,他半夜過來肯定不是因爲閒得無聊。

    兩個在一起生活了近半年的人,像是變得無話可說一般。

    “沒事的話我要去睡覺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她可不像他那樣,不上班就可以在玉煌宮組酒局瞎混。

    她要好好待在蘇氏,找機會在蘇元銘口中探聽到父親的消息。

    想到這裏,她突然想起之前,秦慕沉說幫她查她父親的事,結果他說他什麼都沒有查到。

    現在想起來,就覺得像是藉口。

    蘇元銘不是那種很聰明的人,他能將爸爸弄到哪裏去就連秦慕沉都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秦慕沉是什麼人他想要查的事情會一點蛛絲馬跡的都找不到

    很明顯,他並沒有認真的去查,如此簡單的理由,她當時完全沒有想過。

    他說時間過得太久,查起來困難,她就信了。

    他說什麼,她就信了。

    她還真傻。

    秦慕沉一直沒有說話,蘇子悅就轉身繞過他,回到牀上躺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房間裏多了一個人的緣故,蘇子悅突然就感覺沒那麼害怕了,躺在牀上沒多大會兒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鬧鐘

    響的時候,蘇子悅只覺得困得不行,一點都不想起牀。

    但還是不得不從牀上爬起來。

    不自覺的朝沙發那邊看過去,結果那裏空無一人。

    秦慕沉應該是昨天半夜就走了吧。

    蘇子悅深吸了一口氣,面色懨懨的去浴室洗漱之後,就直接去了公司。

    到了蘇氏,蘇子悅就一頭扎進了辦公室裏,開始工作。

    沒過多久,安夏突然神祕兮兮的說:“你知道嗎今天老董事和副總都沒有來公司。”

    蘇子悅疑惑的擡頭問她:“發生什麼事了”

    安夏眼裏閃爍着興奮的光芒:“不知道,聽說是家裏發生了什麼事,聽人說,是蘇家有人攤上事,今天一大早就有警察找上門了。”

    她一早過來就聽說了,就等着蘇子悅過來要和她分享這個消息。

    蘇子悅聽了這話,卻是想起之前在溫泉館發生的事。

    他說不出一個星期就會有結果。

    可是現在已經過一個星期了,除了蘇依歌和宮澤陽解除婚約的消息,關於徐悠然那個案子,還沒有任何消息。

    難道今天警察找上門,是因爲之前在溫泉館發生的事

    如果不是這件事,想來也沒有別的可能了。

    整個上午蘇有成和蘇元銘都沒有來公司。

    到了中午,就有警察到蘇氏來找蘇子悅。

    “蘇小姐,麻煩和我們走一趟,關於徐悠然的案子,我們有了新進展,需要你的配合。”

    然後,蘇子悅就和他們去了警局。

    蘇子悅心裏已經確定,警察找上蘇家,肯定也是因爲徐悠然這個案子。

    到了警察局,意料之中的,她見到了蘇家一行人。

    蘇家的一行人面色都很難看。

    蘇依歌一看見蘇子悅,就大步朝她走了過來:“蘇子悅,你有什麼事就衝着我來啊,爲什麼要殺害無辜的人,陷害我媽媽”

    蘇子悅冷冷的掃了蘇依歌一眼:“陷害這不是你最擅長的把戲麼”

    “你胡說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清楚,還有,飯可以亂喫,話可別亂說,我沒有殺過人,也沒有陷害過誰。”

    蘇子悅說完,不等蘇依歌有所反應,她就被警察帶走了。

    審訊室裏。

    蘇子悅面色平靜的坐在警察對面。

    警察問她:“當年,你和徐悠然做同班同學的時候,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是嗎”

    蘇子悅淡淡的看了對面的警察一眼,這警察還是上次審問她的那個,也算是熟人了。

    蘇子悅懶得和他繞圈子:“你是不是想說,上學的時候,徐悠然把我墮胎的消息傳出去,所以我對她懷恨在心,等到再一次遇見她的時候,我就對她痛下了殺手。”

    警察挑了挑眉,見蘇子悅說到這個份上,便直言道:“不排除這種可能。”

    他的語氣雖然平板,但卻不見得有多嚴厲。

    所以,蘇子悅可以肯定的是,他們肯定已經掌握到了什麼重要的證據,而找她過來,也只是因爲某個環節的調查需要她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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