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的節目有精彩的,也有一般的。
陸輕歌和聶詩音偶爾會討論幾句,但厲憬珩和江承御似乎一直都沒什麼話。
晚上十點的時候,陸輕歌把視線轉到了厲憬珩臉上
他似乎對春晚沒什麼興趣,視線雖然停在電視屏幕上,但那眼神寡淡的厲害。
她撇撇嘴,然後把視線轉向了江承御,紅脣張合問道:“江先生,你覺得春晚好看嗎”
“還行。”
“還行是好看還是不好看呢”
江承御輕笑,看着她問道:“陸小姐到底想說什麼”
“不如我們打牌吧,一邊打牌一邊看春晚,也不至於那麼無聊,怎麼樣”
“我沒意見。”
陸輕歌點點頭,然後又看向了聶詩音:“詩音,你想打牌嗎”
她笑了下,很贊同地點頭:“我覺得可以。”
都問完之後,陸輕歌最後才把視線落在了厲憬珩的身上,她看着他,笑意清淺:“厲先生,詩音和江先生都同意打牌,你要不要也加入我們”
厲憬珩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眸低泛着複雜的光,看的陸輕歌微微抿脣,然後很快收回來了落在他身上的視線。
因爲男人那眼神似乎是再說
最後才問我
臺詞還不一樣
江承御聶詩音和她組成了女人口中的“我們”,而他厲憬珩成了被排除在外的那一個
坐在厲憬珩一旁的江承御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眉峯微挑,看着男人道:“憬珩,一起打牌”
“可以。”厲憬珩頗爲傲嬌地落下兩個字。
聞言,陸輕歌朝着她笑了下:“厲先生,海灣別苑有牌嗎”
“有撲克。”
“那你去拿”
厲憬珩對上她的杏眸,沒說話,但是起了身。
男人很快拿着撲克從樓上下來了。
四個人組好隊,很快就開始了。
起初兩局,厲憬珩和江承御贏得毫無壓力。
陸輕歌扔下牌,看着聶詩音唉聲嘆氣地道:“到底是我們牌不好,還是厲先生和江先生智商太高啊”
聶詩音扔了牌,聳聳肩,一臉無奈。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薄脣各自掠出幾分笑意。
接下來,陸輕歌和聶詩音要麼兩個人一起贏,要麼換着贏。
基本上五局,四局都是她們兩個在贏。
她們笑的合不攏嘴,收錢收到手軟,一臉開心的模樣。
直到後來收着厲憬珩和江承御遞過來的錢,連數都懶得數了,直接往自己的面前一放,就繼續下一句。
算是贏,都已經贏得麻木了。
凌晨兩點,陸輕歌和聶詩音靠着對方睡了過去。
厲憬珩擡手按了按眉心,瞥了一眼正在活動脖子的江承御,朝着聶詩音的方向擡了擡下巴,又對他示意了下客房的位置,放低聲音道:“你抱聶小姐去客房睡。”
江承御點點頭,起身活動了下筋骨,動作緩慢地抱起了聶詩音,擡腳朝客房的方向走去。
厲憬珩走到陸輕歌
身邊,傾身也把她抱了起來,擡腳朝着樓梯口走去。
第二天,早上六點,陸輕歌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雙眼,首先看見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女人瞳孔微縮,腦子瞬間清醒了幾分。
因了這清醒,她還感覺到了放在自己腰間的那隻手,一時間,陸輕歌只覺得額頭冒冷汗。
她扭頭,一張俊臉毫無預料地闖入視線。
那是厲先生。
陸輕歌瞬間屏住了呼吸,轉過臉緩緩擡起手臂,想要把厲憬珩的大掌從自己身上移開,卻在差一點碰到他的時候,男人沙啞的嗓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亂動什麼”
她瞬間停了動作,微微側頭看和男人問道:“我我怎麼會在你的房間”
厲憬珩盯着她的臉蛋看了將近三秒,才徐徐開口:“昨晚你睡着了,我抱你進來的,不記得了”
她一聽,杏眸霎時睜大了幾分。
陸輕歌反應了有一會兒,才又看向了厲憬珩。
她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而是有些不滿地反問:“厲先生,你昨晚怎麼不送我回自己房間”
厲憬珩輕嗤一聲。
陸輕歌,“”
很快,男人開口了:“歌兒,昨晚這棟別墅裏還有兩個外人,你難道要讓我們分房睡的事情,暴露在他們面前”
聞言,她抿脣沒說話。
厲憬珩又道:“就算你願意,我也是丟不起這個人的。”
陸輕歌汗顏。
一開始,是誰大半夜把她從主臥轟出去的
現在知道丟人了
不過她也沒和他說那麼多,而是收回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擡手摸了摸自己,發現身上的衣服都還好好穿着,頓時舒了一口氣。
看着她這個動作的男人,卻是睿眸眯起,眼底滿是對她神色的打量。
陸輕歌也沒再注意他的神情。
她在回想昨晚的畫面,喫餃子,看春晚,打牌
詩音和江先生都在別墅。
思及此,陸輕歌急急忙忙地從牀上坐了起來,轉臉盯着厲憬珩:“厲先生,詩音去哪了”
男人的語調漫不經心:“和承御在一樓客房。”
“什麼”陸輕歌大喫一驚,盯着男人的眸子也跟着不自覺睜大了幾分。
一樓出了雲嬸住的那件,只剩一間客房了。
所以江承御和聶詩音睡在了一起
她腦子活躍着這些的時候,厲憬珩不緊不慢地從牀上坐了起來,靠在牀頭,瞥她一眼:“怎麼了”
陸輕歌順着男人的話茬反問:“江先生爲什麼會和詩音在一間客房”
厲憬珩輕飄飄地落下兩個字:“爲了睡覺。”
他這四個字落下之後,陸輕歌沒再多說,而是直接下了牀,忙不迭地一路小跑着出了主臥。
厲憬珩看着她的背影,也下了牀。
陸輕歌出來主臥之後,快步朝着樓梯口走去。
她一路下樓,又小跑着站到在了客房的門外,擡手正要敲門的時候,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