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教堂逃出來之後,森西固然陰影面積巨大,王燈明也覺得事情比他想象中更不對勁。
“它們不是攻擊,它們想喫人肉,你發現沒有。”
王燈明的左小腿有塊肉幾乎保不住,狐狸咬他的時候,連咬帶拽。
這是王燈明踢死的唯一一隻狐狸。
王燈明本不想踢死它,那是神父圈養的,踢死人家的寵物不好交差。但再不踢,他小腿上那塊肉就成了狐狸的美食,那隻一隻皮毛純黑的黑色狐狸。
“變態的神父養那麼多狐狸和猴子難道就是爲了看守教堂?”
“應該是吧,贊助商,好奇害死貓,你這隻好奇的蠢貓。”
“你不覺得矮房子中的動物都變異了。”
王燈明將未用完的藥棉和消毒水收拾好之後,放進藥箱中。
“幸虧巴巴醫生的藥箱準備齊全。”
“你還沒回答我。”
“是太兇了,變異說不上,真的變異了我們就等死吧,我們都被它們抓傷了,等着變成瘋狗吧。”
王燈明拿着小鏡子看着的臉。
“爪子上有毒嗎?”
“沒毒,細菌肯定少不了,我說的是狂犬細菌。”
“別嚇我,親愛的你別嚇我。”
王燈明將小圓鏡放在牀上,森西不停的撫摸着肩膀和後頸的受傷位置。
“沒什麼大問題,撓破了皮膚而已,你的皮膚不屬於疤痕組織,放心吧,不會留下什麼遺憾的。”
海倫妮將島主C先生請過來,是王燈明讓她這麼幹的。
“警官先生,你居然敢去騷擾神父養的寵物?”
王燈明不隱瞞將事情說了說,自然他不能說自己和森西是爲了尋找藍火蟲偷偷爬進去的,他說他和森西都是動物愛好者,想去和動物近距離接觸一下,以展示人性和動物之間的和諧程度。
“警官,惡巫島上的猴子和狐狸都不能輕易的招惹,記着,見到它們要躲開,還有山羊,你們也別去輕易投餵食物,很霸道的。我們都不會去那麼做,只有路易士神父可以對付它們,並把它們當做寵物看待,教堂一半的開銷都用在那羣猴子和狐狸食物上,神父不在教堂?”
“不在,不知道去哪裏了,島主先生,神父平常會給島民做禮拜和懺悔等等事項?我在教堂一個人都沒看見,神父路易士也不在,他出海了?”
“路易士神父是個稱職的神教人員,你誤解他了,他不在的話可能是出海了,也可能去忙其他的事情去了,他喜歡幫助別人,島上的居民不少。”
王燈明突然襲擊:“島上是不是有種叫藍火蟲的可怕之物?”
“什麼蟲,藍火蟲?你是說殺死巴巴醫生的那些蟲子?”
“是的。”
“是非常的可怕,但你看見的那些蟲子在惡巫島上從來沒發現,惡巫島絕不可能有那樣的可怕東西,一定是白斯特丹號船上的人帶下來的,是船上的東西,巴巴醫生就是從船上下來的人,那是一艘邪惡的船!等案子結束後,我會讓人把船燒了以絕後患,我剛想跟你討論這個問題,把船燒了你覺得可行嗎?”
“不可行,白斯特丹號可不是島主的財產,那會給你帶來巨大的麻煩,那條船值不少錢。”
“但我絕不允許船上的蟲子再跑到惡巫島上來害人,聽你的法醫說,那些蟲子長着翅膀會飛?”
“會飛,能飛多遠就不好說了。”
島主看上去很爲難的樣子,考慮了一陣說道:“不行,我得想想辦法,太可怕了。這東西太可怕了,連神父路易士都覺得可怕,白斯特丹號是個災難,我們得想辦法把他燒燬,不燒燬也得把它弄走。”
“別讓我等太久,我不想島民也像巴巴醫生一樣死的那麼悲慘,太悲慘了,知道嗎,巴巴醫生下葬的時候我們都很難受,我不允許這樣的悲慘發生在惡巫島的島民身上,這是瘟疫一樣的悲慘,好吧,就說這些,我會派人去教堂守着,神父一回來我就通知你,對了,我不知道你找神父有什麼事?他和白斯特丹號案子有關?”
“他和白斯特丹號案子當然沒關係,我的拍檔薩摩探長不見了,我想去問問他的意見,薩摩究竟去哪裏了。”
“原來是這樣,你還是不相信你的拍檔是開着偷來的漁船跑了?”
“他沒有逃跑的理由。”
“當然有的,白斯特丹號上的人死了很多,他害怕了想保住性命暗中逃跑丟下你,嗖的一下飛了,不奇怪的,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
王燈明和島主東南西北的胡扯了幾句,島主告辭,並再次警告神父不在教堂的時候不能去拜訪。
島主一走,女船長出現在王燈明的身前。
“老不死的竟然想着燒我的船!”
王燈明和森西看着她。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剛進來恰好聽到了。”
“你剛纔去哪裏了?”
“我覺得悶,到處走走。”
“放心吧,島主是不會燒你的船的,要燒他早燒了。”
女船長低着眉頭想了一會,說道:“我的肚子裏不會有藍火蟲吧?”
王燈明:“應該不會有的,不會有的,放心吧,你會沒事的,上帝保佑你。”
“巴巴醫生已經死了,我害怕,怕極了.”
“你的氣色很好,不是撞黴運的樣子,相信我,不會有事的,不會。”
“警官,別瞞着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漢森說什麼了?”
王燈明端來一張木凳子,讓女船長坐下。
“漢森已經承認,他是利用白斯特丹號販毒,他承認了,貨已經被他運走並藏起來了,艾絲普蕾索船長,你會有一點麻煩,當然,初步的結論不能對你造成決定性的影響,審問剛開始,具體的我們還會進一步調查,白斯特丹號上還有非自然調查局的人,如果他們還活着的話。”
海倫妮站在房門口。
“藍火蟲,藍火蟲,艾絲普蕾索船長,船上到底有多少藍火蟲?”
“很多,很多,多的數不清。”
“警長,這麼說的話,船上應該沒活口了?”
王燈明捏着下巴。
“鬼知道呢,我們的人手本來就少,探長還玩失蹤。”
森西:“你還想着上船?”
“那是必然的,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麼,是調查白斯特丹號的毒品案,不上船怎麼調查。”
“不上船也一樣調查,漢森就是最關鍵的參與者和證人。”
海倫妮:“不上船不行,白斯特丹號是運毒的工具,不現場調查當然不行,誰知道漢森說的是不是真的。”
“海倫妮,難道你也想上船?”
“我,我不敢,我不敢”
說完,她偷偷的瞄了一下女船長。
海倫妮的細微動作沒逃過女船長的眼睛,她短暫而無奈的笑了一下:“看來,我的血管中是真的有藍火蟲在遊動了,我要被燒死了?今晚,還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