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一本正經:“沒有啊,很帥。”
徐青舶:“”他覺得他問了個很愚蠢的問題。
難得,姜錦禹也跟了一句:“很帥。”說完,低頭,耳根子微紅,眼神很不自然地撇向一邊。
時瑾脣角弧度壓不住,輕笑,低頭看懷裏的人,她正仰着頭,直白又炙熱的目光,看不夠似的,一眨不眨,時瑾好笑:“你再這麼看我,我會想親你。”
徐青舶:“”他是空氣嗎
姜九笙笑着繼續看他:“謝謝,幫我護着弟弟。”
他隔着口罩,碰了碰她的脣:“不用謝,我護短。”
姜錦禹嘴角往上翹了翹。
全程被當成空氣的徐青舶:“”
前頭,正抱着個甜筒啃得不亦樂乎的厲冉冉突然嘆了一聲氣。
“誒。”
靳方林擦了擦她嘴角的奶漬,把她粉色的漁夫帽往下拉了拉:“嘆什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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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冉冉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回頭,目光炯炯地看了一眼,好生感慨:“天底下怎麼會有時醫生這麼完美的人。”
靳方林:“”他伸手,輕輕敲了敲懷裏小東西的腦袋瓜,“厲冉冉,還想不想喫炒冰了”
厲冉冉立馬察覺不對,求生欲瞬間爆棚,立馬又是一聲嘆,感慨又真誠:“誒,偏偏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不完美我也愛得死去活來。”
靳方林被逗笑了,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炒冰還要嗎”眼神寵溺得化不開,“給你買。”
厲冉冉兩眼發亮:“要要要”
他們一行人前前後後地走着,滿街都是臨時搭建的小店面,擺放了各種花,還有花飾與工藝品,自然,各種特色小喫少不了。
姜九笙沒有晚上喫東西的習慣,倒是給姜錦禹買了一堆,他不喫,就拿着,表情滿足又愉悅。
時瑾攬着她,突然停下。
姜九笙看他:“怎麼了”
他搖頭:“笙笙,我去買束花,這裏人多,你帶着錦禹去前面的冷飲店等我。”
她說:“好。”
他看着她牽着少年去了冷飲店,才轉身,步子很急,順手從花店的小攤上拿了把剪刀,動作很快,不露痕跡地放在了口袋裏。
後面人羣裏,穿黑色棒球服的男人掉頭就撤。
突然,尖利的剪刀口抵在了腰上,男人一動不動,身後傳來低沉冷冽的聲音:“誰派你們來的”
男人愣了一下,手摸到褲兜,掏出了一把細長的消音槍。
姜九笙帶着錦禹在冷飲店裏等了許久,不見時瑾回來,她隱隱覺得不對,心裏很不安,再等了一會兒,終究坐不住。
“錦禹,你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回來。”
姜錦禹遲疑了一下,點頭。
姜九笙拿了斜挎的小包,拉着姜錦禹到徐青舶兄弟那一桌:“徐醫生,能幫我照看一下我弟弟嗎”
徐青舶比了個手勢:“ok。”
隨後,她出了冷飲店,還沒走幾步,有人擋在了她面前,她擡頭,看見兩個高高壯壯的男人,都穿一身西裝,面無表情,眼神特別厲。
姜九笙立馬警惕:“你們是什麼人”
這時,又從人羣裏圍過來幾個男人,將她的路嚴嚴實實擋住。
爲首的男人雙手交疊負在背後,態度恭敬:“我們是六少的人,六少有命令,讓姜小姐你在這裏等他。”
姜九笙也是現在才知道,他們出行竟還帶了保鏢,猜想定是與前幾日那筆地下交易有關,時瑾雖不曾告訴過她交易的內容,不過也不難猜,秦家的地下交易就沒有不犯法的,合作的都是些窮兇惡極之徒。
可時瑾把保鏢留下,自己卻離開了。
她幾乎可以確定,有人尾隨他們,而且,目標是時瑾。
她顧不上從長計議,催促道:“不用管我,你們快去找時瑾。”
對方仍舊那副表情,巋然不動:“六少下了死命令,不能留姜小姐你一個人。”
姜九笙深吸了一口氣,儘量鎮定:“他是不是一個人去的”
爲首的那個保鏢頓了頓,回:“是。”
就知道是這樣,他把所有人都留給了她。
她擡頭:“讓開。”
七八個人,沒一個動。
最前面的男人眼明手快,用手臂擋住,低頭道:“冒犯了。”
還是不讓開。
姜九笙直接右腳後退一步,雙手握拳,眼底透着攻擊性:“你們不一定打得過我,這裏人多眼雜,我不想引人注意,是讓我放倒你們然後一個人去找時瑾,還是你們跟我一起去”
這姿勢,在散打裏,是進攻的意思。
一個保鏢面面相覷之後,還是讓開了路。
前頭,花攤上,俊朗的男人駐足,店家的姑娘立馬走過去,笑得很和氣:“先生,要買花嗎”
對方穿一身藏青的風衣,敞着,裏面是白色襯衫,笑起來有些痞,可氣質很好,貴氣又優雅,微微眯眼的樣子有些壞。
正是宇文衝鋒。
他半蹲着,指腹摩挲着一朵藍色的玫瑰。
店家問:“先生要玫瑰嗎”
他搖搖頭,笑了笑,指着旁邊白色的小花:“我只要一朵雛菊。”
店家女孩知曉了,挑了一朵新鮮的雛菊,包裝好,不禁問道:“是要送給暗戀的女孩嗎”
他說:“不是。”
花包好了,一朵雛菊,很單薄,卻很漂亮,女孩遞給眼前俊朗的男人,他接過去,勾脣笑着道了謝,付了錢離開了店。
雛菊的花語是深藏心底的愛。
這位先生,大概有一個深愛的人,女孩不由得探着身子看了兩眼,人已經走遠,可在茫茫人海里,他依舊出挑,手裏拿着一朵花,漫不經心地輕嗅了一下,笑意輕佻,他將花別在了耳邊。
忽然,他腳步頓了一下,玩世不恭的那雙眼亮了亮,將耳邊的花取下來,小心拿在手裏,避開人羣的推擠,跟着一個穿黑色大衣的女孩走去了。
花市有兩條街長,走到盡頭,才僻靜下來,原本是一條步行街,因爲深夜,沒有人氣,越往裏,越安靜,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幾個人,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咚的一聲。
時瑾卸了對方的子彈,把男人按在牆上,一把剪刀抵在他喉嚨:“說,你們的頭是誰”
男人被桎梏着動不了,驚恐萬狀地瞪大了瞳孔:“是”
話還沒說完,一顆子彈疾速劃過風,釘進了男人的頭,眼睛都沒有合上,便嚥氣了,血濺在時瑾手上,白皙的指尖,一點鮮紅特別突兀,觸目驚心。
他緩緩轉了身。
正對的方向站了一個人,手裏拿着槍,槍口正對着他。
男人穿着棒球服,戴鴨舌帽,看不清臉,手裏的消音槍細細長長的,手指扣着扳機:“現在就送你上路。”
食指勾住扳機,緩緩往後壓。
時瑾目光募地定住。
昏黑的街口,他家的姑娘正筆直地站着,只愣了一下,然後顫顫巍巍地擡手,手裏有一把很小的手槍。
是他給她配的,送給她的時候,他對她說:與其受傷,我寧願你開槍傷人。
“把槍放下。”
微微沙啞的菸酒嗓突然響起,聲音在抖。
執槍的男人聽到聲音,下意識回頭,就在那一瞬,時瑾募地上前,握住男人的槍口,轉了一個方向,一手劈在男人手臂上,時瑾用力一扯,卸了他的槍。
男人反應過來,徒手去奪槍,時瑾退一步,擡手,槍口就指男人腦袋上了。
男人頓時不動。
時瑾握槍的手轉了方向,用槍支的手柄對着男人的後頸狠狠一砸。
男人身子一軟,暈厥在地。
姜九笙拿着槍的手這才緩緩放下,手心全是冷汗,她大口喘氣。
“笙笙,”時瑾還站在原地,她擡頭,他便下意識把沾到血的手藏到後面,神色緊張地說,“那個人,不是我殺的。”
他都避開了要害,沒有傷及人命,因爲她不喜歡。
姜九笙神經緊繃了太久,乍一鬆開,有些脫力:“嗯,我知道了。”
時瑾緊蹙的眉鬆開,朝她走去,說:“過來我這裏。”
她走過去,街道里沒有燈,只有遠處花市的路燈漏過來,昏昏暗暗的,她走得很慢,一步一步朝向時瑾。
暗中,有人擡手,槍口對着她的後背,子彈上膛,咔噠響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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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到吐,腦子裏糊了一團屎的感覺,時速一小時500
蒼天啊