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麼一來,雙手反倒無形用了力。
感覺到胸前雙手的捏*揉,冷若雪又“啊”了一聲,轉過身體,擡手打。
李曉禾下意識一歪頭,但還是被對方右手掃到脖子。
“啪”,
“我,我不是……誰讓你不老實。”冷若雪右手伸在空,支吾着。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是自然反應。其實剛一碰你有反應,只是我一直向後撤着下邊身子,剛纔一嘆氣的時候,忘了這事。”爲了證明自己不是不老實,李曉禾講說了事情成因。
“你,我……”下意識低頭去看,冷若雪又“啊”的一聲,“你,你那裏彈我,你不害臊。”
李曉禾此時真害臊了,他也看到了自己身體。原來不知什麼時候,褲子早掉到了腳面,而那個地方卻**。情急之下,他又講說出了那句:“自然反應,真的是自然反應。”
“真的是自然反應啊?曉禾。”冷若雪嚶嚀一聲,忽的抱住了他,“曉禾,謝謝你救我。”
這都什麼呀?李曉禾頓覺大腦眩暈,雙手本能的緊緊摟着對方。
這一刻,兩人緊密的貼在一起,仍在盡力擠去之間可能存在的空當。
她似乎忘了他的不老實,反而希望他不老實。
他似乎也忘了這是自己的司,只知道懷抱着一團火燙。
其實兩人什麼都不想,只想着得到對方全方位侵犯,只想着讓對方把自己……
“嗡嗡嗡”,
“嗡嗡嗡”,
忽然響起的聲音,震得兩人是一怔,也震得兩人猛的清醒,旋即不約而同的鬆開對方。
李曉禾彎下腰去,從褲子口袋取出手機,同時提起了褲子。
看到是許建軍號碼,李曉禾警惕的望了望四周,然後有些怯意的說:“老許,你到來啦?”
“已經進入項目區範圍,你在哪?”問過之後,對方又不禁疑惑,“老李,你被那傢伙嚇着了,聲音怎麼顫微微的?”
我是被你嚇着了。暗自腹誹一聲,李曉禾忙道:“什麼嚇着不嚇着?山涼了。你帶人沿着特色餐飲一條街過來,肯定是先經過南北街,在到南端的時候,還有一條東西街,你們往東拐。走到東邊盡頭後,有一片綠草地,從草地間小路走,一直奔這個小山來,我在山。”
“知道了,很快到。”對方說完,掛斷了電話。
接這麼一通電話,李曉禾身的反應也消失了,收起手機,說:“許建軍他們到了,正趕過來。”
冷若雪“哦”了一聲:“到了。”
“咱們趕緊……”話到半截,李曉禾又道,“我得去找腰帶和鞋。”
向前走出兩步,見對方沒有動身,李曉禾轉回頭問,“怎麼,腳還麻着?”
“還麻着,不,不,可以了。”冷若雪支支吾吾的,跟着向前走去。
其實冷若雪說的“還麻着”,根本不是指腳,而是指身。相起對方已經基本恢復了常態,冷若雪依舊反應未過,不但臉頰仍然通紅,身燥熱也未完全散去,心臟也“呯呯呯”跳個不停。
看她走路不穩的樣子,李曉禾待她經過身邊,便又託了她的肘部。
“不用,小心讓人看見。”冷若雪的聲音沒什麼力氣,與其說是拒絕,不如說是嬌嗔。
但李曉禾卻不得不當真,他現在倒是不怕她的這種象徵性拒絕,而是怕許建軍他們看到。於是他收回右手,提醒了一句“小心”,在後面亦步亦趨的跟着她。
來在那棵已經斷成樹樁的小樹旁,很容易的便找到了腰帶和皮鞋。李曉禾首先繫好腰帶,然後踩了皮鞋。在穿皮鞋的時候,他忍不住發出了“啊”的一聲。
“怎麼啦?你的腳……”冷若雪低下頭去,掀起他的褲腳,盯着他的腳面。
李曉禾輕輕擺手:“沒事,沒事。”
冷若雪聲音滿是擔憂和關心:“怎麼能沒事?我看現在該……”
“你看,警車來了。”李曉禾向着山下不遠處指去。
站起身來,冷若雪轉頭看去,果然見山下兩輛警車閃着警燈向東駛來,應該是奔向那個餐館的東側。
“嗡嗡嗡”,手機又響,還是許建軍來電。
電話剛一接通,許建軍聲音便傳了過來:“老李,看見警車了嗎?”
“看見了,警車停在最東邊的餐館旁邊,你們從警車旁邊的小路走。開始有路,快到山腳的時候沒路了。你們往山樑走,我也往山樑返。”李曉禾說完,掛掉電話,又對着冷若雪說,“走吧。”
冷若雪走了兩步,忽的停住腳步,擔心的說:“對了,你被吊在空的時候,忽然有亮光襲來,怎麼卻沒見到人?會不會是躲在暗處看什麼?”
冷若雪仰頭看去,“哦”了一聲:“原來是它出來了。”隨即便又嗔道,“你還好意思唱,不害臊。”
“是,不害臊。”李曉禾附和着。
“你說誰?”冷若雪摸着忽的又發燙的臉頰,質問着。
“說我,說我,沒說你。”李曉禾做着解釋。
“討厭。”冷若雪的聲音膩膩的,滿是羞澀與幸福。
李曉禾向前一指:“走吧,咱們往那邊走,要不老許他們不容易看到。”
冷若雪輕輕“嗯”了一聲,當先慢步走去,李曉禾跟着後面行進。
藉着皎潔的月光,加之已經完全適應了這種光線,兩人走的較穩,沒有發生滑倒的事,也沒有被東西絆住。但李曉禾每走一步,都咬着牙,忍着腳傳來的鑽心的痛。
李曉禾剛剛走山樑,便看到山腳下有幾個黑影,還有手電光亮晃動。於是開口說話:“老許,我在這。”
幾個黑影停住,最前邊黑影招着手:“李主任,我們來了。”
李主任?李曉禾是一楞。他意識到,肯定老許旁邊還有別人,有思源縣刑警隊之外的人。便也換了稱呼:“許隊長,謝謝你們。”
對方沒再說話,而那幾個黑影又移動起來。
黑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李曉禾已經看到了對面來人,正是許建軍、小張、小劉,後面幾個警服男子很是面生。
“李主任,你是怎麼遇到塗鋒的,他……”許建軍邊走邊問,“你們一共兩人呀?”
冷若雪一直隱在李曉禾身後,背對着來人方向。現在聽到許建軍詢問,只好轉到側面,說了話:“許隊長,辛苦了。”
對面幾人都是一楞:女的?
許建軍更是驚愕,說話也結巴:“冷,冷書……”
“許隊長,你們來的夠快的。”李曉禾打斷對方。
許建軍明白了李曉禾用意,沒再繼續說話,而是幾步到了近前,關掉手電。
那幾人隨後跟到,都關了手電筒。
既已形成了默契,許建軍便只是和冷若雪點了點頭,並沒有稱呼。而是對着李曉禾問:“李主任,塗鋒奔哪去了?確認是塗鋒嗎?什麼時候的事?”
“塗鋒奔那邊去了。”李曉禾回身一指,“絕對是他,我跟他對了話,還交了手,這傢伙穿的挺少,不知道後來又穿多衣服沒。現在離開逃走大約有半個多小時了。”
許建軍“哦”了一聲,似乎還有什麼疑惑,但卻遲疑了一下,沒有問出來。
李曉禾忙又補充道:“在和他交手後,本來我們要繼續去追,結果……”此時腳正傳來幾下尖厲疼痛,於是他給出了這樣的理由,“結果我的腳崴了一下,鞋也恰好掉了,還被東西咯了幾下。”
“是嗎?”許建軍說着話,打開手電照到對方腳,“這樣,正好小張那有劃傷的藥,你拿着藥處理一下。”
小張立即前,下意識的瞅了一眼那個已經背對的身影,帶着嬉笑的神情,取出一個藥瓶遞了過去:“李主任,給你。”
李曉禾接過藥瓶,同時說:“塗鋒手裏有刀子,好像有些變*態,滿嘴盡是胡話。”
“行,我們知道了。你先去處理傷,我們去追他。”說到這裏,許建軍又補充着,“現在和我來的是轄區派出所幾位同志,一會兒市局的支援警力也到,還會帶着警犬來。”
“謝謝你們!”李曉禾衝着幾個生人招了招手。
……
簡單交流之後,許建軍等人前去追趕塗鋒。
李曉禾、冷若雪則向山下走去。
藉着月光,只有兩人同行,氛圍曖昧又尷尬。
爲了緩解尷尬,也確實想知道,於是冷若雪低聲道:“當時你被吊那真的很驚險,我都嚇了個半死。你不是手腳都捆着嗎?怎麼又能跳起來?”
“我知道那傢伙說話是放屁,肯定不算數,可當時情景,我也只能答應。在捆腿的時候,我故意把腰帶扣一端弄的半開,後來腿稍微用力開了。只是沒想到,踩着斜坡跳起來後,繩子竟然不夠長。還好那棵小樹斷了,否則咱倆今天都危險。”李曉禾聲音帶着後怕。
“多虧你了,曉禾。”冷若雪聲如蚊蠅,語氣滿是至誠與感動。
“應該的。”李曉禾說着話,下意識的拍了拍對方肩膀。
冷若雪輕輕一晃肩頭,輕聲道:“小心讓人看見。”
李曉禾“嘿嘿”的笑了。
兩人都不再說話,但腦全浮現出了先前的個別情節,那種別樣的暖味氣氛又籠罩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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