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敏感極了,伸手準備去推,又想起這廝身上還有傷呢,於是手落在了他的頭上,一邊推着一邊道:“你別這樣啊宋先生,我們不能好好相處嗎”
他不說話,薄脣放開了她的耳朵,卻又低頭吻在了她的脖子上,柔軟溼熱的舌刷過每一寸皮膚,最後又親在了她的鎖骨上。
女孩兒覺得他真是沒玩沒玩了。
小手抓着男人的頭髮:“我懷孕了,前三個月不能做,你別親了,癢死了”
宋時擡眼,盯着懷裏的女孩兒不過兩秒,就又低頭吻住了她的脣。
江竹珊,“”
等他終於吻夠了放開了她,女孩兒眨巴着眼睛盯着他:“你就不能聽話嗎”
男人目光落在她臉上,語調微揚:“嗯”
哎。
宋先生真能裝呀
她盯着他,嘟着嘴巴不高興地道:“一直親一直親,讓你停你都不聽話。”
他勾脣,長指摸着女孩兒頭髮:“想了你那麼久,你覺得我只想親幾下麼”
“那你還想怎麼樣”
“壓着你做。”男人說的一本正經。
江竹珊,“”
她白了他一眼,小臉一紅,嘟噥道:“每次都這麼直接。”
宋時面不改色地盯着她,性感的薄脣一張一合:“因爲,我的確是這麼想的。”
江竹珊,“”
無語死了。
她看了他一眼:“知道了知道了,你保持沉默吧。”
男人失笑:“怎麼不能做,還不能聊個天了”
“哪有人是這麼聊天的”
“那應該怎麼聊”
女孩兒沒有說話,視線落在他的肩膀處,擡手去解男人的襯衫釦子。
宋時眯眸,意味不明地盯着她。
脫他的衣服
想來一發麼
男人低頭注視着她,不說話任由女孩兒的動作。
江竹珊把他的衣服釦子全部解開之後,脫到了肩膀的地方,盯着他受傷的地方,嘆了一口氣:“結疤了,可什麼時候才能痊癒呢而且你這個應該是個挺大的窟窿,應該會留疤吧”
原來是要看他的傷疤。
宋時淡淡地落下三個字:“無所謂。”
女孩兒盯着他:“可是留了疤就不好看了。”
“你嫌棄麼”
她搖頭,不緊不慢地道:“嫌棄是不嫌棄,可是摸起來手感會不好。”
男人當即皺起了眉:“珊珊,我是爲誰受的傷,你還在意什麼手感”
“人家就是說說,又沒有嫌棄。”
他長指挑起她的下巴,黑眸望進女孩兒的眼睛裏:“手感好的地方多的是,隨便你摸,以後避開肩膀就是。”
她撇撇嘴:“不要臉。”
“我解決你的困擾,怎麼不要臉了”
“誰要摸你”
宋時輕呵,一邊捏着女孩兒嬌嫩
的臉蛋,一般看着她問道:“你說,你怎麼總是在罵我,嗯”
她笑呵呵地對上男人的視線,拉長了音調:“因爲你該罵啊。”
“那你還不把握機會,讓我好好罵一罵,你想聽別人罵你,他們還不敢罵呢”
男人很配合地道:“嗯,你罵。”
額
江竹珊看着他笑了笑:“可我也不是什麼時候都罵的,只有在你該罵的時候才罵。”
“嗯,你想對我怎麼樣,就對我怎麼樣,我照單全收。”
動聽的情話,讓女孩兒彎了脣。
她靠在了男人懷裏,小手輕輕地摸着他傷口的位置,輕聲呢喃:“你說你現在這麼好,之前爲什麼要騙我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轉變了話題。
只是一句話出口,已經收不回來了。
但有些話,總要說開。
過去他們的確有不愉快,並不是絕口不提那些不愉快就真的不存在了。
宋時聽見她的問題,整個人的身體瞬間僵硬了一下。
爲什麼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當時自己的心境。
其實吵鬧的時候他不是沒解釋過,但那時候她大概是沒有心情聽進去的。
男人看着女孩兒,整個人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眼神也跟着悠遠了幾分,低聲開口:“宋振海跟我母親是初戀,後來他爲了生意,娶了何慧。我母親愛他,甘願活在暗處,直到我七歲的時候,她爲了幫我爭在song的繼承權,跟宋振海決裂。宋振海當時還依靠着何家的勢力,他擔心我母親鬧大,讓何慧知道自己在外面養了女人,直接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
江竹珊很驚訝,整個人都愣住了。
人人皆知,宋時是song集團第一大股東宋振海的私生子。
可是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出生的,又爲什麼會是私生子。
就連她,也從來沒有聽他說起過這些。
過了好久,女孩兒才反應過來。
她看着宋時問道:“所以你一直恨他嗎”
男人扯了扯脣角:“如果只是這樣,我應該不至於恨他。”
江竹珊摸上了他的臉,眼神鼓勵地看着他:“那還有什麼”
“我母親被送進精神病院那時候,已經懷了二胎,後來在一次醫學鑑定中,發現她懷的是個女兒,她很高興,一直等着宋振海去看她。可她在精神病院待了六個月,那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以致於我母親患上了產前抑鬱。”
她低聲問:“後來呢”
宋時臉色極冷:“她生了病,宋振海卻不安排人給她用藥。”
男人扯了扯脣,才又道:“他大概想讓我母親直接死在精神病院,後來有一天,我母親也真的如他所願地死了。”
“她是怎麼去世的”
宋時的臉上帶着一種回憶過往的悲愴和痛苦,但他還是一五一十地跟江竹珊說了:“我親眼看着她從精神病院的七樓跳了下去,她死的時候,肚子裏的那個妹妹已經六個月。如果她有幸出生,現在應該跟你差不多大。”
江竹珊很喫驚,看着他的時候嘴巴都微微張開了,驚訝的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